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孝帝立即吩咐柳公公去叫人，没一会儿后，钟南进来。

“见过皇上，皇后。”钟南进来，先跟两人行礼。

“你坦白交待，昨天有谁让你帮忙变卖宫中财物？”昭孝帝质问。

钟南吓得立即跪下，“请皇上息怒，属下知错了，属于不该帮张嬷嬷把财物运出宫中变卖，求皇上恕罪。”

“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让你帮我变卖宫中财物？”张嬷嬷立即否认。

“张嬷嬷，在皇上面前我岂敢胡说，再说你平日里变卖宫中多少财物了，我劝你还是坦白从宽，别做无谓的挣扎了。”钟南道。

听到这里，昭孝帝气得脸色铁青，怒道：“大胆钟南，你身为宫中侍卫，竟然知法犯法，帮宫人变卖宫中财物，来人，将他拉下去，重杖二十大板。”

“谢皇上。”听说只是被杖打二十板，钟南松了口气。

“皇上，属下还有一事禀告，其实，张嬷嬷不仅让属下帮她变卖财物，还经常私自出宫，有一回属下还看到她跟一些流民在一起。”

昭孝帝眼神一利，问：“你说见到她跟一些流民见面，那你见到的是不是他们两个？”

钟南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到跪在地上的两个流民，仔细端详了会，然后摇头。

“回皇上，属于并没见过他们两人，不过......”

“不过什么？”

“昨天，属于回家时，经过城东一带时，恰好见到张嬷嬷也在那里，城东一带是流民聚集的地方。”

钟南的话点到即止，他没有直接指认张嬷嬷跟这两个流民一起，而是暗示她昨天也去见过那些流民了。

他这样一说，在昭孝帝心中基本上就已经确定了，昨天散播谣言的人就是张嬷嬷了。

“我没有，皇上，他冤枉我！”一见昭孝帝的脸色，张嬷嬷心中一个咯噔，急声喊道。

“皇上，我也觉得张嬷嬷不是主谋，整件事光凭她一个奴才是策划不了，她应该也是受人指使罢了。”君胜天没直接指名道姓，可张嬷嬷是谁的人，在场的都知道。

昭孝帝锋利的目光射向皇后，被他一瞪，皇后打了个寒颤。

她知道昭孝帝对她起了疑心了，咬了咬嘴唇，站起身，走到张嬷嬷面前，扬手就是一个耳光。

“你这个吃里爬外的狗奴才！本宫平日里待你不薄，你竟然在外面散布对皇上跟本宫不利的谣言！”

张嬷嬷伸手捂住被打肿的脸颊，怔仲地看向皇后，读懂皇后眼里的威胁。

第486章 杀不得

皇后要她将所有的事揽上身，她知道一旦这样做，她只有死路一条，可她没得选择。

张嬷嬷跪倒在地上，“皇上，奴婢认罪，是奴婢假传圣旨，让雪姑姑用砒霜毒害福王她，再散布谣言是受你的指使行事，所有的事情都是奴婢一个人自作主张，事情跟皇后无关。”

君胜天冷笑：“张嬷嬷，你只是一个奴才，跟本王更是无怨无仇，为何要毒害福王妃，更何况这么大的事，恐怕不是你一个人承担得起。”

顿了顿，他看向皇后。

“皇后，此事涉及的不仅是我们夫妇的性命，皇上的声誉，还有整个凤鸣朝的安危，你以为张嬷嬷一个奴才，真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

“福王，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此事是本宫指使的，你可有证据？”说着，皇后瞪向张嬷嬷，眼神阴毒。

“张嬷嬷，你今天就给本宫说清楚，是不是本宫吩咐你散布那些谣言？”

在皇后威迫下，张嬷嬷咬牙，决定豁出去。

“这件事是我一手设计的，就是想报复你跟皇上两人，我要你们名誉扫地，被万民唾骂，尤其是皇后你，我要报复你！你平日里对我非打即骂，我忍你很久了，还有你！”

张嬷嬷指着昭孝帝骂道：“当年，你醉后宠幸了我，醒来却当没那回事，害我只能以下人身份留在这贱人身边，这也罢了，可当我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以为你能给我一个名份时，这贱人却设计让我滑了胎，以至大夫说我这辈子都无法再有孩子。

我这一辈子的悲剧都是你们两人造成的，我恨不得你们死，可我只是区区一个奴婢，我怎是你们的对手，直到你派雪姑姑到孟芷昀身边，我就知道机会来了。我以你的名义给她下令，让她用砒霜毒害孟芷昀，再嫁祸于你们，如此一来，就能让你们身败名裂。”

“你这个毒妇！”皇后愤怒地伸手掀住张嬷嬷的衣领，扬手就要再打她耳光，实则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对她说。

“放心吧，你死后，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你的家人。”

听到皇后这句话，张嬷嬷就知道她今天必死无疑，不过，只要能保住家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