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草开玩笑，“只要不跟我要粮食，其他条件随便说。”

“……”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

正笑的白草慢慢冷静下来，她看向周指导员，“你之前说粮食我可以留下来的。”

“留留留，不会拿走全部。”周指导员仔细解释，“这一批水稻谁也没想过会能正常成熟，目前看只是稻粒比正常的要小一些，农科院想要一些用来研究记录。”

“害，吓死我，我还以为一点不留，既然是用来做实验，一半够吗？”

“……太多了，没块水田抽十多斤带回去就好。”

最主要前段日子新能源的事情牵扯到农科院，自然顺带关注到四季。

新能源科技爆发的药物事件，让受人追捧的四季也遭受到质疑，与其说是实验不如说是私下调查。

周指导员想到这，嗓子有点干，“除去水稻，我能再带点有机蔬菜和有机肥回去吗？”

“可以啊，周指导员也想要种盆栽蔬菜啊。”

周采苓瞬间找到借口，“对，简单省事，顺便……”

她顿一下，开始隐晦地提醒白草，“就是听外面一直把这无名山叫做灵山，想检测看看是不是很的有什么特殊的土壤成分影响作物生长。”

“对，没准真有可能！”

白草仰慕地看向周指导员，心想着知识懂得多就是不一样，果然科学破除迷信。

这一想，惦记起自己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

白草快速摇摇头不去想这么沉重的事情，听着旁边吆喝的人，抬着机械进加工仓安装固定。

周指导员说：“安装完还要试机器，水稻收割机已经停在路边，我先去那边看看吧。”

白草应下，跟着坐小车前往水稻附近，小刘正在校准水田的尺寸和机械收割器的尺寸，见俩人到来立马说道，“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当初种植都忙了两天，如今收割怕是也差不离。

白草了解过情况，当即点头应下，仰头又看到帅气地机械嗡嗡嗡启动，十分想要自己上。

她扭头问，“周指导员，这种驾驶证要在哪里靠？”

“农业机械操作证是特种车辆驾驶证，根据操作证科目不同看是归劳动部门还是农机部门。”周采苓再次听她提起，“如果你想考，冬天正好不怎么忙。”

“想开，我觉得开这个比拖拉机还要拉风。”她想自己上车驾驶。

周采苓鼓励两句，机械发出的声音太大已经影响到两人说话，索性安心看着。

仓车伴随着收割机械一起走，前排卷入机械的水稻在机械内部处理今后，变成稻粒从顶头横行的管道里喷出来，稳稳地落在仓车内。

风一吹，部分剥离的稻壳被吹落在身后的水田中，很快覆盖上薄薄一层。

一时没注意的白草被吹到脸上，泥土腐败的气息混杂着碎稻叶十分呛人，白草赶忙捂住口鼻，背着身子躲开风口位置，呸呸呸地拍着脸。

这让她想到当年在生产队收割小麦时的情况。

那时候全部都是人工，哪里像现在这样有机械帮忙，几个生产队共用的拖拉机能抢来从地里把粮食拉到粮仓都是幸福的一件事情。

扬起小麦时漫天飞着灰尘，麦皮碎叶漫天飘零，干活都需要眯着眼睛，大夏天都要干巾绕着脸才能继续，不然呼吸一次能塞一鼻子灰。

苦涩憋闷的空气再一次闻到，白草又不可避免地想到白家村，泥石流中活下来了吗？

“白草。”

“唉？”白草被人从回忆中唤醒，“什么。”

“你发什么呆？问你准备好的麻袋呢，一会换车的时间得抓紧把水稻给卸载。”

白草仰头看了眼天，太阳正好，难得今年十二月都快要过完都还没下雪。

“我在球场上铺上东西，直接卸下来摊开晒两天。”

白草收敛起其他的思绪，跟永生两个张开蛇皮布摊在地上，最前方倒车的地方垫上东西后，正巧田地里换车。

永生专业地交通指挥手势打起，稳稳当当将车仓内的水稻卸载下来。

又是冲天的灰尘，好在这次白草有提前准备，等车子离开手也不干放开衣领，只闷闷地估量，“感觉跟春收的小麦尽量差不多。”

她记得当时冬小麦亩产八百多斤。

暂时没办法称重，白草拿着竹耙将堆积在一起的水稻向四周均匀地摊成薄薄一层，肉眼可见部分已经脱壳，更多的是稻粒，等到晒干后才更方便加工。

机械地重复同一个动作，球场上一亩地一蛇皮布的分开，霸占了极大的范围。

等到夜幕降临，掀起四角将粮食暂时积堆覆盖防止水汽再将水稻染湿，这期间邵美玉来过一趟，“加工仓的几种机械全部都安装试用结束，随时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