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 妮嘤咛一声，不适地皱起眉头。

下一瞬，大壮连忙移开。他有几分苦恼，因为他真的想克制自己，可最后他还是没能做到。

轻叹一声，大壮睡到了李春妮的颈窝。

他拉被子将两个人的身体盖住，然后搂着李春妮的细腰，依恋地闭上眼睛。

添了柴的灶炉烧得正旺，偶尔会有火星子炸开，亮晶晶的，又落在灼灼的烈焰里。

房屋外，寒风肆意，还夹着簌簌而落的雪。

高山族的人们酣睡着，这个寒冬，他们终于不用挤在山洞里取暖了。

……

李春妮醒来的时候，外面在下雪。

巴木和萧带着月和星在打雪仗，一个雪团猝不及防地打在她的窗户上。

孩子们害怕，一溜烟跑了。

李春妮卷上草帘，推开窗户看过去。

她裹着被子，露出一个小脑袋，像是雏鸟在窝边小心翼翼地探头，想看一眼这个世界。

巴木在远处红着脸，将手里的雪球藏到身后，然后丢掉。

李春妮看着白茫茫的世界，枯枝都被压弯了，有积雪在“吱吱”作响，不知是谁在暗处惴惴不安？

她笑着，看向巴木道：“带他们去别处玩吧！”

巴木点头，飞一般地逃离作案现场。

雪地里留下乱七八糟的脚印，还有滚过雪球的坑。李春妮朝着冷冷的空气欢呼一声，下一瞬，她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在心里骂了几句大壮。

而被她骂的大壮盛了热水来了，看见她开了窗，放下热水就连忙关上。

“不许开！”

“冷！”

大壮说，捏了捏她的脸颊肉。

李春妮轻哼一声，却是乖乖听话，躺回炕上。

大壮端了热水给她，还给她顺了顺背脊，好似怕她噎到。

李春妮喝了热水，推开大壮道：“疼，饿！”

大壮把一旁准备好的鸡蛋剥给她吃，然后问：“哪里疼？”

李春妮指了指胸，一脸幽怨。

她现在没有穿内-衣了，麻布的衣服擦过身体，有些地方就泛着刺刺的疼。

李春妮正吃着鸡蛋呢，大壮冷不防凑了个脑袋过来，拉扯着衣服探头就看。

李春妮：“……”

“你搞什么呢？”李春妮一巴掌拍在大壮的脑袋上，觉得他有些傻。

大壮揉了揉脑袋，低声道：“一会我去给你找点药。”

李春妮按住胸口，轻轻摇了摇头：“没事，你别碰我就行了。”

大壮默了一会，还是坚持道：“找药！”

李春妮：“……”

大壮去忙活了，李春妮起床找内-衣穿。

这样可以让疼痛的地方减少摩擦，早点好。

结果她换衣服的时候，低头一看，斑斑点点，红痕晕开，像是被人虐待过一样。

李春妮嘴角微抽，心想别让枝看见，不然她一定嚷嚷得满山头都知道了。

结果她还没有换好呢，枝来了，手里还给她带了几串烤肉。

不过一来就用油乎乎的手摸她，李春妮格外嫌弃，又是一巴掌拍过去。

枝笑着，又捏了捏她的腰才罢手。

“妮，昨晚睡得舒服吗？”

李春 妮点头：“舒服！”

枝笑道：“我今早起来看见大壮洗麻布垫了，你们昨晚一定很激烈，我看见麻布垫上有血。”

李春妮老脸一红，低斥道：“闭嘴！”

枝笑呵呵地说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不过大家都猜到了。因为壮一直在忙活，还想去抢松鼠的毛栗子呢，说是你喜欢吃。”

李春妮连忙道：“还是让他放过松鼠吧，不然这个冬天松鼠怕是熬不过去了。”

枝笑着道：“他没去，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醒来，怕你担心。”

李春妮闻言，轻哼道：“算他识相！”

枝笑着，伸手摸着李春妮的小腹，说出来意：“妮，纤孃她们让我告诉你，别由着大壮胡来，小心孩子。”

李春妮：“……”

其实这件事不仅仅是女人们的担忧，男人们同样也很担忧。

大壮也被私下里告知了一回，不过他觉得族人们多虑了，他和妮还没有孩子。

李春妮还没怀孕呢，率先体会了一回当孕妇的待遇。

中午她吃了食，想运动运动。结果族人们怕她摔了，叫大壮扶着她走，于是后面变成两个人搀扶着散步。

晚上，她看见枝在剔骨，想过去帮忙。结果骨刀还没有拿起来，就被纤她们给拉走了。

再然后便是瘦猴儿背煤块掉了，她弯腰去捡，吓得瘦猴儿把一筐煤全撒了，然后嚷着说不要她帮忙。

李春妮：“……”

不帮就不帮吧，李春妮想着。就是怕等族人们回过神来，发现她没有怀孕的时候，会骂她几句？

晚上，两口子钻了一个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