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入朝堂(309)

作者:一个十三 阅读记录

他附身舔掉季思唇边的液体,沙哑着嗓子出声:“伤口裂开了。”

季思低头瞟了一眼,血迹沾染了中衣留下抹红,难怪觉得更疼了,他抬眸冲人笑了笑,“不碍事。”

祁然叹了口气,将人衣衫整理好,把心底那股邪火压下去,哑声道:“睡觉,你的伤需得好好养养。”

闻言,季思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相信,最终得出结论:“祁然,你是不是不行啊?”

祁然:“……”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两人在床上踉踉跄跄后,祁然慢慢收手。

季思:【瞪大眼睛】祁然,你是不是不行啊?

祁然:……

两个时辰后:

祁然:【凶狠狠】我行不行,你说我行不行。

被榨干没有一点力气的季思:行行行,你最行了,不要了,咱们歇口气吧。

ps:这俩人真的没眼看,没眼看,啧啧啧

第96章 瓮中捉鳖,声东击西

祁然体内的余毒未清,季思这一身的伤更是需得好生休养,故而两人也没打草惊蛇,降低着存在感,安分扮演着亡命鸳鸯的戏码,这出戏其实演的人不信看的人也不信,仅仅除了阿鲁曼蕾深信不疑外,双方都有着自己的打算,面上端的却是不动声色,客套本分。

季思知道阿鲁曼蕾就是自己在喀什城外见到的姑娘时,有些惊讶,他当时察觉到这二人身份不一般,却未曾想一个是南甸将军,一个是南甸公主,身份个顶个的尊贵,还刚好让他碰见了,倒是有些巧了。

从他醒来后又过了三日,这三日的时间足够让他将一些事情理清楚,那日听到的蒙达朗便是南甸王的胞弟,南甸王室血脉薄弱,南甸王膝下只有两个女儿,小女儿不过四岁,大女儿阿鲁曼蕾今年也才十三,倒是有一胞弟在朝中声望很大,拥护者众多,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在临安的时候便听说南甸王身染重病,估计撑不了多久了,按理说南甸之子应当承王位,可南甸王恰恰无子仅有公主,这无论哪国都没有女子继位的先例,一是有违伦常纲理,二是难以服众,自古龙上凤下,若让女子统国,阴不阴阳不阳徒留后世耻笑。

可季思却不这么认为,他见过的女子多是巾帼之辈,无论是他娘还是婉妃娘娘,才情不输男子,眼界不低众人,用自己一人之力撑起家与国,若说女子无能,那为何历史长河中的两国征战,多是女子牺自我救天下,他与她,从不是用来衡量一个人能力高低的标准,也许并不是女子无能,而是这天下没有给她们施展才能的机会,男为尊,女为卑,从一开始就是不对,天下为公,众生皆平,没有谁是谁的附属,可能会在某一天,这世间会变的不一样。

他的想法多是异于常人,无论是大晋还是南甸,都没有人可接受女子继位,故而蒙达朗就成了最高的拥戴者,可只要南甸王一日没点头,那他即使继位也是带着叛军的名头,名不正言不顺,百年之后的史书无论功绩再高,也离不开叛贼二字。

所以季思推测,他应该名正言顺继位,首先要做的便是除掉阿鲁曼蕾,于是同人做了交易,那人帮他除掉阿鲁曼蕾,他帮那人除掉自己,也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最终双方反倒起了内讧,自个儿打起来了,狗咬狗一嘴毛。

季思将自己的推测说与祁然听,后者眉头皱了皱,冷声询问:“是何人想杀你?”

“不知晓,”季思摇了摇头,张嘴吃掉人递过来的米粥,继续道:“这群人是有备而来,三番五次想除掉我,那便说明定是有不得不除掉我的理由,不过我一时半会想不出来。”

“会不会是西羌?”祁然提问了句。

闻言,季思咬着下唇沉思了一会,否定道:“起初我也觉得是西羌,不过细细想来又觉得不太对劲,在湘州时钱多便应该死了,那毒是西羌所有,这点为安是不会骗我们的,可他人却无事,兜兜绕绕这么一圈,你说是为了什么?”

“让我们怀疑西羌?”祁然凝眸回答。

季思侧头望了一眼帐帘,确定不会有人进来,压低着嗓子道:“咱们将这事禀告皇上后,迟迟没有结论,我估摸着不是皇上怕了西羌而是里头比我们想的要深,这钱多是西羌人不假,但是不是燕宇派的人就说不准了,他先是任职张洲长史,又是湘州长史,那便说明他潜伏在大晋不是一日两日了,少说也有二十年之久。”

这番话说完,祁然脸色格外凝重,稍稍一想便有了结论,抬手舀了一勺米粥递过去出声:“承德十七年西羌派来了一万人安插在大晋十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其中大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像是一把看不见的刀,悬在大晋的头上,一点点的将大晋根骨从内里吞噬干净,如此一年左右,是方太傅发现府中丫鬟端倪,将计就计顺藤摸瓜使得背后这群人原形毕露,为此太傅夫人中毒伤了根本,终身未有身孕,一万人血葬天坑,哀鸿遍野,至此落下帷幕,史称万西事变,大晋和西羌的恩怨也是日渐加深,这事之后双方泾渭分明,未有一丝往来,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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