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富她啊(149)

秦措深吸一口气,冷冷道:“保镖人呢。”

纤纤说:“他在酒店里面等,不明内情的肯定当熟人,你提醒一句得了。”

于是秦措出去打电话。

纤纤看一眼时间,叫完客房送餐服务,又拿出手机。

过一会儿,秦措回来。

纤纤在看新闻,乌黑长发散下,双眸低垂,温婉乖巧。冷战两分钟,听他问:“处处向着我?”

“那不然呢。”她头也不抬,“你看他气的拿烟烫自己,神志不清——他啊,见不得你好,也见不得我好。夜里做梦都想你从大少爷变乞丐,颠沛流离,然后我跟他苦海共沉沦。这叫什么来着?损人不利己,恨不得世界毁灭,大家一起玩完。”

不远处一声轻笑。

片刻,秦措又问:“你去侧卧看过吗?”

纤纤说:“那有什么好看,就一间空房。”

秦措:“我送剧组暖冬赠礼。白小姐,你也有份。”

“我知道。”纤纤说,“不就是你吗?快递上门。”

秦措:“……”

他倚在门口,耐心等待。

纤纤终于抬头看他,“难道还有别的?”

秦措走近,伸出一手。

纤纤笑了笑,握住,借他力道起身,穿上酒店的白拖鞋,到隔壁另一间房。

灯一开,满床淡粉浅白的玫瑰,摆成一锭喜庆的元宝形状。

一左一右分别两张手写卡。

第一张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第二张读:你忠实的影迷敬上。

秦措在前面凉凉道:“白小姐每周往我办公室送花,礼尚往来,可惜送错房间。”

纤纤扬起卡片,在他眼前晃晃,“张启圣还说我没粉丝,他太没见识。这不有我的秦先生么。”

秦措不作声。细细长长一双极漂亮的凤眸,眼底笑意流转,清浅无声。便如长夜月华。

“可秦措,你哄我。”

纤纤盯着那一行落笔有神、刚劲有力的字,“等电视剧开播,我宁可将希望放在罗伯特追剧成为我的骨灰级粉丝上,也不信你能看下去。影迷?”她叹息,嗔道,“才怪,骗谁啊。”

“没骗你。”

纤纤手指戳一戳他肩膀,“今天魏导还在说,接下来对手戏多,又牵手又抱又深情对望,你能忍?”

“能。”

纤纤完全不信任,“当年文艺演出排话剧,老师非选我当女主,男主是同班同学。第一次排演,你在旁边盯的人家大冬天的狂出汗。”

秦措说:“所以我很少来你们剧组。”

“是啦,你善解人意,我领情。”

“至于你的电视剧。”秦措淡然道,“我自有办法。”

“……厉害厉害。”

男人轻笑,目光落在她身后,问:“知道粉玫瑰意味什么?”

纤纤:“好像是——”

下一瞬间,被他带入怀中,一同听天由命的向后倒去。

落在床上的刹那,花瓣纷纷扬扬,淡粉浅白交织成网,飘起又散落。四周尽是。

秦措双臂撑起,极有耐心且享受的,从她眼角吻至耳垂,耳鬓厮磨。

“初恋。”他轻轻说。

纤纤攥住他衣服。

“白纤纤,你的初恋,是我。”

男人嗓音渐哑,可在那柔情与暧昧之下,又有冰冷而尖锐的执念。岁月无法变更,牢不可破。

“——是我们。”

*

纵情声色的结果是,酒店负责客房送餐服务的工作人员敲门敲半天,无奈之下将餐盘放在门口。大堂打电话通知,依然无人应答。

等纤纤洗完澡出去,黄花菜都凉了。

回到房间,她扬起头说:“秦措,菜冷了,我是无所谓,填一填肚子。你要不要——”

不经意的抬眼,她愣住,接着快步进浴室。

秦措事后一向心情愉悦。

他披着衬衫,胸前纽扣没系,于是镜面映出来的,便是深一道浅一道的红痕,依稀有淤血迹象。

纤纤问:“谁打你?”

秦措拆新的牙刷套装,慢条斯理的语调:“才看见?我在你身上那么久。”

“我闭眼的。”

“下次我叫你睁眼,你说好,别说不要。”

“……你明明喜欢听的是后一个。”

秦措笑。

纤纤没心思和他调情:“问你什么你就回答,少敷衍我。常佑说你下午回祖宅,你爷爷打的?”她停了停,“他快八十了。”

秦措:“虚岁满了。过几天办寿宴,我们带小雾一起去。”

纤纤只说:“八十了还打那么狠,有话好谈,怎么动手?”

“祖父勤于养生健身,又在气头上。前几年更生龙活虎,这两年大病小痛不断,萎靡很多。”秦措洗漱完,冲干净玻璃杯,说,“帮我放水。”

纤纤有点无语,“冲凉得了,你还要泡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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