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照片连滤镜都不需要额外附加，黑金双色天生逼格满满。

这条消息发出去的第一刻，她就收到了秒赞跟评论。

【山大王：还卖手绘扇吗？山水画加题字的那种！】

顾师师笑了笑，刚要回他，却收到了连环震动。

切换到聊天界面，她更是乐到了不行。

【喵喵：……你真的就是顾师师本人？】

【喵喵：我没想通，你为什么要保密身份？】

【喵喵：……在吗？那扇子真的不卖？】

【喵喵：那能再另外画一个扇面吗？价格……都可以谈。】

【喵喵：……别拉黑我……】

这丫头真是太逗了！

顾师师抿唇，双眸都是笑。

*

【这把不卖。下次有机会，扇面可以预约。】

顾师师笑着打字。

怎么让陈可欣脱离顾无双的阵营，这个问题她还没仔细思考过。

但看样子，她现在也不需要额外做什么了。

果然，她手机还没放下，那边又着急地来了消息。

【喵喵：那我预约，大概什么时候能画好？】

顾师师翻了下日历。

接下去的一周，她都要去上班了，今天本来她也不休假，还是跟凌小美换的值班时间。

而且扇骨跟扇面的材料，她还要淘宝，快递什么时候到也无法确定。

【下周吧，看具体情况，我再联系你。】

这次信息过去，陈可欣那里就纠结无比了，回复速度慢了一倍。

【喵喵：……你是不是记仇了？因为我恶意邀请你来宴会……】

顾师师哈哈一笑。

这次也不打字了，干脆语音输入。

【你想多了。除了采购材料，我还需要调整状态，等有灵感的时候才会动笔。除非，你想要买批发生产的那种质量，那我一天就可以画上百幅扇面出来。】

【但我想，你是想要我巅峰水准的作品吧？】

小幅国画，绘制时间很短。

尤其是老手，因为临摹、练习的积累实在太多，几乎是提笔就来，每一笔都不带思考。

但这样的画，却很难成为精品。

到了她现在的水准，限制作品成就的，已经不是技巧，而是为这幅画耗费的心血跟自我累积的境界。

像是今天的风中竹，她在系统中就花了两个半小时体会风雨、观摩竹身。

如果没有系统，要在生活中感悟，那就可能需要几个月、甚至好几年的时间积淀！

画这样一幅，就掏空了她全身精力，现在几乎连笔都握不住了。

暂时这几天，她只能随手画点练习作品，慢慢恢复精气神的状态。

【你对扇面、扇骨、扇坠有什么特殊需求，想到可以留言。】

【我先休息了，回聊，拜。】

顾师师说完这句语音，就退出了微信，瘫在了沙发上。

直播练习的作品，很多都是她自留、或者免费赠送的礼物。

售卖，就不能随意拿练习的作品出来。

上次的小鸡啄米是特例。

因为她吐槽大佬的情感喷发，随手捻来，就是满意的精品。

但再要画出精品，就要看缘分了。

顾师师瘫在沙发上，甩着手。

*

而顾师师放松的同时，微信那头的陈可欣，却是纠结地快要爆炸了。

“怎么样？那位大师怎么说？下周三我要去参加老赵的品茶会，那之前扇子能再画一幅吗？”

响起的慈祥又恳切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陈老太太。

陈可欣摸了下很痛的脑袋。

都怪她自己嘴贱！

没事跟对方说什么直播喊她！

这下好啦，她忍不住就进了直播间。

然后被这副惊艳的竹扇图吸引，又忍不住微信联络了顾师师，结果翻到了她在朋友圈秀的折扇照片，就被凑巧过来的奶奶看见了！

她奶奶顿时对这扇面图，用上了所有的赞赏词汇，又把这个大师的技术夸上了天。

最后，来了一句‘要买’！

陈可欣叹气，“她说，要等调整完状态才能画。等下周再联系我，估计是赶不上了。”

赶不上她奶奶再次的显摆。

陈老太太一听，大感遗憾，不过很快就笑着点头。

“我之前就听说，真正的上品画作，画家都要先养气，养一段时间才动笔。把积累的精气全都集中在一幅画里，才能大成。”

陈可欣抿唇。

没见到养什么气，她就直播了一小时，刷刷的。

早上还来了宴会……

但她不能说！

“可可，帮奶奶也加个那大师的微信。她朋友圈发的作品，没事我也能看看。”

陈老太太当即把自己的手机送了过来。

陈可欣差点跳起来。

奶奶加顾师师的微信？

就连顾无双她们，都没有她奶奶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