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越回过身，无奈叹了声气，“你跟着我做什么。”

云苏立马扯开笑，大眼睛布灵布灵望着他，“巧了，我也要出门。”

封越受不了她这种眼神，撇开眼，他换好鞋就拉开了门，没再说什么。

倒也不是云苏故意卖萌，她眼型本就偏向杏眼，平行双眼皮弧度恰到好处，媚起来勾人心魂，甜起来明眸善睐。

再加上她没睡好眼睛干涩，吹点风，就恨不得泪流满面，怪可怜兮兮的。

一直跟到庭院门口，云苏才想起来什么，不等封越开口就自觉滚了。

“我走了，你别不开心，一切都会好起来。”

丢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云苏就快步走了。

封越盯着她逐渐消失在街角的背影站了好久，连身边什么时候停了辆车都没有注意到。

“少爷。”莫泽实在忍不住叫他，“时间不多了，我们该过去了。”

回过神，他才拉开车门坐进去，闭着眼揉了揉眉心，很是疲惫的模样。

莫泽小心翼翼看了眼后视镜，关心道：“您没睡好吗？”

封越“嗯”了一声。沉默许久，莫泽都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突然又来了一句。

“听某个可怜怪念了一晚上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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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这么久以来，云苏身边头一次没有人服侍，当她独自一人站在陌生街头的时候，那种山呼海啸的感觉，反而让她从心底涌起的孤寂一发不可收拾。

她甚至都不知道，陆承煜所说的“抽空过来听听”，这个过来，到底是在哪。

系统查了好半天才找到地址，给到云苏后，她发现自己忘了手机密码，指纹解锁和人脸解锁都莫名其妙的用不了。

手机像块废铁，没有钱，一个熟人的号码都记不起来。虽然拿了驾照，但她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云苏穿着一身高定，此时此刻却像个流浪汉，无处可去，无家可归。

从昨夜开始，她好像就变得有些不正常了，不正常到路过的屎壳郎都会为之惊叹的地步。

让系统给她开了导航，纵使身无分文，云苏也打算步行过去。

结果系统也出了故障，语音播报：“缺德导航现在开始为您服务，全程25.6公里，大约需要不知道多长时间，250米后右转，进入地府。”

云苏：“？？？”我一拳锤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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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路上驰骋的跑车上，封越口袋里又传出声音，他手指一蜷，发现前排开车的莫泽竟然毫无反应？

脑中有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他试探性开口，“莫泽，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莫泽眉头一皱，竖着耳朵仔细听，“没有啊。”

“不是，我是说刚才你有没有听见女生的声音？”

莫泽摇摇头，依旧老实回答，“没有呢。”

车窗关着，车里开着空调，除了路上车辆呼啸而过的风声和偶尔几声鸣笛，确实听不见什么。

封越放下心，把口袋里水晶球拿了出来，无意触碰到腕表的那一刻，神奇的一幕再次发生

水晶球发着乳白光晕，晃眼一亮后融入腕表，只一瞬间，表盘其中一颗钻石光彩格外璀璨。

经过这么几次，封越也算是涨了不少见识，一次比一次平静，最后干脆无动于衷。

相信现在就算是玉皇大帝站在他面前，他也能坦然面对。

本想借着开车这段时间能再休息一会，可闭上眼睛，他脑海里回荡的永远都是云苏那句委屈又崩溃的话。

到底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内心挣扎了会，他眉头微皱，缓缓睁开双眼。

“莫泽，靠边停车，你回陆家吧，我自己开车过去。”

莫泽虽然心有疑问，但还是按照吩咐停下了。

“少爷，老头子今天出去见朋友了，不会找我的。”

他意思是想继续送封越，但封越却不这么想。

“没事，你早点回去也保险点。”

他都这么说了，那莫泽当然不能再说什么，下车前告知了他和调香师约见的地点，以及其他相关事项，莫泽才放心下车。

车门一关，他目送封越的跑车离开，恭敬的眼神在看到车辆掉头的一瞬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

封越原路返回，顺着之前看到她走的方向一路寻过去，终于在某个街角找到了这只流浪狗。

云苏找了个超市露天凳子坐着，一身品相样貌和背景画风格格不入，路过行人十有八九都会回头看她，眼里充满了好奇和惊艳。

低垂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双被黑色工装裤包裹的大长腿，云苏眼里划过一抹惊喜，又瞬间蔫了下去。

怎么可能

“云苏。”

头顶传来熟悉的嗓音，清冽又淡然。云苏情绪上涌，眼泪差点奔涌而出，又被她很强大的刹住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