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茗甜感慨，“真不容易。”

电梯来了，一看占满了满满的人。

一连几趟都是，李叔笑呵呵的：“赶上上下班高峰了。我们等一会儿吧。”

可是一连等了十几分钟，都没有空位。姜茗甜往另一面走了一分钟，喊道：“李叔，这部电梯怎么不开？”她一看说明，一楼，二十楼，三十楼，三十二楼停。

“哟，专梯。李叔，走到二十楼等这辆电梯。”

两人爬了一楼，刚上去就看到电梯门开了，姜茗甜一头扎进去，然后招呼，“李叔，快点！”

李叔对她摇摇头，然后电梯门关上了。

抬头一看，不对劲了，手帕批发商也在，四个人，三个秘书模样的人都拿着各种文件，见状。姜茗甜挥挥手，“嗨，霍先生，你好。真是巧啊。”

霍敬宁对她点点头，气场太足了。

姜茗甜自动缩在角落里，盯着头顶的楼梯数，期盼着快点下去啊。大概有外人进来，秘书们也不汇报了，都直板板的站着，也不说话，空气中弥漫着静谧又紧绷的气氛。

姜茗甜大气不敢出，心里想要是这个时候谁放了个屁就更尴尬了。

这一两分钟真是太漫长了，到了一楼电梯门一开，姜茗甜顺势待发，拿出了跑百米的气势往外冲，然后一个声音拦住了她，“姜小姐，不知道有没有空能否和我聊两句。”

秘书们面面相觑。

大boss转性了？她们盯着姜茗甜，这个女孩子是很漂亮，但是是不是太稚气了点。

姜茗甜收回脚，“什么事？”

霍敬宁长腿迈开两步，“你们先去忙吧。”

秘书们散去了，他示意姜茗甜跟上，在一楼大厅下的咖啡馆坐下，“是关于尔亿的。”

“哦，那可先说好，我不当间谍。只说能说的。”

“什么是能说的？”

“比如同学们都知道的，他上课睡觉打呼噜，逃课不写作业，在校外打架，欺负同学不尊重老师，每次考试考第一，倒数第一哦。”姜茗甜一口气说：“当然他也是有很多优点的，比如大方博爱体贴同学，大方是说他对于欺压周围同学帮他做作业，只要是做了都可以，不论对错。博爱是他对于学校里的女生只要向他表白他都会冷嘲热讽一阵，一视同仁。体贴同学是他上课不会捣乱只会打呼噜，不耽误别人上课，只耽误我。对了，他还很专一，专一只喜欢校花。”

霍敬宁推给她咖啡，姜茗甜却要了一杯白开水，一口气喝完，“好了，我知道的就这些。”

霍敬宁好看的眼睛看着她，里面含着点莫名的情绪，“姜小姐，你这是在告状？”

姜茗甜点头，一派认真的胡说八道，“是啊。如果再和他同桌下去，我就考不上大学，我考不上大学我就要去露宿街头，流离失所，也许有一天你会在社会版面上看到一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冻死在街头。可怜可悲又可叹。”

霍敬宁似笑非笑，语气低沉有磁性，他问：“还有吗？”

“暂时就这么多。”

“那谢谢姜小姐的告知。”霍敬宁站了起来，朝她伸出了手，“还请姜小姐理解并删除。”

姜茗甜装傻，“什么？”

霍敬宁不动，手仍然那个姿势，虽然他的手很好看，脸也很好看，但是眼神却是冷漠的，姜茗甜也站起来，把手机翻开，当着他的面删除了刚才的谈话录音。

“我说我是觉得你的声音很好听，想怀念。才打开了录音，你信吗？”

“信。”霍敬宁不置可否，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带着点居高临下的优雅，“姜小姐的防备心很强，很好。”他结了账，“祝好。”

姜茗甜拿着手机，呼出了一口气。她拍拍脑袋，有些懊恼，实在是下意识的行为，重要谈话录音。当霍敬宁说要和她谈谈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开了手机，也不是想做什么。霍敬宁说得对，她有着很强的戒备心。对这个世界真实与否，她有着巨大的不安全感，总觉得这个世界也许那一刻就会坍塌了，就如流沙中的梦境一样。

见到尔亿的时候，姜茗甜没有提到霍敬宁的事情。

马上要期末考试了，教室里暖气开的足，旁边尔亿睡得香，就连姜茗甜都有些昏昏欲睡。

索额图发卷子，王悦问：“今天怎么是你，张珂呢？”

“生病了吧，上午都没来。”索额图真名叫什么大家都不知道，就连任课老师也喊他索额图，他乐呵呵地也不反驳。他把卷子拍在张艾桌子前并拉了拉她的辫子，“又没及格。”

张艾瞪她一眼，“关你什么事。”

“你看人家陆思怡，又美丽学习又好，怎么我班女生就这么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