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止不住的满意点头。

衡烬一看衡青那样子，就知道他已经沉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根本就没想到过成功不了的事情，他家三师兄就是有点盲目自信，盲目......自信！

衡妩站在一旁，无语叹息。

这场没有硝烟的斗争就在三人的眼神交流里完成了好几个回合，结果当然就是谁也不想让着谁，谁都想收个未来可期的徒弟来着。

衡霜感受到他们的意识交流，得亏还是留了些神秘的，知道大打出手的话场合不太合适。

“好了，你们这暗流涌动的都快成一条暗河了。”

衡霜声音一起，三人收敛了神识交流。

衡妩道，“衡青师兄擅剑，衡烬师弟擅药，我擅术法，如今我们都愿收你为亲传弟子，不知你想要学什么？”

......

此言一出，周围静的可以听到呼吸声。

这意思是，三大长老都在抢那玄衣少年呗，而且到最后都没人让步，眼下就只能让那玄衣少年自己选了！

少年少女们的羡慕立马爆表，要是这事儿落在他们身上，可能做梦都能笑醒。

那个时候他们的烦恼应该就是该如何选了，毕竟这三大长老都是美名在外，又各有千秋，被他们这般争抢的，成了亲传弟子后那必须是香馍馍啊。

少年少女们一个劲的看着玄衣少年，都想知道，那玄衣少年会如何选？

只有一青衣少年在诧异中知晓那玄衣少年的想法。

玄衣少年阖目一笑，“多谢各位长老抬爱，弟子想拜镜灵仙尊为师。”

清冷坚毅的声音响起，衡妩三人相互看了一眼，虽有些遗憾，可到底还是将目光放到了高台之上尚未露面的衡霜身上。

衡霜淡然看戏的神情一愣，倒是没有想到，这小少年会选自己为师。

清灵的声音响起，来自高台之上，“为何？”

“除魔卫道，守护苍生。”

“他们亦可。”

“镜灵仙尊是这星辰大陆上唯一的炼虚境大能，弟子一直以仙尊为榜样，若要拜师，也只会拜仙尊为师。”

玄衣少年话落，大殿外静成了一片，此时是连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衡霜静默了一会儿，她出声道，“本尊......”

“师尊，请听弟子一言。”

白徽徽施礼打断了衡霜的话，衡霜闻言，静默半刻，从高台之上而下，落在了白徽徽身边。

他微低着头，似有些不安。

他道，“这少年小小年纪便心怀苍生，难能可贵，若是师尊收下，定能造福星辰大陆和凰云仙宫。”

衡霜闻言紧盯着白徽徽看，她的徒弟如何她能不知道，能这般正经跟她说话的，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不说的事情。

可那玄衣少年不过才上凰云仙宫，怎得就能让白徽徽这般为他说话？

衡霜微微皱眉，她将目光移到了玄衣少年那里。

玄衣少年触碰到衡霜的目光，神情有些许微闪，他眼里乘着低沉却又瞬间平静了下来，他向着衡霜施礼，轻声道，“见过仙尊。”

衡霜有一时的顿住，不知为何，她心里生出了丝丝涟漪。

“你叫什么？”

“风......落......”

衡霜失神，她眼里藏着的落寞像火把一般越烧越烈，原来当时过境迁再次想起的时候，竟会令人这般难受。

她将落寞藏进了心里，她将明媚放进了眼里。

她对着风落笑道，“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胸襟，甚好。”

风落出神的看着衡霜，她这是答应了吗？

衡青一听衡霜这话，就知道这快要到手的徒弟没了，虽然没了，可风落这出神的不知所措的神情还是没能让衡青忍住不说。

他道，“还不拜见师尊，傻站着干什么？”

得了衡青的提醒，风落忙不迭失的施礼拜见，神情兴奋动作利落，就像刚得了糖的小孩子，眼里全是满满的欢喜。

衡霜“嗯”了一声，对着木卿卿道，“为师有些累了，落儿就交给你了。”

“是，师尊。”

衡霜离开前看了白徽徽一眼，白徽徽依然低垂着眉眼，好似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这样。

风落目送衡霜离开，眼里的欢喜很快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薄凉渐起，狭长的眼尾不经意间翘起了如霜的冷意。

眼里气息翻涌，略带着邪气，却又在木卿卿的声音下，转变成了欣喜的神色。

风落眉眼一低，道，“劳烦师姐。”

杳萝小筑常年清冷，特别是近些年，木卿卿三人常被衡霜扔到下界除秽，唯余她自己守着杳萝小筑，除了平日里的门派事务更是甚少离开这里。

月季花虽比往年更艳丽了些，可依然挡不住杳萝小筑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