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年后死对头说爱我(194)
秦朝辞站在门口,离得不远不近,侧耳聆听着里面的动静,眉目间还带着一丝担忧的神色。
倒是秦湛舒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一副静默的样子。
离开李夕月,秦湛舒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安静冷清,与他对李夕月所表现出的那种炙热的爱,还有温柔体贴完全不同。
原本秦朝辞想站到另一侧,等着房门打开,但是忽然想起白洛曾对自己说的话,他脚步一顿,方向一转,走到了秦湛舒的身边。
父子二人同侧而立,秦湛舒侧头看了他一眼,神情中带着些许的诧异。
“爸。”秦朝辞喊了一声,声音带着一点干涩,“你和我妈……”
秦朝辞有点说不下去,秦湛舒倒是很淡然,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烟盒,拿出一根烟,不抽,只是放在鼻尖下面嗅一嗅,因为李夕月不喜欢他身上有烟的味道。
“你想说什么?”秦湛舒道。
没有李夕月在中间,秦湛舒和秦朝辞的相处更显尴尬。
“爷爷说妈的那些话,你怎么想?”秦朝辞语焉不详道。
或许是父子之间的心灵感应,秦湛舒一下就明白了秦朝辞想问的是什么。
他意外的看着秦朝辞道:“怎么?你也信你爷爷说的那些?觉得你妈妈不爱我?”
“放屁。”秦湛舒难得的爆了句粗口,他看着秦朝辞道:“你妈爱不爱我,我最清楚。”
“朝辞。”秦湛舒拍了拍秦朝辞的肩膀,道:“你现在也有喜欢的人了,你应该清楚,爱一个人是会有占有欲的,你会控制不住的想要更多。”
“当你和他在一起时,你希望他喜欢你更多一点,当他非常非常喜欢你时,你又希望他能爱你,当他爱上你时,你又会喜欢他能爱你到生命里只有你。”秦湛舒道,“你认为我和你妈在一起这么多年,如果她对我没有一点感情,我会甘心于此?”
像是醍醐灌顶,秦朝辞一下便明白了,这么多年,竟然是他一直都没有想清楚。
“这些年,也是我和你妈对不起你。”秦湛舒叹了口气,“但也希望你能多体谅体谅。”
“月儿这些年心里的结一直没放下,好不容易报了仇,后来有了你,她又得了这样的病,她想抱你却又不敢,怕带给你伤害,所以才狠下心将你推的远远的。”
“至于我,我就是个不称职的父亲。”秦湛舒直言不讳道,没有一丝为自己辩解的想法,“在我心中,你妈妈的分量无人可以比拟,在她和你之间,我必然是会选择她的。”
妻子重于儿子,秦湛舒一直表现得都很明显,秦朝辞并不意外。
只是秦湛舒可以接受秦朝辞对自己有怨言,但是不能接受秦朝辞对李夕月有怨恨,他想了想又多加了一句话,“朝辞,你要清楚,这世间不是所有的爱都能说出口,都是拥抱,都是甜蜜。有些爱是沉默,是推拒,是痛苦。”
秦朝辞点了点头。
房门很快被打开,白洛走了出来,眼睛红彤彤的,鼻尖也泛着红,看着像是刚刚哭过,像只红眼睛的小兔子。
秦湛舒要进房间,绕过白洛,白洛看着他小声喊了一句:“爸爸。”
父子两人皆是一愣,秦湛舒脸上露出一个短暂的笑容,重重的应了一声,又拍了拍白洛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白洛和秦朝辞一对视,白洛扑到他的怀里,小声的和他说方才李夕月在房间和他说的话。
李夕月发病得突然,好得也很快,到了晚上差不多就一切正常了。
虽然因为突发事件导致秦震对他们的“清算”被迫中止,但是该算的账总要算的,但是一直到吃完晚饭,秦震也没有出房门。
白洛有点担心,秦朝辞也蹙起了眉头。
但是晚饭过后没多久,秦震便拄着拐杖走了出来,短短一下午的时间他仿佛生了许多白发一般,精气神也被抽走了似的,拄着拐走路也不像之前那样威风凛凛。
秦震出来没有说别的,只扔下了一句,“白洛的名字已经写进了族谱。”后就又回了房间。
白洛和秦朝辞面面相觑,这仿佛从天而降的一个惊喜。
他们以为要得到秦震的认可,不说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至少也要经历千难万险,可是现在就好像要取得的真经从天而降,将他们砸了个措手不及。
“老爷子应该是自己想通了。”李夕月的气色还是有些苍白,她笑了笑对白洛道:“他总是嘴硬心软,心中虽然认可了你,但是脸上却挂不住面子,所以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