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郁璟言将顾凝抱着往里走。

程静芸和顾经元都还没睡。

顾砚和顾桢也在客厅。

“小姐回来了。”

大家抬眼望去，就见郁璟言抱着顾凝进来了。

明明顾凝今天是去看刘老太太，然后去医馆跟师兄们见面。现在，怎么是郁璟言送回来的？

程静芸大惊失色：“凝凝怎么了？”

“喝了点酒。阿凝酒量不好。”

程静芸嗔道：“怎么能让凝凝喝酒的？”

郁璟言没有解释。

顾凝是抢着喝的，那就默认是他没看好吧。

顾砚伸出手，接过顾凝。

“小凝，上去睡。”

顾凝此时睁开了眼，从顾砚的怀里挣扎着出来，脸颊绯红，眼里却带着灿烂的笑容。

她看向程静芸，朝程静芸张开了手。

“妈妈。”

一声娇娇软软的妈妈，还是叠音，就像是时光倒流，仿佛眼前的小姑娘，不是十七八岁，而是，四五岁。

程静芸的眼眶瞬间就湿了。

第247章 顾赞说，刚刚他居然想亲你

程静芸往前走了几步，将顾凝抱在了怀里，不由呜咽出声。

顾凝却是笑着的，将程静芸抱得紧紧。

“妈妈，妈妈，妈妈。”

她就叫着妈妈，仿佛要把曾经欠过的妈妈，全部叫出来。

大家一下子就不怪郁璟言了。

没想到喝了酒的顾凝，这么软萌乖巧，就好像，她本该是这个样子的。

这对母女抱在一起，顾经元也是心里百味陈杂，但更多的是激动。

程静芸一直想亲近顾凝，现在，那些隔阂，好像都消失了。

顾砚送郁璟言出门。

这一会儿，看郁璟言比以前更顺眼了。

他在郁璟言的肩膀上拍了拍。

“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郁璟言点点头。

顾桢拿出手机给两人录像。

“小妹喝醉酒是这个样子的，实在是太可爱了！不愧是跟我最像的妹妹。”

这人，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自恋。

顾砚翻了一个白眼。

程静芸牵着顾凝的手上楼，柔声提醒：“看台阶，凝凝。”

她替顾凝挤牙膏，跟顾凝一起刷牙。

准备跟顾凝一起洗澡的时候，顾凝却将程静芸推了出去。

程静芸知道顾凝脸薄，害羞，也没有强求。

她去自己的房间洗好澡，换了睡衣出来，看到顾凝也洗好澡了，头发湿漉漉的。

程静芸过去，替顾凝用毛巾包好，将水分给吸干。

“凝凝，今天妈陪你睡好不好？”

“好，妈妈陪我睡，有妈妈陪，噩梦打跑。”

程静芸笑着笑着，眼泪又要出来了。

程静芸帮顾凝将头发用吸水的毛巾吸得差不多了，才摊开，拿着吹风机给顾凝吹头发。

顾凝的头发像她，又黑又浓密。

她帮顾凝吹了好久，才吹干。

心里想着，如果是小的时候，就算是麻烦，她也舍不得不让顾凝留长头发的。

小姑娘头发那么好，留长头发，梳辫子，一定是很美的。

一想到自己曾经把仇人的孩子当成宝贝来照顾，那心真的疼得没法。

顾凝酒意还在，搂着程静芸软软撒娇：“妈妈，你真好。”

这才是有妈妈的感觉吧。

妈妈的怀抱香香的，软软的。

她没有抱过妈妈，连那个老太婆也没有抱过她。

她觉得自己的怀抱空太久了，现在好像圆满了呢。

“凝凝，睡吧。”

顾凝躺在床上，只剩下一颗毛绒绒的脑袋在外面，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她。

程静芸伸手揉了揉顾凝的头，将室内的灯给关了，黑暗中，母女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郁海媚坐在车上，没理吴仁。

酒的后劲这个时候上来了，有一些犯困。

她闭上眼睛。

本来只是想闭目养神一会儿的，没想到，居然睡着了。

吴仁偏头看了一眼郁海媚，然后就愣住。

郁海媚长睫垂落，闭着眼睛睡着的样子，倒是少了白天的凌厉。

这个时候的郁海媚，就像一个惹人疼爱的小女人。

吴仁轻笑了一下，将郁海媚的头拨过来，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车子终于到了郁宅。

司机停好车，吴仁示意司机先下车。

“海媚，到了。”吴仁轻声道。

“唔？”

郁海媚在梦中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显然是还没有睡醒，有点闹脾气，不想睁眼。

吴仁凑了过来，看着郁海媚这一张脸。

虽然是化了妆，但她的皮肤近看了，还是很好。而且，给人很干净的感觉。

她居然就在他的车上睡着了。

郁海媚就这样相信他？

以为他不会对她做点什么？

吴仁的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到郁海媚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