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虞卿手艺不错，但偏偏季瑞年是个无肉不欢的家伙，能坚持一天纯粹是源于对季舒年这个弟弟的真挚感情，然而这感情实在难以让他陪同弟弟吃寡淡全素宴。

季瑞年溜了，别墅里就只剩下虞尧和虞卿两人，依旧还是这么不冷不淡的相处。

虞尧正在搞入门修炼，倒是对目前这种满溢的空间隐私感很喜欢。

系统习惯了虞尧动不动上高速的行为，突然这么规矩，没忍住问道，【宿主，你们这是要拜拜了吗？】

“自然没有。”虞尧回答的很坚定，“你等着看吧。”

这么一等就等到了一个月后，这一个月，因为修炼的关系，他身上的伤以比常人快几倍的速度愈合，前几天就已经丢掉了拐杖。

虞尧开始正式修炼合欢宗功法，在修炼之前，他找出了自己仓库了放着的限时人鱼套装。

第一个世界他买下这个套装，和许清远来了一场人外，之后就没有再用过，现在倒是可以用一用，可以加速修炼。

【还能这样用？】孤陋寡闻的系统好奇极了。

虞尧点头，“像人鱼这种种族，但凡存在就和天地道法自然亲近，修炼自然事半功倍。”

虽然这个套装限时，也不能焊死，或者改善血统，但在用它得到的修为是实打实的。

这个世界的人鱼被换作鲛人，人首鱼尾，天生美貌而强大，泪落成珠，极为稀有，自近现代工业快速发展，海洋污染日益严重，已经没有看到过他们的身影了。

有传闻说是在仙岛避世而居，也有人说是已经灭亡了。

“事半功倍，得找个人鱼喜欢的地方。”鱼亲水，以水为居，人鱼也是一样。

最关键的是，他想拿这个搞点事情。小和尚一直这么安静懂事，都让他找不到下手的理由。

虞尧唇角勾了一下，缓慢的站起身，活动了下伤脚，确认没有问题，才一瘸一拐的往露台走去。

别墅有个六十平的露台，上面修了个游泳池。

—

虞卿早就察觉到隔壁房间的人离开，但他只是手中木槌顿了一下，房间里又再次响起了敲击木鱼的笃笃声和念经声。

片刻，他突然感觉到周围天地灵气浓郁了许多，一开始他只以为是季舒年资质好，所以能引动更多的灵气，直到这灵气越来越浓郁。

虞卿虽然闭着眼，但他同样能“看”见，他看得见天地间那些灵气的走向、浓厚、颜色等。

他抬起头，往灵气汇聚之地“看”过去，看到了一抹金色的能量，漂亮的像是……一条鱼？

虞卿睁开眼，面露疑惑和茫然。

别墅内外只有他和季舒年两个人，这不同寻常的动静显然和季舒年有关，只是……

“为什么会是……鱼？”虞卿没忍住喃喃。

他再次往头顶看了一眼，他知道季舒年藏着什么秘密，但对方不说，他自然不会多问，始终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可是今天无意窥探到，他到底还是升起了好奇心。

虞卿只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就起身目的明确的往露台而去。

正值晴天朗日，阳光下水波粼粼，却独独不见人影。

“舒年？小僧过去了。”虞卿始终很有礼貌。

他慢慢走到水池边，一直沉静的表情被打破，露出惊讶来。

便见水底沉着一人——不，一个鲛人。

金色的长发，金灿灿的饰品，神秘的符文纵横在他身体上，那条金色的鱼尾也漂亮的像是艺术品。这鲛人就这么闭着眼沉在水底，像是沉睡，也像是被封印了般。

虞卿眼中闪过惊艳之色，不自觉放缓了呼吸，他蹲下身来，迟疑的喊了一声，“舒年？”

同时又下意识的可惜：那双漂亮剔透的绿色眼睛没有睁开。

水底的鲛人没有半点反应。

虞卿确定这周围除了鲛人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人。

“季——！”

虞卿话没有说完，只见眼前金色的影子一晃而过，紧接着他便被卷住腰腹往水中扯。

几乎是第一时间，虞卿就捏紧了手中的佛珠，他眉眼清正，始终如一，不慌乱不害怕，还饶有兴趣，哪怕被拖入水中，也只是满脸好奇。

虞卿对上了那双眼睛，不是五彩的，而是纯正的黑色，倒映着他的脸。

“……”虞卿脸上闪过意外之色。

这么短时间的脸色变化，虞尧自然也是看见了的，他眉梢一扬，故意伸手抓住虞卿的下巴一捏，虞卿被迫喝了两口水。

虞尧顿时露出一个笑容，卷着虞卿的腰腹突破了水面。

“咳咳……”虞卿只是象征性的咳了两声，突然感觉滑腻冰凉如玉的鱼尾贴近了他的皮肤，正在以微小的弧度来回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