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番外(163)

作者:漱己 阅读记录

他过于轻敌了,放眼一扫,才发现自己的弟子竟已尽数倒地。

左手手背上的伤赫然深可见骨,他已有近千年不曾受过此等重伤了。

陆怀鸩并不认为自己能一击制服上官平,让其见了血已是一大收获了。

他并不予上官平反击的余暇,冲着上官平又是一劈。

他催动内息,内息流转间,能感知到谢晏宁的一成修为,这一成修为使得他的剑光分作无数道,道道俱直刺上官平的各大穴道。

上官平自然不会如此轻易地便让陆怀鸩如愿,但一时间,他亦无法占据上风。

谢晏宁原想相助陆怀鸩,然而,他的神志将要支撑不住了,他的双目追逐着陆怀鸩,不受控制地以眼神摩挲着陆怀鸩修长的身形,尤其是其上分布着的鼓鼓囊囊却不显夸张的肌肉,他的身体甚至直欲抱住陆怀鸩,央求陆怀鸩好生采撷一番。

他不得不用力地握住了双拳,指尖即刻嵌入了掌心,可这些疼痛全然无济于事。

即便不能助陆怀鸩一臂之力,他至少不该拖累陆怀鸩。

他咬紧了唇瓣,强迫自己不准发出低吟来,以免乱了陆怀鸩的心神。

可惜,事与愿违,低吟到底还是泄露了些许,他的身体更是摇摇欲坠了。

陆怀鸩正与上官平苦战,猝然闻声,勉强击退了上官平,紧接着,便伸手拥住了谢晏宁。

谢晏宁一感受到陆怀鸩的体温,方要吻上去,唇瓣尚未触及陆怀鸩,他却又往自己心口捅了一刀。

血液霎时溅射出来,染红了陆怀鸩的双颊。

陆怀鸩刷地红了双目,正欲按住伤口,竟是被谢晏宁推开了。

谢晏宁一身血衣,被夜风吹得凌乱,面色醺红,眼波流转间,尽是勾魂摄魄的风情,一如食人精气的鬼魅。

他足尖一点,到了上官平面前,冲着其心口重重一拍。

上官平险险退开,长剑直指谢晏宁的咽喉。

谢晏宁唇角含笑,唤出古筝来,一面拨弄着琴弦,一面与上官平过招。

他不懂该如何抚琴,但因这琴音中挟裹着魔气而教上官平气血不稳,现出了破绽来。

陆怀鸩便趁此机会,一剑贯穿了上官平的心口。

偷袭自然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但他哪里顾得上光彩与否?

上官平以剑尖撑地,眼见陆怀鸩背着谢晏宁弹指间没了踪影,气得破口大骂。

陆怀鸩行出十余里,见上官平并未追上来,当即将谢晏宁放下来,为谢晏宁包扎。

“怀鸩……”谢晏宁吻上了陆怀鸩的唇瓣,由于他将自己的唇瓣咬破了,血液一下子从陆怀鸩唇缝间钻了进去。

陆怀鸩尝到了腥甜,哑声问道:“师尊,很疼吧?”

“嗯,不过疼得快要麻木了,已较适才好了许多。”谢晏宁抚着陆怀鸩的面颊道,“你勿要担心。”

他如何能不担心?若非他太过无能,逼得谢晏宁不得不自残,谢晏宁怎会身负重伤?

陆怀鸩双目发烫,利落地撕了自己的衣袂为谢晏宁包扎,包扎完毕后,又问道:“我们要与杨大夫汇合么?”

——以防万一,昨日一早,谢晏宁便命杨大夫去原身名下一处无人知晓的宅院躲起来了。

而谢晏宁自己则与陆怀鸩一道作为诱饵,并未离开。

但这上钩的上官平究竟在一系列的事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谢晏宁摸了摸自己肚子,才回答道:“不必了,安胎药的药方本尊已向杨大夫要来了,胎像亦已趋于平稳了。且我们若是与杨大夫汇合,恐会连累他。”

千余年前,原身野心勃勃,为此在各地购置了不少宅院,这方圆千里仅莲花阙勉强成气候,并无棘手的门派,是以,原身只购置了一处宅院。

这处宅院位于莲花阙百里开外,便是谢晏宁命杨大夫躲藏之处。

“不知上官平是否尚有命在,你拥有了本尊一成的修为后,能敌得过你的名门正道不超过五人,渡佛书院那边仅阳曦与毕茹能与你一战,我们应能太平几日。今日乃是十九,待过了明日,本尊便不会在夜间失去神志了,你且寻一家客栈,我们暂且住下。”谢晏宁面色煞白,衣袂一拂,施了障眼法将自己与陆怀鸩在旁人面前变了模样,“如此更为妥当些。”

“弟子遵命。”陆怀鸩又将谢晏宁背了起来,几个起落后便到了一家客栈。

他故意选了一座灯火辉煌的城郭,从城墙飞身而入。

相对而言,隐藏在诸多凡人中,搜查难度更大。

“怀鸩……怀鸩……”他堪堪站稳,便听见谢晏宁在软声软气地唤他,与此同时,谢晏宁又不断地亲吻他的后颈。

谢晏宁纵使受了如此重伤,竟然都敌不过“相思无益”,那“相思无益”当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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