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上男主了怎么办?[穿书](194)

作者:饮鹤觞 阅读记录

殷盛乐猛地将他拉进怀里:“当然要处理了,不过那些要紧的事情,我早就弄完了,剩下的这些,不过都是废话连篇的请安折子罢了。”

他握住沈徽的右手,往他手心塞了只毛笔:“阿徽还记得小时候,我刚刚开始学写字那阵子,手总也捏不住笔,写出来的字也跟狗爬似的,你还夸我说我写的字很有童趣,可刘老羊,咳,刘夫子却将我批了一顿,那天之后,你就常常像这样——”

殷盛乐握着沈徽的手,在摊开的奏章上头流畅地落下“朕甚安”三个字。

“安”字最末的那一笔微微翘起,显得有些俏皮。

沈徽却只感觉自己的手背被殷盛乐的掌心紧紧贴合,他掌心的温度很高,常年握刀拉弓的手内侧有些粗糙,一下一下地蹭在自己掌背上,明明是做着正经事,却处处都透着无言的挑//逗。

他没力气挣脱殷盛乐的控制,也不想因为自己的挣扎弄乱了桌面上的奏章,更不愿意将手中的墨迹凌乱地洒在奏折上。

一切会叫人见了狼藉的奏折而引发不好联想的举动沈徽都不愿意去尝试,他太在殷盛乐的“清名”,虽然后者巴不得将两个人的名字牢牢捆绑在一起,最好充斥着暧昧的色彩,每个人在提起殷小七和沈徽的时候,都知道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那才是殷盛乐最想要的结果。

“你说的那些个清名污名的,我从来都不在乎。”殷盛乐悄悄咬着沈徽的耳朵。

沈徽往后躲了躲,握住毛笔的手腕依旧沉稳:“这话你说过许多遍,但我也说了很多次,我很在乎。”

“阿徽,我发现你一生气,或者一害羞,就不会老在意那些个君君臣臣的了,你说,我日后要不要加倍招你?”

“你!”沈徽忍不住转头瞪了殷盛乐一眼。

殷盛乐乐起来:“就是这样!”

他眉眼弯弯:“咱们是爱人不是吗?”

“你当然有权利在我面前做最真实的自己,我知道你不愿意叫别人晓得咱们的关系,虽然我是不在意这个的,但只要你在意这个,那我也不会随随便便打破它,可那些礼节到底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我们是爱人,理所应当就该是最最亲密的,你要是发火了,气急了,那你就算是打我咬我都好啊。”殷盛乐话说得很是软和,对沈徽循循诱导,意图令其放下这个时代里根深蒂固的君臣之别。

沈徽很是为难。

他心里充斥着无数的声音。

有的声音过分贪婪,催催他接受殷盛乐的爱意,彻底放弃那些禁锢他本真的枷锁;而有的声音又十分恐惧,不断地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莫要越过那条危险的边界;而那些最微弱,却又散布在他心中每一个角落里的音节正起起伏伏地在他耳边回环。

他的殿下理应得到一切最好的。

而这些他所认为的最好里,并不包括与自己违背世俗礼教的恋情。

可与此同时,殷盛乐这一次又一次的真挚表白将沈徽心底的恐惧慢慢消磨,而又助长了他对爱的贪求,然而与这份贪婪一齐成长起来的,还有那些曾经十分微弱的声音。

“陛下莫要再逼臣了。”沈徽痛苦地闭上双眼。

他将手放到腰间紧紧缠绕的手臂上,这一回他轻而易举地就将殷盛乐的手拿开了。

沈徽不敢转头去看殷盛乐的表情。

但殷盛乐在松开他之后,就站起来自己绕到了他的面前:“阿徽,你别难过,我不逼你。”

他的话音重重地捶到沈徽的心间,沈徽耳中蜂鸣不断,他突然察觉到自己口中有股腥//咸//的铁锈味,紧接着才发现自己的牙齿依旧用力地嵌合在唇瓣里,并且在不断地加深。

他猛地松开紧咬的牙齿:“臣失态了。”

殷盛乐在心里叹了口气。

每一次好不容易沈徽的坚持软化下来,很快他就又像是被谁提醒了一样地,飞速地缩回自己坚硬的壳里。

他总是太清醒,太理智,可也太过于固执,不肯改变。

殷盛乐觉得有些头痛,但他毕竟见过面前这人放下一切矜持,肆无顾忌地享受缠绵的模样,又觉得沈徽心里的那把锁并非全然没有开启的机会。

“没关系。”殷盛乐又笑起来,他抬手,用指腹轻轻擦拭沈徽溢血的唇角,“咱们还有那么多时间呢,一天,或者一年,那都太短了,我有足足一辈子的时间去向你证明。”

他将指头按在自己的心口。

沈徽看得眼角一酸:“已经很长久了。”

从八岁的时候,自己成为殷盛乐的伴读至今,已经足足过去了十三年,马上就要进入他们相知相伴的第十四年了。

“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是我辜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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