龙九笑得惨淡。又眼眸宠溺的望着楚芮，轻声的问。

“……”

楚芮亦是惨淡而笑。没有回答，五岁的事情她怎么知道。不过那一年所发生的一切在龙九心中绝对是一根刺。

一个父亲为了一个儿子去谋杀另外一个儿子，这是何等残忍的亲情？

“也许你不知道，但是我看到了，是你母亲，不，是木槿若，她的金钗狠狠的扎在这个地方。”

龙九轻抚着楚芮的后背，眼眸沉沉的说道。

“所以在那个时刻你就怀疑我的身世了对吗？”

所以云都他们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她，只因为他们早就怀疑她楚芮不是楚宗阔的亲生女儿？

楚芮抬眸，眸光深沉而幽远的望着龙九问。

他知道他们做事都有目的，可是没想到从一开始就与她想象的不一样。

“也只是怀疑，不过让我至今耿耿于怀的是，五岁的时候你就非礼了我你知不知道，当时在荷花池里，你干嘛紧紧地抱着我不放，还乱摸我的屁股？”

龙九的手很不老实的游移到不该碰的地方，眼眸含笑的问。

“龙九，你是在那个时候喜欢我的吗？”

楚芮恼羞成怒，翻身而上，亦是抓着那不该抓的地方，冷冷的问。

她从来不喜欢做别人的替身，哪怕那个人就是她自己。

“怎么会，那个时候你那么丑，又不顾别人的死活，我怎么会喜欢你，不过你在城门口的时候倒是的却让我刮目相看，要知道天下绝对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脸皮那么厚。”

龙九紧紧抱住楚芮，在楚芮的耳边轻声说道。

“这一次饶了你。”

楚芮眸光柔软若水，主动奉上香吻，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那个时候可是她人生中最狼狈的一刻，也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

“那你觉得我要不要饶了你？”

龙九轻笑，欲求不满的将楚芮又压倒在身下，沉魅的笑问。

太阳缓缓从东方升起，阳光不知不觉散落大地，龙九依旧抱着楚芮，修长的手指轻画那倾城的眉眼。

“天亮了？”

阳光有些刺眼，楚芮不情愿的往龙九怀里缩了缩，慵懒的问。

“天亮了。”

龙九笑了笑，轻声回答。

“你不用起早吗？”

她记得以往这个是时候龙九早就尽职尽责的召开各种大会，怎么今日有时间陪她睡懒觉了？

“*苦短日高起，君王从此不早朝。”

龙九在楚芮的耳畔轻声笑道。

“昏君。”

楚芮闭眸而笑。

“我又不是君王，昏就昏了，其实我是怕你又不声不响的离开。”

龙九紧紧将楚芮拥在怀里，眼眸幽暗的轻声叹道。

“你知道我要走了？”

龙九的怀抱温暖如春，楚芮舍不得离开，却是抬眸笑问。

“楚宗阔兵败如山倒，我三哥他们班师回朝，你怎么会不回去？”

龙九的手指轻饶着楚芮的长发，唉声叹气的说道。

“楚宗阔毕竟曾经为了救我，不但失去了自己的女儿更是担了多年的恶名，而且你也明白倘若他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世，大可在木槿若说出真相之前就把她杀了，毕竟有事情说出来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他是想放我自由，他不想我在你们的恩怨中再纠缠下去，单凭这一点，他对我有恩，我不能……”

楚芮倚在龙九怀中，目光飘渺而悠远的说道。

她知道她离开之后龙三与楚宗阔展开一场激烈的战斗，那一战从未败过的楚宗阔与楚玉翰被生擒活捉。

“你父亲的死你也不纠结吗？”

龙九轻吻楚芮，却又不得不问，舞青阳的死他的父亲似乎也有责任，可是毕竟那个时候的事情谁也说不清。

“恩是恩，仇是仇，没有人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死去的人已经化为枯骨，活着的人就算再纠结又有什么用，之前的事情算了也罢，将军本就百战死。”

善战者死于兵，舞青阳的事情她从来没有纠结过，战争终究有人会死亡，而且不管那个时候的事情说得清说不清，她楚芮有自己的人生，与之前的那些恩怨无关。

“我明白，我明白，所以我才会喜欢你，就算在任何时候，你都没有迷失自己，楚宗阔你想救就救吧。”

龙九又紧紧抱了抱楚芮，眼眸宠溺的望着楚芮笑道。

“不要把我说的那么伟大，其实我救不了他，更何况你的粮草还需要我准备，要知道你哥可是没钱了。”

楚芮摇了摇头，披上衣服，想要说服龙三谈何容易，现在她又要用钱去铺路了。

“等我回去，等结束这场战争，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们永远在一起。”

龙九没有挽留，现在的形势根本无法儿女情长，他的粮草确实不多了，而且一年多的战火国库也再无盈余来支撑这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