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病娇他疯了(192)

作者:山药可爱多 阅读记录

可我偏偏不信邪,他现在都不知道我哪里好,怎么会知道以后不会喜欢我?

“可我觉得你才是最好的。”

“会有比臣更好的。”

这话我听了不以为然,我已经见过最好的那一个了,便不再把其他的人和事物放在眼里。我这人说话一向直来直去,随心所欲,径直开口道:“谢煜,我觉得没人比你更好,哪怕是前陈那四岁就能诵读《天问》、《招魂》的小太子在我心里也比不过你。”

面前的人有一瞬间的哑然,而后摇头道:“殿下说笑了。”

我只当他是在谦虚。

但我心里果真是这样想的。

谢煜是个很有才识的人,他将那些经天纬地的道理讲得头头是道,确实是一位很好的先生,我历来的先生都不如他,这也是为什么父皇破例将他授与少师这一头衔,教我经世明理之道。

他的策论写的切合时弊,一语惊人,总能抓住最根本的民生问题,那篇《论得失赋》我拜读过后只觉得更将他惊为天人。

我朝成立之后,土地兼并和豪强的问题并未解决,加上祖父将得来的土地大面积分封给功臣,均田法的存在名存实亡,百姓受剥削苦不堪言。

北部有突厥人骚扰边境,再加上征服原有的前陈和其他小朝廷统一天下就已经耗费了不少国力,横征暴敛用作扩张的军饷的同时,父皇又耽于享乐,将沉重的徭役加诸于百姓,大兴土木和水利。

尽管从长远上看,土木和水利都有助于后世。

但我心知这样快的节奏是行不通的,终有一日,会大厦将倾。

父皇对他看重得很,太子哥哥虽然年长于他,却也跟从谢煜读书明理。

毕竟这样好的先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来的。

只可惜父皇虽然对谢煜的策论点头称是,却并不打算付诸实践。

我心下惘然。

“先生。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我倾身一拜,而后轻声道:“感谢先生教我治世之道。”

他颔首低眉:“公主谦虚了,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这只不过是下官该做的而已,分内之事罢了。”

我知他何意,无非是拿这句话开搪塞我之前的表白。

但我从不是开玩笑。

我摇头,而后郑重其事道。

“少师,我这句师父,是因为你担得起,而不是因为我放弃了。”

他哑然摇头。

而后在他诧异的目光中,他听到我这样道。

“对你,我从不是玩笑。”

随着谢煜读了三年书,很快到了我及笄的年纪。

这三年来,谢煜在朝中可谓是平步青云,他为人正直敢于进言,又深得朝中大臣支持,父皇屡次南巡都将朝中事务一窝蜂的推给他管理。

他不过才十七岁,便已从当年的状元郎摇身一变成为当朝首辅。

爱慕他的姑娘比比皆是,犹如过江之鲫,但却没人敢同他提亲,因为朝中的人乃至京城的人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当年之所以会成为少师,与我的那些风流韵事。

父皇在我生日这月难得的没有南下享乐,要留在朝内为我庆贺生辰。他知我生辰将近,有意为我准备一场盛大的惊喜,同他劝阻过后也没什么用处,话都把嘴皮子磨烂了也更改不了他的想法,于是我只能作罢。

谢煜下了朝,进宫同我讲书。

十七岁的他出落得更加风姿绰约,夺人心神,西海打捞上来的那颗最名贵的夜明珠在我眼里也比不过谢煜的光彩。

他已经不再同我讲《资治通鉴》了,他今日什么书都没带,我坐在纱幔里有些不安分地探出头去,轻声道:“少师今日怎么什么都没带?经史子集虽然都讲得差不多了,可是少师的兵法讲得我意犹未尽。”

这句话刚说完,我赤着脚从纱幔里跑出来,奔跑到他面前,声音放得很轻:“你怎么不说话,也不带书?”

谢煜向后退了一步,轻声道:“公主,臣觉得这样于理不合,殿下还是先将鞋子穿上再同微臣说话吧。”

我知道他在顾虑些什么,民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谁见了未婚女子的脚,就要娶她,他对我这样躲闪不及,可见他并不想娶我。

但我却是一定要嫁给他的,他对我的温柔不似作假,那些日子的朝夕相对,我以为他或许会喜欢上我一点。

我知道他不会为了娶公主而带来的权势和荣耀所动容,可是人这一辈子,难得遇上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人。

嫁给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和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人之间,我会坚定不移的选择后者。母后之前在闺房里打趣我,同我说道:“那谢煜哪里好了?值得你这样喜欢他?”

我郑重其事地摇摇头,认真地开口道:“母后,谢煜很好,他哪里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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