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可以去找市里阅卷的老师，也可以查看监控，在这里质疑有什么用？难不成是嫉妒人家？”厉子衍像一只大炮，逢人就喷。

方太太脸色变得难看至极，“我只是提出自己的好奇而已，你这年轻人怎么这般没礼貌？”

厉子衍：“我的礼貌是给值得尊敬的人，不是谁都值得礼貌对待。”

方太太的脸更难看，又推了推方绪宁，“你这次怎么考的？竟然掉到第二名去了？故意想气我吧？”

方绪宁：……

天地良心，这是他发挥得最好的一次！也是他第一次进市里的前三名，以前市里的前三名基本都是六中包揽的。

大概知道他妈是迁怒于他，方绪宁没作声，方太太更郁闷了，暗恨自家儿子是木头。

颜秋容本来是个温和的人，但她特别护短，不喜欢方太太这样说她儿子，也就没再给方太太台阶下。

倒是苏文佩道：“其实偶尔一次考得好也没什么，要像绪宁这样次次发挥稳定才是真的厉害。”

暗处的初雪听到苏文佩这般说，只是轻轻摇头，为原主感到悲哀，这样的亲妈，早都已经抛弃了她，心中拒绝接受她，又怎能从这样的亲妈身上渴望得到爱？

不过初雪从一开始就明白，没对他们抱期待，所以听着只有替原主的不值，并不会像原主那样感到悲伤。

她正感慨着，又听厉子衍很是不屑地轻嗤一声，“秦太太，你干嘛总替别人找补，不见你为你的亲女儿感到自豪高兴？”

“我没有……”苏文佩有些烦多事的厉子衍，只是碍着他是个孩子，没脸跟他计较，但厉子衍太没眼色了，而且变本加厉。

“嗯嗯嗯，秦太太不用多说，懂的都懂。”厉子衍打断她，丝毫没觉得不妥，“其实这有什么好恭喜的，秦初雪在秦家可一直都是倒数，搬出去之后就拿市第一。嗯……我也觉得可能你们家风水不好。”

初雪又一次见识了厉子衍的嘴上功夫，是真的毒。

这让她不由得想起了上一世，这人为了她跟一群死脑筋的人斗嘴，把对方气得差点追着他打的情景。

“你……”苏文佩气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哎呀，你这小伙子怎么说的？别开玩笑了，肯定是秦家基因好，才能出这样的才女。泽镐当初也很优秀，秦太太也太谦虚了。”有人帮着打圆场。

“她夸养女的时候没见她谦虚。”厉子衍说。

大家都把目光看向苏文佩和秦心月，秦心月觉得这是自己最煎熬的时刻，每一秒都像被无限放大了一般。

“哦，秦太太这么爱炫耀的养女，想必考得非常优秀，你现在有空生气，不如去关心一下你养女的成绩。”厉子衍看着苏文佩说。

苏文佩气得差点接不上气，颜秋容也尴尬，拉着厉子衍道：“行了，衍衍，玩笑别开太过，会显得不礼貌。”

“知道啦！我不会说话，走总可以了吧？”厉子衍敷衍地应下，起身离开。

不过厉子衍提醒之后，大家又开始帮着给秦心月查成绩。

秦心月紧紧拽着拳头，心在一点点往下沉，她这次确实有些不在状态，但应该也在年级前二十的名列里吧，再差应该也不会掉出前五十。

“咦？怎么还没看见心月的名字？该不会是统计掉了吧？”

秦心月也紧张到了极点，她也没在前五十找到自己的名字，她从小到大，成绩一直都非常优异，从来没有跌落过年级前十。

“我打电话问问。”苏文佩道。

她心中百般复杂，第一名是秦初雪这个事实像一道雷，震得她现在还没缓过神。

她该高兴吗？还是应该高兴吧！即使秦初雪已经搬走了，但到底是他们秦家的人，身上流着秦家的血，也许秦初雪只是想证明自己给他们看。

这么一想，苏文佩稍微得到一点安慰。

“不用打电话了，你家心月在133名。”有人说了句。

苏文佩一时愣住，似乎并不相信这个结果，但更不能接受的，是秦心月。她看着手机上发来的第二张排名表，脸色一片惨白，她从来没有考过这么差的排名！

“心月这次是怎么回事？怎么发挥得这么糟糕？”方太太询问道。

秦心月手脚冰冷，这话像一根刺，扎在她心上，她抬起头来，眼底蓄着泪，“我……我也不知道。”

“会不会是试卷弄错了？”苏文佩提出自己的疑惑。

她既不相信初雪能考那么好，也不相信秦心月会考那么差。

“都是校方统计的，应该不会出错吧？”颜秋容说，“其实133名也是非常好的成绩，考试成绩排名有变化很正常，好好调整状态，下次考好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