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书忧伤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做，不管他做什么都没有用，如果不做，至少还有一点希望吧。

“我明白的。”战火之中，人人都求自保，为别人牺牲的事，只有傻瓜会做，比如像舒舒那样的傻瓜。

直到进了将军的营帐，一脸单纯的舒舒才想，她已经认定他不是妖了。虽然他不是妖，身上的气息仍是她讨厌的，她下意识地躲在青童身后，一脸戒备地盯着他。她会被人误成成妖，一定是因为他。

将军正听到通报说有人死了，至于凶手，连云还是没有找到。按他的描述，那人似乎就是舒舒，但是妖能够变化，也许是别的妖化成舒舒的样子行凶。他笑着盯着进来的两人，尤其是舒舒，看她傻乎乎的样子，他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心里也更加厌恶她。那样胆小地躲在别人后面看着他，跟初次相见是大不一样，难道到现在她还在怀疑他是妖。

好像在生气，青童暗想，促狭地藏着笑，“将军能不能麻烦你站着不动，让我们来查一查？”

略一沉眉，将军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决定先静观其变。站起身，他走到书案前，笑着想看他们要怎么做。

“舒舒，你过去闻闻。”青童推了她一把，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站在一边。

将军有种被算计的感觉，但看到舒舒不情愿的样子，便坦然地站在原地，谅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舒舒可怜兮兮地看向青童，见他没有收回命令的意思，便苦着脸，犹豫地走到他身边。

“好好闻，先闻他的脖子。”青童忍着笑说。

舒舒认命地鼓足勇气，靠近他的脖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奇怪，明明他看起来很可怕，为什么走近了，好像变得跟普通人一样了。

“要是闻不出来，就尝一下味道。”青童说，舒舒一向很受他控制，让她做什么她都会乖乖去做。

果然，舒舒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脖子，“是咸的。”她说，像是在尝什么吃的。

将军的笑容有些僵硬，他见青童恶作剧的表情，恨不得马上就杀了他，连他也敢戏弄，他以为是仙他就不敢动吗。

“好像还有点苦。”舒舒又尝了一下味道，转头单纯地说，“青童哥哥，他一点也不好吃。”

青童忍俊不禁地捧着肚子，笑着站到一边环着隐着身的连云的肩膀，他也是修炼过好几百年的仙，这种伎俩还瞒不过他。连云也不隐藏，索性大方现了身，和青童一起抱着看好戏的神情盯着将军的表情。将军恼羞成怒，想要发作才发现手脚动不了了。青童早知道他会发火，悄悄地对他用了定身术，除了舒舒，别人都发现了，却都没有动作，连负责守卫的暮雨也退到一边，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这群家伙，将军恨恨地想。

“舒舒，你再尝一下别的地方，他身上有一个地方是甜的哦。”

“真的吗？”舒舒最爱甜的东西，也不问一开始为什么让她这么做，只想快点找出甜的东西。

耳朵，不是甜的，脸，也不是甜的，鼻子，也不是甜的……到底他的身上，哪里会是甜的呢。

“笨蛋舒舒，把他的衣服脱掉，身上还有很多可以尝的地方。”

“对哦。”她恍然大悟地点头，笨手笨脚的解开他的衣服，根本没有发觉将军杀人的目光。

古铜色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身上的伤疤让舒舒愣了一下，她轻轻抚上，尝了一下味道，这些，好像都是酸的。将军不能动弹，只能感觉她的吻挠得他心里痒痒的。大概他们就是想他出丑吧，他暗想，按捺下心里的欲火，瞪着青童和连云，想象着把他们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无门的样子。

“青童哥哥，还是没有甜的。”她轻声抱怨，忽然眼睛一亮，“我知道了，下面我还没有尝过呢。”

“等等……”青童皱着眉，简单地玩玩还可以，要是真的玩到那个地步，好像口味也太重了。他不知怎么觉得无趣，人就是人，根本没有什么好玩的。“舒舒，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这么做吗？”他一本正经地问。

舒舒摇了摇头，“是为了让我吃甜的东西吗？”想想好像也不可能，因为以前他总会抢她的东西吃。

“笨蛋舒舒，当然不可能了。”青童白了她一眼，煞有介事地说：“我是在教你怎么辨别妖怪，你知道吗，妖怪的身上会有地方是辣辣的，特别是有一个地方，是怎么也隐瞒不了的。”

“哪里哪里？”舒舒急切地问，完全不去想什么真假。

“就是……舌头。”青童故作神秘地拖长了调子。

“哦，”舒舒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青童哥哥，你真聪明，连这个也知道。我一定会记得这个方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