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鲛妻+番外(115)

薛无涯这辈子没见过如此能睡的人。

又道:“今日午后,飘月楼有新来的歌姬表演,若小交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小鲛想也不想就摇头:“不想看,我去睡了。”

鲛说睡就睡,他钻回床榻,见薛无涯不动,便催促:“你回去吧。”

薛无涯虽然风流,但从未做过强迫人的下流事。他追寻中意的人一向都用自己的手段让对方心甘情愿,主动贴了小交两个月,对方仍雷打不动,使得薛无涯滋生几分气馁与恼怒。

他忍着没出声,故作冷漠的夺门离开。

小鲛看人出去了,门也不帮自己关好。

唇一撅,朝前方吹了口气,敞开的门悄然合上。

鲛醒来时是梦到了阿渊的,冰天雪地的封断了他的路,好不容易在梦里见到阿渊,小鲛认为自己被打断睡眠不生气已经是一只非常好的鲛了。

他闭起眼眸,继续追着梦里的阿渊去了。

*

溥渊才视察完地方进门不久,刘松子端茶倒水的伺候,面色尴尬,支支吾吾。

溥渊抖开狐裘落下的碎雪,病愈后他的五官愈发深邃,长眉尾端几许清薄。

“何事。”

刘松子苦着脸:“宗长,下次您让李管事去打发后院门口那些人吧。”

不知从何时起,外头已经传出宗长那位契弟被遣送离开的消息,宗苑里头没了人,媒婆们自然又要踏平后院的门槛,说什么都想为宗长说一门亲事。

那契弟走了后,家中有女儿还未出阁的,一个两个都打上宗长的主意,刘松子百般口舌与她们解释争辩,争得那叫一个心累。

溥渊口吻淡淡:“都推了。”

又道:“告诉他们契弟安好,后院的门若无事就关上。”

他说着,右手手指抚上左手无名指的那枚玉戒,一切的等待都在这枚刻有鲛字的玉戒中悉数化为沉静的温和。

刘松子应了一声好,又开口:“不知道公子孟春前回不回来,还想和他一起过年哩,老头儿做了许多云片糕,时下到处都是冰雪,可以封存很长时间。”

一天一年,转眼又到岁旦。

曾经哪一天怎么过都是相同的,而今连时刻都要争了。

溥渊推开书阁的窗户,夜雪零星的点缀飘扬。

他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还是慢一些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待修错字,谢谢大家、

第61章

冬雪飘飞, 小鲛睡足了两个多月,颓靡的精神似乎好了那么丁点儿。

这日他抱起被子坐在床头张望,门外专门留下伺来伺候他的小奴听到动静, 连忙询问。

小鲛道:“送点吃的进来,”又含糊一句, “再送点笔和纸,我想写信。”

小奴领了话去办事,动作很快,先命人送洗漱水盆, 天冷, 水都是温的。伺候完小鲛洗脸漱口,热食一道道送上桌。

鲛懒得挪位置,小奴捂嘴偷笑, 又让人抬了张小方桌置在床榻前, 小鲛披着被褥靠在床头一口一口尝着热乎的吃食,饭饱了就说要写字。

小奴又替他研磨,鲛拿起毛笔, 笔尖落在纸上, 一顿,墨水贴着宣纸蘸出黑色的水点, 仍没写出个所以然。

鲛抓了抓凌乱飞翘的头发, 他懒懒散散地冬眠了一段时间,久未拿笔, 如今想写的时候好像连字都不记得要怎么去写了。

如果阿渊看见,肯定又会把他抓到书阁里看书练字哩。

小鲛磨磨蹭蹭地写下几个歪曲的字, 之后面色变扭又古怪地让小奴帮他收起来。

小奴笑着问:“公子怎么不写了。”

鲛因为已经把字都忘得差不多就与自己赌气:“反正你先帮我把它们收起来吧。”

一想, 其实小鲛出来的这段时间并没有收到过宗长的信, 赌气中又多了些许扭捏。

小奴退出房门不久,在门外敲了敲,道:“公子,薛四爷又过来了,您要见吗。”

不论小鲛说见还是不见,这座宅邸内的奴才都让薛无涯打点好了,他们仅仅通报一下。

薛无涯站在门外,听到屋内的人哦一声,才欣喜推门入内。

小鲛懒洋洋掀起眼皮:“你怎么又过来了嘛。”

薛无涯哑然,说道:“咱们上次见面,还是在三日前。”

小鲛慢慢吞吞又嗯一声,眼皮耷拉着,整只鲛裹在温暖的被褥中,面颊烘得绯红。

薛无涯看他软绵绵似乎又想要睡去的模样,不由好笑。

“要不起来吧,眼下年关将至,姜城每年迎岁旦过得还挺热闹,就算外头冰天冻地的,也有法子在高楼里活动。”

小鲛缓慢抬起眼皮,水蓝的眸子朝面前飘浮的熏雾望去。

他喃喃:“过年啊……”

薛无涯道:“是啊,小交若不嫌弃,还请赏脸到我府上一聚,我家那几个长辈和兄长见到你定会喜欢,他们都想不到我交了这么个神仙似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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