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糟糠妻(88)

作者:绿蜡 阅读记录

“你干啥?”顾琼正看到关键处,不想被人拽,火冒三丈。

“不堪入目,走了。”李恒道。

“你走就走,拉我作甚?”顾琼万分想不通,“我还要看。”

“脏了心和眼,说话也不中听了。你要再看,便不许入顾皎的院子。”李恒一想若顾皎也如台上女子那般,实在无法忍受。

顾琼惊奇地看着他,简直一朵绝世奇葩。他想说两句取笑的话,可见他铁青了脸,强行将那口气憋下去,嘟嘟囔囔走了。

李恒不是很痛快地回了院子,那几个侍女围在回廊下烤火,见他后,一个个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打招呼。他冷哼一声,进屋,顾皎在灯下看书。

她穿白色的中衣,罩着粉色的外袍,竟比之前多了好几分女人味儿。

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延之?”她抬头,“回来了?戏好看吗?”

李恒心头发热,一声不吭去里面换衣裳,准备梳洗。

“不好看?”顾皎追着来问,“是什么戏呀?我半道上听着好多人吵闹。”

他还是不答,又出去找热水,净面,漱口,泡脚。

顾皎只当他被人烦了,帮他递了些杂物,原路回房。刚她翻出他的杂书来看,颇有些乡野原始的风味,比正经书有趣了许多。然,她只看得两页,面前就落下一个影子。

她抬头,李恒站她面前,直勾勾地看着她。

“延之?”她合上书。

李恒勾了勾嘴角,没说话,躬身一抱,将她抱起来。她陡然凌空,有些怕,双手便圈住他颈项。他笑了一下,将她按在床上,直接熄灯。

他陡然如此热情,顾皎很有些受宠若惊,待要问清楚,却被堵得不能说话。不过也无妨,嘴巴不能说话,手却是能自由活动的。既然他都豁出去了,她还客气什么呢?便慢慢地,坚定地,从他衣服下摆钻了进去。

她很满意自己摸到的,李恒显然也满意极了。

一场擦边球,打得是宾主尽欢。

春风潜夜,润物无声。

龙口的春天来得早,只刚翻年,许多冰雪便慢慢地化了。

顾皎站在路边,盯着沟渠中裂开的冰封,再羡慕地看不远处跑马的李恒和顾琼。

顾青山指着远处的一线白色反光,对魏先生道,“那边便是河岸,再等一个月冰面消融后,河面便开始涨水。等到夏季,山上的雪水和雨水汇聚,大水漫灌,会一直淹到近处来。年年如此,水线基本稳定。也有农户每年春天在淤泥地里开些地来种菜,但等到夏天便淹得一塌糊涂,功夫白费。”

流水淤积的淤泥,多好多有营养的土壤啊。

顾皎想着便扼腕不已,实在是浪费了。

“水火无情呀。”魏先生感叹。

“早年也有人家提出,不如咱们几户联合起来,有钱的出钱,有人的出人,将河岸低的地方筑堤。然许多年也不曾成事——”

那是自然。

地主们土地尽够了,每年只收租也吃不完,许多粮食堆在仓里变陈米;修堤是大工事,费钱不说了,真正出力的则是平地农户,均不愿意在原本的税赋上再加徭役。动机不足,没有迫切的危机压迫,自然上下都不够上心。

“财帛动人心。”魏明道,“王爷愿筹粮,多少也不够买的。我看他们早就蠢蠢欲动,等着涨价。如是能多出些田亩来,等到秋日,便能换多少真金白银?现下修堤,恐怕也就愿意了。只还要劳烦顾兄,私下多多做些工作,说服他们。”

“义不容辞。”顾青山又道,“关口内的农户数量有限得很,若是要起工事,只怕还差许多工匠。现各处有许多流民,他们既无住处,又无粮食,长久聚在一起难免会落草为寇。我有心要收拢一些来做活,又担心惹出祸事来——”

“这个好办,顾兄应如是应对。”

顾皎不耐烦听俩老头子打机锋,便拎着裙子往前走。不远处有一栋石头房子,屋顶上飘了一面旗帜,上书大大的役字,正是役所了。

“皎皎,上车。”顾琼打马从后面来,“前面就是役所了,关了好些土匪。那些人凶悍得很,附近的农户都不敢靠近。”

李恒的白电也上来,道,“有志坚看着,无妨。”

她仰头,眼馋地看着白电,“李恒,你什么时候帮我找马?”

“想骑?”

点头,想得不行啊。

他俯身,伸手,“上来。”

顾皎开心了,果断出手。

李恒略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拎起来,侧坐在身前。他似调笑一句,“轻得,跟秧鸡子一般。”

她抓着他提缰的胳膊稳住身形,“从一见面,延之对我的意见就很多。”

他笑笑不语,动了动缰绳,白电便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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