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众人的议论都很小声，并没有传到他们的耳中。

林粤也是这时候才听到许暖茶的话。

他看到许暖茶坐在自己面前，愣了一下。

下一秒，他就皱眉，有些无语地说：“你坐这做什么？”

许暖茶呆住。

“别的地方没位置了吗？”林粤一边说一边扫视一圈周围。

许暖茶被林粤问住了。

她抿着唇，声音很小，“我，我只是看这里没人坐。”

说着说着，她好像很害怕一样，眨了眨眼睛，有些委屈。

林粤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姜滢的那双清亮又澄澈的眼睛。

姜滢和这个女生，完全不一样，要是她才不会这个样子。

“无语。”

林粤本来也吃不进去，冷冷丢下两个字就站起来走了。

他前脚刚走，许暖茶的同学就端着托盘过来了。

“茶茶，你怎么跟林粤坐一起啊？”

许暖茶没说话。

“怎么了？”

许暖茶摇头：“没事，吃饭吧。”

“咦，林粤怎么都没吃就走了，他盘子里这么多菜。”

许暖茶看了眼遗留在桌上的餐盘。

确实，林粤打了四个菜，都是荤菜，可是基本上没动，饭也就扒了两口，他就走了。

是因为她吗？

她打扰到他吃饭，让他不耐烦了？

许暖茶想不通，为什么林粤会这样，以前从来没有男生对她这么冷淡过。

而且，之前不是他主动来问她要微信的吗？

他如果讨厌她，又为什么之前要找她呢？

许暖茶想着想着，越发觉得不理解，还有些委屈。

“我也不知道。”

她小声说着，语气也透出了情绪。

“怎么了呀，茶茶，你怎么了？”

许暖茶：“我没事，吃饭吧。”

她想要掩饰，却还是被朋友看出来。

在朋友的追问下，她才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林粤怎么这样啊？”

许暖茶：“我也不知道。”

“你别难过了，你这么可爱又漂亮，没人会讨厌你的，应该是他遇到什么事了心情不好。”

许暖茶以前也是这样想的。

但是刚才林粤的眼神，让她很陌生。

另一个让她很在意的眼神来自姜滢。

姜滢看她的时候也是面无表情，眼神冷漠的。

刚才林粤看她的时候，好像还在想着别人。

许暖茶越来越在意这两个人。

这顿饭吃的也没滋味，吃了几口就说吃饱了。

……

姜滢并没有跟洛轻云去食堂，所以林粤没找到他们。

她训练完打算回宿舍洗澡。

洛轻云说也要去宿舍，就和她一起走到宿舍门口。

要分开的时候，洛轻云叫住她说等她一起吃饭。

姜滢拒绝了。

洛轻云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姜滢看出他想说什么。

“你有什么话要说还是？”

洛轻云：“有。”

姜滢：“那你说吧。”

洛轻云：“昨晚你……你和林粤一起干嘛去了？”

姜滢：“没干嘛啊，就送了他一个礼物就回宿舍了。”

洛轻云：“这样啊，以前都是一起的，今年林粤有点奇怪。”

姜滢：“是吗，好像有点。”

洛轻云：“阿姜。”

姜滢：“嗯？”

洛轻云：“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姜滢疑惑地看着他，“怎么这么问？”

洛轻云吞吞吐吐地说：“也没什么，就……就忽然想知道。”

姜滢：“你有喜欢的人了？”

洛轻云：“啊？”

姜滢笑了一声，“难道不是吗，那你干嘛这么问我。”

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有星星，清冷的碎光直直地投射到洛轻云的心里，像是照亮了什么。

洛轻云看着她，心脏跳得很快。

姜滢走过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

“怎么了？看你这样是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姜滢的声音好像变得柔软了一些，带着笑意。

洛轻云一米九的高个子站在姜滢面前，他一低头就能看到姜滢的脸，但是姜滢如果不抬高头，就看不到他的表情。

洛轻云做了个深呼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嗯了一声。

他可能想知道姜滢的反应。

姜滢：“真的？谁啊我认识吗？”

她的反应并不是洛轻云想看到的。

她好像并不会在意他喜欢别人？

“你呢？”洛轻云不想回答姜滢的问题。

他反问道：“那你呢，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姜滢笑出声：“你觉得呢？”

洛轻云想了想，要说之前，可能觉得姜滢对林粤不太一样。

但是最近……

姜滢对他们都没什么差别。

她会喜欢他们中的其中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