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婉拒？前天晚上不是说谈得很愉快吗？不是说Ella对我们很满意吗？你们怎么办的事！”

陆正海气的不轻，垂在身侧的手背青筋暴起。

毕竟也是把集团经营了这么多年的老江湖，威压散发出来的一刻, 室内的职员连呼吸都放轻了，落针可闻。

同样是面对压力, 可偏偏莫泽面不改色，俊秀的脸上依然是公式化的表情，看不出半点敬畏，甚至还能和他对视。

他如实回答：“这您就得问大少爷了, 香水市场目前是由他全权负责。或者，您也可以问经理，据我所知，那天是他去谈的。”

经理就站在陆正海身后，闻言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有种被莫泽卖了的感觉。

陆正海一转身，他哪里还敢瞪，赶紧把脑袋低了下去。空调房里开着冷气，他后背还起了一层薄汗。

指甲掐着手心肉，他忐忑道：“那天晚上是我和副总一起去谈的，过程的确很愉快…但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一直都是Ella的助理在说话，她本人并没有怎么表态。”

他越说越心虚，声音也跟着越来越小，在这最后关头发生反转，他真是做梦都没想到。

“把陆承煜给我叫过来！”

陆正海狠狠拍了下桌子，‘砰！’一声响，众人跟着肩膀一抖。

莫泽猝不及防被他吓一跳，心里翻了个白眼，实际却波无惊澜地点点头，“是。”

陆承煜现在还是在校大学生，被云苏控制的那段时间被迫休学了，目前也刚刚复学没多久，只是闲暇之余会帮陆正海分担一些工作。

今天恰逢没课，他人也在公司。Ella的事情陆正海重视，他当然也很重视，听莫泽说完情况后，他忙不迭就过去了。

“陆总。”

进门就察觉到气氛不对，陆承煜走到陆正海跟前，还是中规中矩的叫了一声。

他和陆正海并不亲近，“爸”这个字，他已经好多年叫不出口了。

小时候父亲出轨的事闹得人尽皆知，甚至后来他还把私生子带回了家。

为了这些破事，他母亲没少在家哭闹，甚至也学着封宛茵闹自杀，虽然最后没有成功就是了。

那段昏暗的日子，给他童年蒙上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也是因为这些事，导致他和封越一直无法正视对方。

“啪！”

陆正海咬紧后糟牙，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一巴掌扇在陆承煜的脸上，丝毫不留情面。

“混账东西！这么重要的人你不亲自出面去谈，就随便让个经理去？副总对香水根本就不懂，你让他一个外行人去，岂不是让Ella觉得我们不够专业？”

陆正海胸口起起伏伏，血压上升导致脸上浮起不自然的红。

陆承煜被他打歪了头，比起疼痛，左边脸的麻木更为严重，甚至还能清晰地感受到血管里一下下的跳动。

他仿佛是个行尸走肉，摆正站姿后眼神冷的彻骨，就那么直勾勾盯着陆正海，也不说话。

父子吵架，旁边人吓得够呛，想上来拦又不敢，只有莫泽这个心脏强大的上前侧了半步，微微挡在陆承煜身前。

说起来，他算是个指刀的罪魁祸首，但他只是陈述事实，并没有料到陆正海发起疯来连陆承煜都不放过。

不过说起来也是，能把儿子往云苏那个火坑里推，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陆总，大少爷那晚学生会有活动，他是负责人，推脱不了。”

陆承煜现在估计恨死陆正海了，既然他叛逆不愿解释，那只好他出来帮忙说明了。

事已至此，想改变Ella的心意估计也是不可能了，陆正海烦躁的不行，又找不到出气口，只能抱着最后的希望问莫泽。

“那她最后选的哪家？只要不是风爵，哪家都好。”

莫泽低着头，在陆正海看不到的角度，嘴角微微上扬。

“她选的风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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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苏失踪后，管家和芳姨都赶了回来，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已经忏悔了一天。

管家：“都怪我，要不是我离开了几天没看着她，她也不能跑出去。”

芳姨：“都怪我，要不是我请假这么长时间耽误了小姐的食疗，小姐病情就不会突然加重，不加重，她也不会自己发疯跑出去。”

管家：“怪我。”

芳姨：“怪我。”

管家：“别说了，就是我的问题！”

芳姨：“你才要闭嘴吧！你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她？腿长在她自己身上，精神出了问题说跑就跑了，肯定是食疗没做到位导致的啊！”

管家：“好的，那怪你。”

刚进门的封越：无语jpg.

芳姨刚刚吵赢，还处于凶神恶煞的状态，冷不丁发现封越回来了，神色立马缓和，在管家惊恐的眼神下逐渐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