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

龙三没好气的回答，倘若他拒绝，指不定她又会说出什么。

“还有……”

楚芮很小心地收好免死金牌，却是眉宇微锁。

“我知道，楚宗阔与楚玉翰流放千里，永不许回京，你放心念在你捐财又捐物的情分上，我不杀他们。”

看着楚芮一副小心翼翼，欲言又止的样子，龙三又没好气的说道。

“奴家谢主隆恩。”

楚芮心底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笑眯眯的说道。

“这么快狐狸尾巴就漏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道行。”

龙三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么久以来她无条件的给龙九送粮草，给他解决一个又一个用钱可以解决的问题，目的不就是有一天她开口的时候让他无法拒绝吗？

“是啊，是啊，我这点小道行怎么能跟老谋深算的皇帝比呢？不然你怎么能当上九五之尊，让九州四海臣服？”

楚芮适时的拍龙三的马屁。

“玉陌，你是不是还对我是皇帝耿耿于怀，其实那个时候我真的是为了和你在一起。”

明灭不定的灯火间，龙三的眼眸深沉如海，静静的望着楚芮，轻声说道。

“龙三，之前的事情不要再纠结了，你终究得到了你想得到的。”

龙三的眼眸失落而清明，不是在开玩笑，楚芮笑了笑，苦涩的回答。

“不，今天我想知道一个答案，如果我不是皇帝。我和龙九你选谁？当时你对我是否有一丝的真心。”

龙三坐在床榻之上，握住楚芮的手，一瞬不瞬的看着楚芮。仿佛要在楚芮的眼睛里寻找一个答案。

“龙九，我会选龙九。但是那个时候，我对你是真心的，你身上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从各方面来说你是最理想的恋人，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是因为你可以随时放下一切跟我浪迹天涯，假如你不姓龙，假如你只是韩晨。也许我会就此忘掉龙九，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但是这对你不公平，因为我是想忘掉那一个人。”

楚芮眉宇深锁，良久，她望着龙三一字一顿的说道。

龙三伤害过她，可是那种伤害却远不及和龙九分离时的痛，所以，不公平，就算两个人在一起也是不公平。

“原来只是想忘掉他？”

龙三的声音沉沉落落。低眸而笑。

“韩晨，我已经为你死过一次了，曾经我可以为你回到这个没有人情味的皇宫。那是因为我想要和你离开，我不想不告而别，你应该知道爱情是双方彼此的付出，不是一个人卑微的战争。”

楚芮的声音清清淡淡，却是斩金截铁的说道。

“一个人卑微的战争？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你一个人在后.宫中争斗什么，你不喜欢，我可以放归三千宫人，可以不要其他女人。”

龙三垂眸而笑，亦是淡淡的说道。

“你觉得你可以吗？你是皇帝。皇帝向来都是身不由己，你不会因为我置你的江山不顾。沈明兰你喜欢吗，不喜欢吧。但是你却可以容忍她的存在，你不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人，所以注定我会像其他女人一样在冷宫里一个人默默的等你。”

“所以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一个人的天荒地老恕我不奉陪，我只是想要一份简单的生活，和心爱的人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楚芮眼眸清明而镇定，反握住龙三的手，轻声说道。

“玉陌，他也姓龙，将来说不定也会有三妻四妾，你还是在犯傻。”

掌心传来温暖的温度，龙三抬眸，之前的失落与不甘一扫而空，却是在楚芮耳边轻声笑道。

“人生总需要犯一次傻，只是我为他犯了傻，所以我爱的是他吧，所以只能对不起，负你三千宠爱。”

楚芮的眼眸望向虚空，笑的迷离而魅惑，清明而笃定。

“既然你决定了，那就不说了，天色已晚，早点歇了吧。”

龙三很自然的掀开被子，紧挨着楚芮躺下。

“龙三你做什么？你滚开，男女授受不清。”

楚芮一惊，随即恨恨的推着龙三的身子，却发现他仿佛钉在床上了一般，一动也不动。

“你现在知道男女授受不清了？我还以为你不在乎，你不要推我，这是朕的床榻，要走也是你走，不过你有力气爬出去就爬吧。”

龙三唇边含着一丝笑意，却是闭着眼睛说道。

“龙三，你占我便宜，我是你弟妹啊。”

无奈之下，楚芮泪奔的抬出龙九。

“放心吧，九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我们可是这么睡了七八天了，你若嚷嚷，恐怕不出一刻整个皇宫都知道了，再说了，可是我把龙榻让给你的，谁占谁便宜？”

龙九闭着眼睛笑得越来越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