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鸟部落后想种田(437)

“那当然。”白芜回道,“消息都传出去了,现在长腿族那边多半都已经知道我们要开店的事,临时改换时间,他们要是如约而来,却扑一个空,多不好。”

岸嘟囔:“下雨肯定没有天晴热闹。”

南遥道:“没关系,春雨下不大。”

要下雨,他们想抓紧时间把该做的活都干完,当天一直干到深夜。

劳累了一天,白芜感觉骨头架子都快散了,回去洗了个澡,他倒在床上,抱着暖和的棉被滚到南遥怀里,闭着眼睛说道:“明天不要叫我起床吃饭,我想睡到自然醒。”

“知道,睡吧。”

白芜做了一夜美梦,梦见他们的商店开起来后广受好评,客人络绎不绝,连远在大陆另一头的兽人们都赶过来看热闹。

在这个美梦中,他睡得格外熟,哪怕睡熟了,嘴角也一直挂着微笑。

谁知他还没有起床,就感觉到一个人一直在推他,“芜,醒醒,出事了——”

白芜眉头一皱,裹着被子往另一边滚,试图躲开这个耳熟的杂音。

没想到他刚清净片刻,那个声音又阴魂不散地缠了上来,“真的出事了,牌匾坏了,后天可就要开店了……”

白芜勉强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见他哥的脸就在眼前,哑着嗓子道:“什么坏了?”

“牌匾!你画的图全花了,上面还滴水,哎,你别闭眼睛,赶紧下去看看啊。”

“我好困啊。”白芜困得像在游泳,只听他哥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到他耳边,像隔着一层水波,晃晃悠悠的,听是听见了,却无法思考。

岸伸手拉着他的手腕,直接拉着他坐起来,“别睡了,我给你拿衣服,你赶紧穿上,我们下去啊。”

“南遥呢?”

“没看见,可能带南风白雪下去收鱼笼了。我刚找他也没找到。”

白芜被他哥挖起来,穿上外衣后,整个人才清醒了些。

他晃了晃脑袋,“你刚说什么?牌匾怎么了?”

“被雨弄坏了,你们画的图全花了。”

“啊?”

“你下去看看就知道了,特别丑!”

白芜这下不困了,他感觉趿上鞋子,“那我下去看看。”

他一出门,便看见外面烟雨蒙蒙,全世界像都浸在水中,山雾起得很大,雾气绵延,从这边到那边,目之所及,全是一片朦胧,朦胧中又带着水润的绿意。

他深呼吸一口,充沛的水汽直接吸入肺腑,又冷又润,让他神清气爽,那点残存的困意彻底不见了。

“没想到今天居然是牛毛细雨!这雨下多久了?”

“我哪知道?我一起床,雨就已经在下了。别管雨下了多久,我们赶紧下去看看,你看一眼就知道问题有多严重了。”

白芜见他哥着急,不敢多耽搁,两人很快回到下面的家里。

白芜站在店前面,盯着门框上面的牌匾。

牌匾确实花了,除了石灰画的那只鸟外,其他三个字都不成样子。

可能碳粉不够细腻,被水汽一扑,凝结成块,还往下滴,乌蒙蒙的,显得有点丑。

当然,这也可能只是岸追求完美,要是站远了看,其实还看得过去。

白芜抱臂站在门前,沉思不语。

岸一推他,“现在怎么办?要重新做一块牌匾吗?”

“那倒不必。碳粉比较容易洗干净,重新上色就行。”雨丝飘在他头顶上,让他的头发和衣服变得有点潮,他一回头,眉眼似乎也格外水灵,“我在想用什么上色。”

“你想到办法吗?”

“算想到了,我们制点墨就好。”白芜轻吁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早知道我就不该偷懒,之前把墨弄出来,就什么事都没了。”

“墨是什么?”

白芜说“墨”的时候,用的是华夏语,和他们父亲名字的音调并不一样,岸完全没听清。

“跟碳粉类似的东西,哥,你帮我把家里不用的碗碟全都擦干净拿出来,我有用。”

“你呢?”

“我去拿秋油和棉线。”

白芜对墨并不陌生,写过毛笔字的人都对墨不陌生,他在书上和游戏中都接触过墨的制作方法,甚至从墨的名字上也可以窥见一二,比如一款墨叫“松烟墨”。

很多墨由烟灰所制,要是没有烟灰,也有人会退而求其次用锅灰,锅灰刮下来,调入水磨匀,就是简易的墨水。

岸很快抱着一摞陶碗出来。

他们家对食物比较上心,又经常请客,家里的碗非常多,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白芜在碗里倒入秋果油,又放入拧成股的棉线,而后去柴堆那边抱了一捆细柴过来。

他把柴火捆成三脚架的模样,将装有秋果油的碗放在下面,空碗倒扣在三脚架上面,两个碗在三脚架上下两边,像一个沙漏,刚好棉线燃烧升起的青烟扑在空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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