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的求生法则(穿书)(128)

作者:晋咸 阅读记录

我很害怕,经常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披衣坐起,点上一盏灯,将裴征从睡梦中唤起,两人坐在一块小声聊天。

我说我很害怕,我怕陈婉会杀了我。

裴征说,殿下莫怕,臣定勤学武艺,多看兵书,护殿下安康。

十四岁那年,裴家添了一个小女儿,裴相国为她取名为依依。

依依粉雕玉琢,小小的一团。裴征很喜欢,我也很喜欢。

先生教我念了《诗经王风彼黍离离》。我摇头晃脑地念给裴征,“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嗳,雁回,先生说的这句话我不明白,你明白么?”

其实我是明白的,我就是想借古诗句,借古人之口,将我心底密不可宣的感情传达给裴征。裴征那么聪明,他听得明白。

裴征沉默了一会,他抿了抿薄唇,抬眸看向我,我永远也忘不了他那天的表情。

他说,“殿下,下辈子雁回定投胎转世为女儿身,以期与殿下再遇。”

我心中一阵欢喜一阵悲痛。喜的是裴征与我心意相通,悲的是我们彼此一片真心却无法逾越天纲人伦。

后来,裴征又陪了我五年。

十九岁,北面匈奴进犯,国中无良将,父皇无奈之下命裴征挂帅出征。裴征一战成名,父皇大喜,将他封为定远大将军。

从此我们一个身处深宫,一个身处边疆,天各一方。

我常常给裴征写信,跟他说些家常话。

东宫门前的那窝燕子又飞回来了,小时候我爬的那株梅树花落了又开,已经长得亭亭如盖了,依依长大了,出落得倾国倾城,小丫头很调皮很任性,很可人疼。

还有,我想他。

很想,很想。

可能是边疆战事太忙,裴征回信的次数很少。但是他的每一封回信我都会仔仔细细看很多遍,从字里行间中揣摩着他写信时的神情。

二十三岁的琼花宴上,我假死逃出了宫,从此太子黎平已死,只剩下茶商岑寂。

我买了点茶叶,一路贩卖北上,再次见到裴征的时候,他正身披盔甲站在城墙上视察守城将士。

我们相顾无言,在北风中立了很久。

裴征说,他们都说你……都说你薨殁了,我不信。

我说,黎平已经死了,我是茶商岑寂。

裴征笑了笑,他给我收拾出一间厢房,让我住了下来。

那段时间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直到匈奴突袭,裴征战死。

我只记得那天晚上,火光凄厉地照亮了整个八方城,匈奴人涌进城来,八方城成了人间炼狱。

裴征将我护送出城,转身头也不回地骑上马离开,自始至终他只说了一句话,“殿下保重。”

古来征战几人回。

我的雁回一去不回。

第62章 番外二:细雪湿流年

我听我娘说,她生下我的时候,漳州城的桃花一夜间抽芽开花。

满城桃花绽放,灼灼芳华如同西方仙界的绚烂云霞,落英缤纷,摄魂夺魄。

在我百天宴会上,一个癞头和尚敲响了赵府的门,奶娘正抱着我站在怒放的桃花树下晒太阳,和尚走上前瞧了我一眼,叹口气道了声,“罪过,罪过。”

我爹不悦,将那和尚撵了出去,为我取名赵衡。

“衡”字取意天上主管文书的衡文清君的“衡”,我爹希望我日后能一举高中,做个状元郎。

可是我似乎很不给老爹面子。周岁抓周时,我抱着胭脂水粉死死不放手,我爹黑着脸将笔墨纸砚塞到我手里头,我哭着丢开,仍去找胭脂水粉。

从此,漳州城人人皆知漳州节度使赵昶生了一个“混世魔王”,不喜读书,成天价只在脂粉堆里嬉戏玩闹。

我恣意玩乐了二十年,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见怪不怪。我承认自己风流薄幸,并为自己打造了一把乌骨折扇,扇上题字“性相欢”。

然而,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认为“混迹花丛片叶不沾身”的我,却在南山驿站的胡家酒肆为一人沉沦痴狂。

胡家酒肆惊鸿一瞥,那种孤傲轻蔑的眼神,我辈子也忘不了。

宋归生得是极好看的,但是那种美,却不同我以往见过的任何一种。其他女子美总是带着一种愚笨,而宋归的美却带着一种灵秀的睿智,她就像是初升朝阳下,生在泛着涟漪的湖中,挺水而出的芙蓉,有着一股摄魂夺魄的灵动。

我很喜欢她,喜欢到在知道她是端王黎漠的未婚妻情况下,我还是想要带走她,占有她,娶她为妻。

宋归说我对她的感情只是一种征服,后来我想了想,就算只是征服,我也只想征服她一个人。

黎漠对我抢走他未婚妻的事情很生气,继位之后便给赵家寻了一个罪状,将赵家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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