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这是林繁目前唯一能给的回答。

“对不起？”齐玫差点笑?出声?，仰着头深吸了一口气：“你把话?收回去?，我就当没听到过。”

林繁抬手下?意识想要去?拉齐玫，只是才?到半空就又收了回去?：“你别这样?...我会尽量补偿你。”

有关于方琴的事情，简凡并没有瞒着林繁，反倒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给他讲了一遍，其中?自然也包括当年他爸和方琴的牵扯。

没人知道方琴是如何怀上孩子的，只知道在消失好几个月后，对方就挺着快要生产的大肚子去?了林家，死缠烂打?住了进去?，甚至利用孩子来逼迫林星扬结婚。

他的存在算是导致简凡负气出国?留学的直接原因，也是后续一系列悲剧发生的罪魁祸首。

即使简凡不止一次强调错的是方琴，跟他没有半点关系，可林繁却?还是不得不把事情都归咎到自己身上，错的不是他，却?是因他而起。

简凡给他看过方琴在精神病院里的视频，并且还反复保证绝对不会再让方琴跑出来，从视频里林繁能看得出来那人是真的疯了。

有时候他就会想，会不会哪天他也变得和血缘上的母亲一样?极端到对着自己最爱的人动手。

他不确定，但也不想赌。

齐玫剩余的人生一定会比他长，也一定会活得比他精彩，现在尽早抽身离开才?是对双方都好的方式。

“补偿？你拿什?么来补偿我？”

带着嘲讽的声?音拉回了林繁的思绪，看着面前自己仍旧喜欢的人，他承诺道：“什?么都可以。”

齐玫盯着人看了半晌，脸上再也笑?不出来，几秒过后，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你之前不是一直拒绝我吗？”

齐玫的语气依旧讽刺，说完还凑过来双手捧着林繁的脸，盯着对方震惊的双眼，笑?不达眼底地一字一句说：“都要分手了，在我明天跟其他人搞到一起之前，你就不想试试吗？”

“不行...”林繁下?意识拒绝，他都不确定自己说的不行是指齐玫跟其他人在一起，还是这个提议不行。

“你是不行还是不敢？要是你不敢...我就去?找其他人，想必他们?应该会很乐意...”

其实就连齐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随着他说的话?越来越难听，林繁脸色表情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见那些作践自己的话?成功引起了林繁的反应，齐玫更是说得停不下?来，既然能对这些话?有反应，起码能证明林繁对他还有感情。

这样?就够了。

最终，齐玫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那句话?激怒了林繁，在此?之前他还从未见过对方生气时的模样?。

直到林繁握紧他手腕把他拖进房间甩到床上，齐玫都还在想着原来一直情绪没什?么起伏的人生起气来是这样?的。

大概真的是气狠了，林繁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齐玫被按在床上的时候没有反抗，相?当的配合，可即使这样?他也还是疼得攥紧了身下?床单。

林繁是在听到细微的小声?哽咽时才?骤然清醒过来的，看着被自己按在身下?正强迫着的人，他觉得自己大概已经疯了。

浅色床单上沾了斑斑血迹，分不清是他脖子上伤口裂开留下?的，还是旁的什?么。

“对不起...”林繁差点崩溃，抱着齐玫不停道歉，人都说最怕什?么就会来什?么，他果然伤害了自己喜欢的人。

回应这个道歉的，是齐玫满头冷汗，嘴唇咬得发白的摇头，以及越抱越紧的手臂。

齐玫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在犯贱，明明那么疼，他却?把人抱得越来越紧。

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林繁真正属于他。

......

齐玫一直都知道林繁在意自己的原因，是因为当年在医院那一次偶然相?遇，自己拉了林繁一把，对方从此?就记住了他。

对于那个雨天相?遇，齐玫印象也很深刻，不是因为有个人在他面前突然发病，也不是因为那人跟林简长得很像，而是因为面前那个人给人的感觉非常熟悉。

他的记忆力一向很好，能让他感觉熟悉的人，曾经肯定见过面。

他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只知道姓林，因为对方实在是和林简有些相?似，齐玫在跟林简见面的时候还提了一句。

林简当时还了然地笑?了笑?，说他大概是碰到林繁了。

双木林，繁花的繁。

得知名字后，刚才?见面的那人便逐渐跟齐玫记忆中?的小王子重?合了起来，原来，他真的见过那人。

齐玫在从小就孤儿院长大，院里经常会有志愿者来做义工，有时候也会出现那么一两个想要领养孩子的家庭。

齐玫长得好看，曾经也有家庭提出想要领养他，但都被他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