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再次打开了，瑜书欣喜地看向门口，才发现是守夜的小童站在那里。“殿下，有什么吩咐吗？”

“没，没有了……”他挥了挥手，等他关门离开手，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他想见她，真的很想见她。

“你是不是叫我了？”怀着期待，重新出现在他房间的舒舒有些不安地看着他，如果是她听错了，这样冒然出现，一定会让他为难吧。

瑜书微一愣，怕她再次消失，不由点头，“是，我在叫你，舒舒，我想见你，想跟你呆在一起。你，不要再离开了。”

舒舒露出安心的笑，握着他的手坐到床边，“我也很想见你。”她握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心窝里，“怎么办，我很高兴你想让我留下来。我以前一直想，如果你肯这样开口留我，我一定会哪也不去地陪在你身边的。如果在离宫之前，我一定会这样的。”

“那么现在呢？”他感伤地吻着她的眉，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吗，她还是要离开吗。

“我不清楚。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决定的事。我要跟白刹商量，也得问阿银的意见，因为我们互相喜欢，所以我不能伤害他们。我不能再犯相同的错误了。”

“嗯。”他黯然点头，“你会跟他们中的一个成亲吗？”

“不会。我想跟他们两个成亲。”她想了想说，笑着面对瑜书异样的目光，“我喜欢他们两个，他们也喜欢我。如果要成亲，我不可能扔下一个，选择另一个，这样扔下的人不是太可怜了吗。也有可能，我不会跟任何一个人成亲，青童哥哥不在了，他回到天上，要是我成亲的人员里面拉下他，他一定会冲我发火的。”

“他们……都觉得这样没有问题吗？”他组织着语句，脑中的文字被这件事震乱了。

“我们现在能这样在一起，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吧。”舒舒摸着头说，“要是他们不喜欢，我也会慢慢改。我会努力让他们留在我身边，不过，要是他们真是因为这个觉得痛苦，我不会勉强的，就像我不会再勉强你一样。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很多事我都明白，以前我心里清楚却完全做不到，因此常常觉得焦燥。现在我也不能完全照最对的方式来，至少我能做到一半了。”

“我看得出来……”

“是吧。”舒舒得意地扬着嘴角，深吸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要是你要加入我们，随时都可以哦。这是我给你的特权。要是你选择了跟别人在一起，我可能没办法笑着来祝福，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我一定会过得很好。”

“没有我也可以吗？”

“没有谁，都可以。我会难过，会痛哭，会失去理智，然后，继续活下去，总有一天，我会再次露出笑容。人生不应该是这样子吗？不管遭遇再大的痛苦，只要活下去，总会有笑出来的一天，我们要为那一天好好努力。”

“笑容吗？”如果失去她，他的笑容会因此葬送。

“你又在想着不好的事吗？你总是想很多，我以前很佩服你，觉得你很有才华。现在，我忽然不这么想了，因为你把事情想得很周全，最后计算出的却是最差的结果。这样不是很辛苦吗，为什么总是把自己逼上绝路呢？”

“因为怀着希望我怕会失望，我一直在绝望中成长，想完成小小的愿望，总得付出很大的代价。我什么都不想要，以为这样就不会受伤害，可是我还是蒙受耻辱。当你出现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很高兴，想要跟你在一起，又担心会遇到更可怕的事。我已经承受不住了。跟你分开，看到你跟别人在一起，我是会难过，但是总觉得松了一口气。远远地看着，陪在你身边，这样的愿望，也许更容易达成了吧。我常常这样希望着，可是你却离开了。你带给我的希望，你又带走了。我真的……”他哽着声音，颤抖着低头看着舒舒。

“对不起。”舒舒抱着他，紧紧搂着他的肩，“我不知道这些，还总是逼你做一些让你为难的事。”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可能真的太消极了。以为自己一直很努力，其实心里非常的不安。现在想想，只有当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才能定下心来。”

“那么你想到我身边来吗？”

“我会，”瑜书微笑点头，“等我忙完手边的事，等天下安定，我会到你身边。不管你喜欢一个人也好，喜欢一群人也好，都没有关系。”

“谢谢。”舒舒捧着他的脸，在他的额头亲了一下，“好好睡吧，今天我不能陪你太久。我答应了白刹，看一下你就回去。关于你的事情，我也要跟白刹和阿银说。”

“嗯。”瑜书躺在床上，有点不放心地握着她的手，“他们那边真的没有问题吗，竟然会有三个男人娶同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