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不是大活人，连人都不是。”

无脸虽然听着这话像骂人，可关键没法反驳，对方说的也没问题。

“你说的对。”

狸玖点着头，拽拽的道：“可不是。”

无脸：“……”

我和你说，如果不是因为你说把下面十五层的守卫都灭了，我早就出手了，谁特么的和你好声好气的交流！

因为没脸，所以心理活动完全看不出来。

因为，用没有感情的平静语气，甚至会让人产生：修养很好，气度不凡，说不定很厉害。

都是错觉。

“你有事吗？”狸玖睨了它一眼，“如果没事，我就走了，有事的话……直接上。”

无脸沉默了下，它自然不可能直接认怂，这样的话，零知道了自己什么做就把人放了，自己也就不用干了。

“上。”

伴随着无脸声音的是突然出手，闪身出现在狸玖身后，两手对她抓去，见她没反应，觉得自己被骗了……

狸玖却在它即将碰触自己的一瞬间，抬手后形成了虚幻的影子：“太慢了。”

无脸：不好！

“等等，停下，我投降！！”

被狸玖抓住手臂的时候，感觉死亡来临的危险，它怕了。

狸玖抓住它手臂的动作都是一顿，扭头看向对方，明明是一张平整的面皮，狸玖硬生生看出了讨好的笑。

就……

“你就不反抗反抗？我们还没打，说不定我打不过你呢？”

“不不不，不需要，打不打得过你我都认了，我投降！”

“不是，你再考虑考虑……”

“谢谢，不考虑！”狸玖越是劝，它就越坚定不动摇。

“我投降！”

“呃……”狸玖幽幽叹息一声，“我是真的没见过你这么怂的人，不对，是鬼。”

“那你现在见到了。”无脸说了，又补充了一句，为自己辩驳：“我这不是怂，是从心。而且，真正怂的鬼，很多，只是你没遇到。或者说，对方没来得及从心，就没了。”

“你说的也有点道理。”

无脸沉默。

“所以，松手吧，请你走。”

“你要表现的这么明显，我可就不愿意走了。”

思考了几秒，无脸用平静的语气道，“我真不想你走，特别舍不得你，你不要走好不好？”

她是这意思吧？

“好。”

无脸问号脸，不是，好什么好？怎么就好了？

狸玖像是看出它一头的问号，善解人意的道，“我没想到你这么舍不得我，这还是第一次有鬼这么舍不得我，我太感动了，不然心拒绝你。

所以我决定，再陪你聊聊。高兴不？”

大可不必！

无脸再次沉默了下，从来没有遇见这种厚颜无耻的玩家，就心累。

“你开心就好。”

“我很开心啊——”狸玖一会摸摸无脸的胳膊，一会戳戳它的面颊，揪揪它的头发……

无脸瑟瑟发抖，快哭了。

在内心呼唤着：「零，老板，你快出来吧啊！你再不出来，我感觉自己要被玩坏了」

“老板，救命啊！！”

“你……你，干嘛？”无脸的声音，早就维持不住当初的平静，断断续续的，满是被吓到的惊恐。

这人为什么要闻自己……闻就算了，舔唇，咽口水是怎么回事？

“你好香。”

“谢……谢谢？”

“不客气。”狸玖眨眨眼，无辜的脸上突然羞涩一笑，“你可以让我尝尝吗？就一口，我就咬一口？”

狸玖伸出食指对着它，满眼期待。

无脸：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你是开玩笑，对吗？”

狸玖摇摇头，“我是认真的呦——”

无脸沉吟两秒后：“老板！老板！救命啊！有人要吃我！！”

一边说，一边挣扎着，却逃不出狸玖的手掌。

“零！快来救救我！”

零：“……”

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想和神经病打交道。

可是，十八楼的手下总不能全报废了吧？

【安乐思，放手，不然我将会把你踢出游戏玩家的列表。】

“游戏玩家？这是游戏啊。这样……那可真是太好了！”

狸玖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我对这个破游戏可真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破破烂烂，都没眼看。”

呵，还以为老子稀罕你这鬼游戏？

踢出就踢出呗，反正已经入侵了这个星际网，踢出了我再开个小号偷渡——

到时候……

“嘿嘿嘿……咻咻咻-biu——”

零一头问号，还不等说什么，又听见极具节奏感的笑声，不自觉的警惕的望着狸玖，这人病情又严重了。

不是，生存直播，这游戏越来过分了，现在为什么连神经病也收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