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那个白衣男人充满了恐惧，甚至都不敢直视他，带她有一种直觉，这个男人并不是人类，所以她低声说：“也许……他自己就是丧尸呢？”

这个说法让凌宣脸色骤变，盯着聂羽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你怎么这样看着我？”聂羽然被他看得有点害怕。

凌宣移开视线，“没什么。”

……

在傅燃和辜决然的配合下，白衣男人终于落於下风，如果手上没有姜滢的话，他还能应付，但是带着姜滢，他就有些行动不便，再加上傅燃和辜决然手上都有武器。

辜决然：“还不把人交出来。”

白衣男人瞥了眼姜滢，“交出来？”

他眼底没有情绪，还是一副厌世的模样，只是忽然歪着头，对姜滢说：“你想回去吗？”

姜滢被他周身散发的气压镇得说不出话，但她眼底明显有求生欲。

“看来你不想死。”白衣男人似乎有些失望。

他全程都是在自言自语，好像有交流困难症，也不管面前对他充满威胁的傅燃和辜决然。

姜滢有种不好的预感，下一秒，白衣男人动了一下，把姜滢高高抛起，竟然是丢到了不远处的那群仅剩的丧尸堆里去。

姜滢终于抑制不住惨叫了一声。

这要是摔下去被丧尸们接住那还了得。

这个死男人也太狠了吧。

姜滢都要哭了。

一切就发生在一瞬间，在姜滢即将跌落的时候，一只手拽住了她，原来是傅燃和辜决然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

她的腿都已经踩在丧尸的头上了，它们疯狂地抓她的脚，眼看就要咬到她了，好像还有口水滴在她腿上。

她吓得浑身发抖，恶心和惊恐几乎要将她的意志力击溃，要不是傅燃已经抓住了她，她可能会形象全无地大哭。

辜决然眼神凶狠，拿着狼牙棒，把那些碰到姜滢的丧尸的手全都砸得稀碎，又把它们的头锤烂。

姜滢的呼吸慢慢平复，但还是一脸苍白，像是被吓傻了，失魂落魄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疼。

“你还好吧？”辜决然解决掉丧尸后跑到姜滢面前，关心地问。

姜滢摇摇头，但是她面无表情的样子着实把辜决然吓到了，之前姜滢也有很害怕的时候，但都没有这一次这么严重。

他看向罪魁祸首。

“你是什么人？”

辜决然的声音里充满杀气。

傅燃抱着姜滢，能感受到她浑身还在颤抖。

“已经没事了。”傅燃低声说。

“嗯。”姜滢知道没事了，但是刚才着实被吓坏了，那是她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白衣男人看着他们，面无表情，眼神空洞。

他们甚至觉得他不是人。

既然能操控丧尸，那他和丧尸一定有某种关联。

傅燃：“你有什么目的？”

他不能放任这么危险的存在自由行走，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常人，一定要尽快上报给组织。

“我正在抹杀这个世界，你们也可以叫做毁灭，静静感受死亡的降临不好吗？为什么要抗拒呢？”

男人后半句话是对姜滢说的。

刚才她害怕的样子被他看在眼里，他有些失望。

姜滢恨不得给他发个白眼，骂他傻逼。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决定别人的生死？”辜决然不满地冷笑。

白衣男人没有回答，他的视线落在姜滢身上，直勾勾地看着她，那冰冷的目光让姜滢害怕。

“你不想尝试死一次试试吗？”

姜滢的内心在呐喊，我当然不想啊。

傅燃也对男人失去了耐心，让辜决然看好姜滢，拿起刀冲到男人面前，“既然这样，你先死一次试试吧。”

男人忽然笑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有表情。

姜滢看得愣住了，果然好看的人，尽管是个变态，也还是那么好看。

她的颜控有点发作，害怕竟然都被冲散了。

竟然敢直接盯着他看，刚才还不敢来着。

辜决然掐了她一把，“你差点死了，竟然还当着我的面，盯着别的男人看。”

姜滢缩在他怀里，“我没有。”

辜决然都习惯了姜滢睁眼说瞎话，“哼，骗子。”

姜滢又悄悄去看白衣男人。

没想到对方也看着她，对视的时候，她在他眼里看到了疯狂。

“你怎么知道我没试过？”白衣男人反问傅燃，嘴角微微上扬，“我早就试过了，死亡的滋味，你呢？”

傅燃皱眉，面露惊讶，盯着男人，不确定他说的意思，是不是就是他所理解的意思。

他是说，他已经死过一次了吗，

男人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很迷茫，如果说他死过一次，那他现在究竟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