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都有了,王妃还在套路(43)

作者:炎炎原燎 阅读记录

说罢,已有侍卫将这几人直接拖了出去,任问文寒高声叱呵,无动于衷。

状元宴没有状元,千古奇闻啊。父子一脉相承的荒唐当场气晕了两三位年迈的文臣。

宁长乐看戏似的乐,附在萧厉耳旁小声嘀咕:“乾详帝当皇帝都快二十年了,这帮子老臣怎么还要死要活的?”

温热的气息洒在耳边,激起酥麻发痒的颤栗。萧厉喉结滑动,回想着宁长乐嘴唇柔软香甜的触感,心不在焉道:“为了名声,装还是要装一装的。”

宁长乐没有察觉到萧厉的异样,兴致勃勃地侧头细看晕倒的老臣们,发现他们的手轻微颤动,果不其然是装晕。

“长乐——”萧厉轻声唤他。

宁长乐一转头,嘴唇意外擦过萧厉的嘴唇,干燥温暖的感觉一触即离。

萧厉捂嘴,遮住得逞上扬的嘴角,一脸被吓到的无措。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宁长乐红着耳尖道歉。

这厢,各类赌博场子已在殿中支好。

赌博之术五花八门,大体分为四大类。以六博、樗蒲为代表的“博棋类”,以押宝、摇摊为代表的“骰子类”,以纸牌、骨牌等为代表的“牌戏类”,以猜铜钱为代表的“钱戏类”。

乾详帝经常举行赌博局,放弃抵抗的朝臣们自然地找到自己喜欢的赌博类型,庄严肃穆的宫殿一瞬间变为吆喝吵闹的赌坊。一入赌场,满腹圣贤书的臣子与街边的流氓走卒除了衣着,也无甚区别。

宁长乐不会赌博,饶有兴趣地绕场观看。

二皇子萧昀见宁长乐感兴趣,拿着五枚玉骰子,为他讲解:“吾在玩的,名为樗蒲之戏。自汉朝兴起,一直被成为‘雅戏’,盛唐玄宗尤为好樗蒲(chū pú)。因为五颗骰子最早由樗木制作,所以也被称为‘五木之戏’。

骰子有黑白两色,共有六彩,全黑为‘卢’,视为最高,李白在《少年行》中说‘呼卢百万终不惜‘,说的就是‘卢’彩。

四黑一白为‘稚’,次于‘卢’,这二彩皆是贵彩。东晋末年,刘裕刘毅共同执掌大权,明争暗斗。曾在东府摆下樗蒲赌局,每次输赢数百万钱,刘毅以‘稚’输给刘裕的‘卢’,后来刘毅兵败身亡,刘裕则成为刘宋开国皇帝。

其余四种,全白、四白一黑、二黑三白、三白一黑,称为‘枭’或‘犊’,是杂彩。贵彩胜,杂彩负。”

萧昀一番讲解条理清晰,引经据典,周遭官员无不点头称赞。

宁长乐听了,也颇感兴趣。

他揽袖将五颗玉骰置于手心,摇晃数下,随手掷出,竟掷出“卢”彩,一众喝彩声响起。

“王妃好手气!”萧昀笑着拍掌,“不如王妃玩几把,彩银我出。”

宁长乐报以微笑:“长乐多谢二皇子。”

有好事的官员跃跃欲试,与宁长乐比拼。结果接连五次,宁长乐都掷出杂彩,一注十两,须臾间便输了五十两。

宁长乐登时气血上涌,挽好袖口,露出半截白玉般的小臂,双手用力搓着骰子哈气。他就不信掷不出贵彩!

很快,连输三十把。

官员们看得啧啧称奇,也是头一次见这么臭的手气。

宁长乐歉意地看向萧昀:“二皇子,我生来运气不好,还是不要赌了。”

萧昀涵养十足地说道:“区区几百两银子而已,王妃尽兴即可。”

萧厉对赌博无甚好感,谢绝好几拨官员的邀请,回头就见宁长乐与二皇子眉来眼去,有说有笑,心里止不住冒酸气。

他走过来,丢出一张银票:“怎好让二皇子出钱?本王的夫人自然由本王来付银子。”

宁长乐似笑非笑地看他。说得大气,实则抠门得要死,就三百两的银票还不够他刚才输的呢。

“王妃好雅致,不如同吾赌上几局?”太子萧显不知何时过来,阴测测地插嘴。

上次没有和萧厉赌成,这一次非要好好出一口恶气。

“太子有真龙护佑,文武百官恐怕无人能比得过。”

宁长乐眼神一撇,望向萧显身后的徐宗识,“不如小徐亲卫替太子赌如何?”

萧显哈哈大笑:“宗识的樗蒲之术在整个京城都数一数二,为人称赞,王妃身为宗识的长兄竟不知道吗?”

樗蒲之术,最早讲究掷骰行棋布阵,因此被称为雅戏,后来逐渐简化为只需投掷骰子,又快又直接,没有技术含量可言。

萧显所说徐宗识受人称赞的樗蒲之术,自然说的是行棋的樗蒲。这种玩法规则复杂,需要行棋之人有高超的掷骰技巧以及精密的布阵之法,初学之人恐怕连最简单的规则都搞不懂,绝不可能胜。

“我自是知道的,所以我想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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