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命里无子的皇帝(穿书)(292)

作者: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楚镇微微凝声,轻笑道:“朕仿佛在母后宫里见过这东西。”

这下林若秋却不得不惊奇了,“陛下您确定没认错?”

楚镇点头,神色愈见讥讽,“正因如此,朕才觉得奇怪,御赐之物好端端怎会流传到宫外来,还堂而皇之地售卖?”

其实也算不上秘密,宫里人多手杂,难免有那贪婪之辈盗取宫中财物再于市面上变卖换钱,也有一等向往宫廷富贵的人家想着既无面圣之机,能有几件御制之物充充门面也好,只要不十分闹出格,皇帝一般懒得理会。何况这些人胆子再大,也只限于小打小闹,绝不敢朝位分稍高的主子下手,那就太危险了。

可楚镇分明记得,这支簪子是魏太后昔年晋封为昭仪时先帝爷亲赏的,别人打主意不可能打到风光正盛的魏太后身上。再联想到昔年宫中那场失窃案,楚镇不禁冷笑出声,“原来如此。”

当初魏太后与同住的齐婕妤是死对头,魏家又被齐氏的父亲所挤兑,指出魏家大老爷二老爷侵占良田、贪墨受贿一案,可巧魏大老爷在户部为官,又牵扯出户部欠银之事,先帝勃然大怒,不止革了大老爷的职,还责令其在规定期限内将欠额补足,否则便提项上人头来见。

林若秋诧道:“但这与那支簪子有何牵涉?”怎么感觉她有点跟不上皇帝的思路?

楚镇于是娓娓同她解释,亦是在魏家被人弹劾后不久,宫里发生了一遭极大的失窃案,尤以陛下新封的魏昭仪损伤最重,当时她刚被齐氏一剂落胎药灌下去,险些折损了皇嗣,陛下也就不再追究,只另赏了些东西了事。可据知情的下人们说,魏昭仪库房中好几个装着绸缎金银的箱笼都被搬空了,可知贼人着实胆大。

楚镇冷哂道:“朕原以为是尚宫局那帮黑心肝的奴才从中捣鬼,如今看来,分明是有人贼喊捉贼。”

魏太后要除去劲敌,用一碗落胎药诬陷齐婕妤勉强可称私怨,可是监守自盗,拿宫里的府库去补贴魏家的亏空,这在楚镇看来就十分不可忍了。本朝最忌外戚与内眷联通勾结,魏太后身为皇子生母,不思为天家名声考虑,反倒一意算计宫中财物来填补娘家,如此公私不分,实在叫人恼火。

林若秋听得咋舌,这不知算意外之福还是意外之祸,虽然厘清了当年那笔旧账,可承恩公府只怕要倒大霉了吧?

但愿魏太后别误会是她挑唆的,虽然此事的确因她而起,但纯属巧合呀。林若秋遂抓着皇帝的胳膊问道:“陛下打算怎么办?”

楚镇的神色已然恢复平静,“朕自有主张,待回去再说吧。”

打击承恩公府的威势本就在他计划之内,如今是魏太后亲自给他递上一柄刀子,他自然得好好利用起来。自从即位之初借了些外祖家的力,魏家那帮人就狂得不成样子,皇帝忍了他们这些年,早就忍够了。

林若秋诚心诚意为魏太后念了几句佛,免得她将来迁怒于己,这才瞅着皇帝道:“陛下此番南巡就是为这件事么?”

楚镇扑哧一笑,摸摸她的头道:“自然不是。”

今日之前,他并不知昔年那桩盗案是魏太后主使的,虽然也曾疑心过,但直到现在才弄清真相。他自然可不能因为一桩无头公案千里迢迢远下江南。

林若秋试探着,“那是因为田知府的事?”

她从来无心理会朝政,不过是田夫人求着她帮忙问一问,她才没法拒绝,说来田夫人那样刚强的性子也会掉眼泪,实在叫人可怜。何况田夫人身为东道主,待她实在热情,林若秋看她也算得仗义的,就算皇帝真要发落田知府,好歹留下妻儿老小的性命。

她本是古道热肠说这些话,谁知皇帝听后愈发乐不可支,“朕何必同他一个知府过不去?你是太瞧得起他,还是太瞧不起朕?”

虽然有被人贬低智商的嫌疑,但既知田氏一家无大碍,林若秋便稍稍放心,只闷闷的朝皇帝道:“我哪敢瞧不起陛下,倒是陛下才叫瞧不起人,我不过随田夫人出门一趟,陛下就巴巴地遣人打探,就这样怀疑臣妾么?”

一旁恭敬侍立的魏安见自己又被拿来献祭,早已三缄其口,恨不得化成石像,远离这场纷争。

楚镇讪讪道:“朕不过是担心你的安危……”

他一服软,林若秋却蹬鼻子上脸起来,“若真如此,陛下大可以派侍卫随从,何必偷偷打听,倒显得做贼心虚。”

楚镇无言以对,只好把魏安提来训斥,怒目道:“朕无非让你问问淑妃是否回来用晚膳,你倒好,净打听些有的没的,还鬼鬼祟祟引人疑心,你这个御前总管是怎么当的?”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