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都有了,王妃还在套路(9)

作者:炎炎原燎 阅读记录

宁长乐沉默了。

“为了徐家几百口人命,算是爹爹求你。”徐恩义长袍一撩,作势就要跪下。

“我嫁。”宁长乐沉声道。

徐恩义弯着的腰慢慢挺直,拍了拍宁长乐的肩膀,满脸愧色:“是爹爹对不起你。”

宁长乐后退一步,向徐恩义深鞠一躬:“爹爹,我有一事相求。”

徐恩义说:“我儿尽管说,什么都可答应。”

宁长乐嘴角勾了勾:“我想改回宁姓。”

徐恩义瞳孔紧缩,双目沉沉:“你想起什么?怎么突然想随母姓?”

宁长乐吞吞吐吐,观赏徐恩义此刻担心受怕的扭曲面容。

十九年前,他亲眼看到徐恩义屠杀宁家子弟,放火烧府。大火熊熊,若不是他在晕死之前,喊了一声‘爹爹救我’,又在醒来后假装失忆,恐怕活不到现在。

“没有啊。”宁长乐慢悠悠地说道,“我本就姓宁,如今代妹出嫁,犯下欺君大罪。如果圣上怪罪下来,我为宁家人,宁家死绝,要怪罪也只能算在我一人头上。从理法来说,徐家无罪,不是吗?”

徐恩义望向自己的儿子,一脸真诚地要为徐家牺牲一切。

他知道大儿子的品性。常年受欺负,懦弱没有脾气,十分听他的话。

徐长乐在府内过得不好,徐恩义却从未想过改善徐长乐与聘婷他们的关系,甚至乐于看他们耍心思,讨好他。

世上,只有他才是徐长乐的亲人,徐长乐只能依靠他不是吗?

但是,没有男人会同意自己的种不随自己的姓。徐恩义沉了沉眉眼,含糊其辞道:“到时再说。”

宁长乐点点头:“我当父亲应下了。”

数十士兵提着镀金水桶,手执扫具,“水路”开道。队伍轿子有百辆,里面装满御赐的嫁妆。圣上御赐厌翟车 ,车顶紫团盖,四面垂着嵌玉彩带,四马驾车,皇室仪仗护卫,鼓乐齐奏。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延绵长街十里。

花轿在安王府前停下。赞礼人一番唱念长腔,听得宁长乐昏昏欲睡。

他蒙着红盖头,揉了揉颠疼的屁股。视线遮盖下,隐约看见红靴有气无力地踹了两下轿门。红靴虚晃,好似要摔倒一般。

宁长乐撇了撇嘴,难道安王还真是个病秧子?

“新娘下轿——”

宁长乐扶着久安的手臂,下了轿,堪堪站定。

“噗通”一声响,“新郎厥过去了————”

有人大喊,嘈杂声四起,现场一片混乱。

宁长乐匆匆忙忙地被一路扶着进了洞房。

外面吵闹声不断,洞房内却只有宁长乐一人,十分安静。

他扔了红盖头,困顿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泪花。昨日一夜未睡,今天滴水未进,又坐轿颠簸许久,宁长乐又饿又困。拿下头顶的凤冠和金钗翠玉,乌黑长发披肩。

顺手捡起喜被上的花生红枣吃了好一会儿,勉强垫个半饱。

丫鬟久安敲门而入。宁长乐坐在喜床上,剥着花生问道:“外面如何?”

久安倒了盏交杯酒,一饮而尽,润了润干裂的嘴角:“外面乱疯了。安王厥过去后,太子叫来太医。安王还在昏迷,没有脱离险境。一番折腾,谁也没心思吃酒席,宾客们都散了,太子和皇子们也回了宫。王府总管说,让少爷好好休息,等明日王爷醒后,再行拜礼。”

宁长乐又打了个哈欠,问道:“乌云安排好了吗?”

久安:“乌云安排在耳房,趴窝里睡着了,我刚归置好它的东西。”

宁长乐颔首:“太累,你也到偏房休息吧。”

这一觉睡得很沉。宁长乐睁开眼时,日头挂得老高,暖阳打在脸上,分外舒服。

“安安,日上三竿,王府没有人来催促叫早吗?”

久安恭候在一旁多时,回道:“一个时辰前,总管曾来过,见少爷未醒,就没有催促。”

宁长乐诧异地挑眉,没再说话。

梳洗完毕后,王府总管恭候在门外。

管家年约五十,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眼神却清明犀利,未有浑浊。身板笔直,不似寻常老人家佝偻,一看便知是位久经战场的军人。

管家的声音中气十足,低沉有力:“已备好早食,请王妃用膳。”

“您……您是许伯?”

宁长乐满脸惊诧,不敢置信地问道。

许伯怔了一下,略带疑惑地问道:“王妃是……”

“许伯,您可还记得临安宁家?二十年前,安定王到江浙剿匪,曾短暂住过我家。”

宁长乐眼泛泪花,神情激动:“我是宁家小子,宁长乐。当年您还抱过我呢。”

许伯恍然大悟,惊喜地说道:“老夫记得。当年匪患猖狂,朝廷军粮迟迟不到。宁老爷子筹了十万石粮、十万两银,帮我们度过难关,把匪患们打得屁滚尿流,保住了江浙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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