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欲言又止。

“你也不必同我避讳什么，我本来就是一个替代品罢了。”谢皇后看起来娇小可爱，语气却带着一丝冷意。“至于是谁的替代品……我却还不知道。只是……那位舞女我也瞧了出来，与你……有几分相似。我不知道到底是巧合还是……”

还是皇帝有反应的，就是肖似你谢珩这张脸。后边这句话谢皇后没有说，谢珩却也是明白的。

“你替我查一下宫中后妃的册子，找一下……谢清婉。”谢珩犹豫了一下才说道。

“谢清婉？是谢家人？”谢皇后微微一愣。“我入宫前曾去翻过族谱，并未见到过这个名字。”

“你看的是残缺的族谱，真正完整的族谱也是我掌权之后才看到的。”谢珩低声叹了一口气。“谢清婉是父亲的嫡亲妹妹，按理来说算是你我的姑姑。”

“但是……”谢皇后还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她心中有一个猜测，她相信谢珩心中也有，只是说不出口。

这个猜测若是被证实，那足矣掀起整个京城的风雨。

这边的话说得差不多，谢皇后便匆匆离开，离开的时候还状若不经意的瞟一眼楚凝藏身的假山石，没说什么便离开了。

楚凝藏在假山石后面，见谢皇后与谢珩已经说完，便连忙贴在假山石上装作自己不存在。他在心中默念了十几个数字，刚准备探头看看谢珩有没有离开，就被身后突如其来的一股大力给拽了回去。

身后的人的力气极大，他一只手捂住了楚凝的嘴，防止他惊呼出声。在身后之人的拖拽下，楚凝稳不住身体，直直地摔进身后人的怀里。他下意识地挣扎，却被人咬住了小巧的耳垂。

“楚楚学坏了，竟然在外边偷听夫君同其他人说话。”谢珩的声音里充满了威胁，他一边说话一边把人往假山石群里拖拽。

楚凝虽然自幼习武，却也不是谢珩的对手。他再次怀疑谢珩应该也偷偷学过武，否则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控制住他。

“呜呜呜！”楚凝想要说话，想要让谢珩别玩了，这里是皇宫，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怎么能容他如此放肆。

“唔……楚楚想说什么？为夫怎么听不清楚？嗯？”谢珩的尾音微微上扬，把人困在自己和假山石之间。他的手上微微用力，捏着楚凝柔软的脸颊，强迫楚凝做出一个嘟嘟嘴的表情，然后迫不及待的亲了一下。

“呜呜……！”楚凝伸手摸上谢珩的腰，隔着衣服警告似的拧了一下，提醒他不要胡来。

“这个时候楚楚怎么就急了？”谢珩贴近楚凝，微凉的手伸进温暖的狐狸斗篷里，贴着楚凝取暖。“刚才看美人跳舞看得眼睛都直了，要不要为夫替你讨一个作为妾室？”

这话醋味浓得厉害，让本来以为谢珩在发疯的楚凝没忍住笑了出来。

“倒也不是不可以。”楚凝的脸颊还被谢珩捏着，他嘟嘟嘴着试探谢珩的底线，“我们二人共侍一夫，只怕你忙不过来。”

此话一出楚凝便后悔了，因为他看到谢珩的目光里仿佛带着火。

“那舞女们怎么能比得上楚楚啊……”谢珩的语气变得更加危险，他贴得也更紧。两个人几乎被拢在同一个狐狸斗篷里，像是互相取暖的小猫。紧接着他戏谑地轻笑一声，“只不过若是要纳妾室，也要纳楚楚这样的。”

楚凝抬头，不知道谢珩到底在想什么。

“今日我早就想扒了你这一身狐裘红衣，勾／引人也不看场合，大庭广众之下与人比试射箭。”谢珩冷哼一声，“当时我就想把你这个勾人的小东西带回家，锁到床上只能让我看。”

“你胡说八道什么！”楚凝被说得脸色发红，开始极力挣脱谢珩的桎梏。然而现在的体位他用不上力气，几次挣脱都没有作用。

“怎么是胡说。”谢珩咬住楚凝脖颈上的软肉轻轻的磨着。“你不知道你射箭的时候有多好看吗？！还随随便便的让人看！”

他们这里动静越来越大，楚凝脸颊发烫，身子也发烫，生怕有值守的侍卫过来抓到他们。

于是楚凝不得已开始求饶。他本来不会求饶，只是与谢珩相处久了，知道什么话才能让谢珩破防。只是这话他不常用，只有实在拗不过的时候才偶尔出此下策。

“珩哥哥……”楚凝忍着羞耻在谢珩耳边叫道，“咱们回家好不好？”

这话说出口不仅谢珩破防，就连楚凝自己都受不了。

果不其然，谢珩脸色微变，眼睛里的火烧得越发旺盛，几乎要把楚凝烧成渣。

“楚楚这样说了，为夫自然要满足。”谢珩微微松开了手，“但是……今日也应该有所惩罚才是，刚好我那里还有一套舞女的纱衣，楚楚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