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有毒[古穿今]+番外(60)

可周围却格外安静,一点声响都没有。他等了一小会儿,声控灯由明变黑,周围的环境又再一次陷入黑

暗,似乎连一点微光都寻不见。

他跺了跺脚,引燃声控灯,改用右手敲门,“吴桐雨,你在家吗?”

“如果在家就来开下门……”

……

他喊了半天也不见吴桐雨来开门。是还没回家,还是故意不来给他开门?她是生气了吗?

见没人来开门,他赶紧给吴桐雨打电话。可一摸口袋这才发现,刚才从家里出来太急了,根本就没有把手

机带出来。

正无奈之际,“吱呀”一声,隔壁的防盗门开了,里头走出来一个老妇人。许经年认得是吴桐雨的邻居邱

大娘。上次她还给吴桐雨代收过快递,他认得她。

邱大娘上下打量了两眼许经年,开口说:“小伙子你找吴小姐呐?她还没有回来呢。”

“她还没有回家吗?”许经年诧异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故意不来给他开门的。

“没有,刚才我下楼倒垃圾的时候看到她急急忙忙地出去,应该是有什么急事给耽搁了,这会子也没见她

回来。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吧。”

“我知道了,谢谢您大娘!”

“不客气。”邱大娘笑着提醒她:“你打电话问问她。”

“好的。”许经年口头应下,却不见任何实际行动。

他也想给吴桐雨打电话啊!可奈何没有手机,有心无力呀!

邱大娘说完便把防盗门关上了。许经年继续站在门口等吴桐雨。无论如何他今晚是必须要见到她的。至于

见面对她说些什么他还没有想好。不过这人是必须要见一面的。

吴桐雨一个人坐在石凳上哭了大半个小时,眼泪流了一大碗。她很久没有这么淋漓酣畅地哭过了。哭完整

个人都舒服了。

二十七岁了,她还哭得这么孩子气,被过往行人围观。说出去实在是有些丢脸。但淋漓尽致的哭一场,歇

斯底里的宣泄心中的委屈和愤懑,她犹如获得了一次新生。

年岁渐长,遇到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人的抗压能力也会变得越来越强。也正因为这样,越长大我们便哭得

越少。所有的委屈和不甘,所有的难过和辛酸,都被我们一一压制在心底。我们被教育不该在人前哭泣。哭泣

这项技能往往只是孩子才会有的特权。成年人一哭,外人便会说:“你都多大了你还哭,丢不丢人啊!”仿佛哭

泣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情一样。

可事实上,成年人所经受的压力和无助有那么多,它们被深深埋藏在自己的内心深处。越积越多,总有一

天会到达极限,我们不堪重负,处于崩溃的边缘。所以我们才更应该哭泣。肆意地哭一场,哭过以后,擦干眼

泪,继续前行。

放肆大哭的后遗症便是吴桐雨的一双眼睛变得通红,遍布血丝。满脸的泪水干透以后,双颊紧绷绷的。

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缓解那种紧绷感。然后她从石凳上站起来,坐得太久,双腿发麻。她捶了两下

腿,待酥麻感消失以后,她方缓缓往家里走。

锦绫路离龙庭小区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走路可以,坐出租车也行。吴桐雨则选择了走回去。

十一月低,道路两旁的梧桐树已经黄透了,无数枯叶从树梢上脱落,在瑟瑟的秋风中飞舞、打圈儿,无声

无息地落在地上。一整条锦绫路都铺满了梧桐叶,脚踩上去,咯吱咯吱作响,声音分外清脆。

家中院子里父亲种了两棵健硕的法国梧桐。她是梧桐树吐绿的季节出生的,那天又恰逢有雨,母上大人附

庸风雅了一次,给她取名叫吴桐雨。

或许是因为这个缘故,她从小就很喜欢梧桐树。浅都这座城市梧桐树则更是多,不论是市区郊区,亦是大

街小巷,随处可见梧桐树。

她的心愿其实很简单,不过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牵着心爱之人的手,沿着这植满梧桐树的大街小巷走一

遭。可是如今看来,怕是这心愿要落空了。

晃晃悠悠地走了四十多分钟,夜色真的很深了。晚上十一点半,小区附近的商店也大多打烊了,只有一家

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还亮着灯。

在小区门口,吴桐雨接到了母上大人的电话。

这么晚了母亲还给她打电话,也是蛮拼的。

看着不断闪烁的手机屏幕,吴小姐觉得头好痛。多半又是陈慧芳女士打来催她相亲的。

年纪越大便越觉得无奈。结婚俨然就是必修课,是必须要拿到学分的。最近两年,母上大人则愈发催得频

繁。隔三差五就打电话过来狂轰滥炸。她每每都烦不胜烦的。如今只要一看到母亲打来电话,她便本能地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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