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师尊拯救计划(穿书)(23)
鼻血虽然止住了,但总忍不住想逃跑是怎么个回事。
再一回过身来,江玄陵已经抬腿上了楼,见他呆头鹅一般,立在楼下久久不动,还转头杀过来一记冰冷的眼神。
只这么一眼,李明觉连给自己买什么样的棺材都想好了。
又不能不去,于是,他硬着头皮上了楼,像一只做了错事的大耗子,显得整个人灰溜溜的。
一直进了屋,他也没敢坐,木桩似的,往旁边一杵。
跪是不可能跪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跪下的,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媳妇儿。
江玄陵才一落座,余光瞥见小徒弟离得老远,便曲着二指敲了敲桌面:“凑过来些。”
李明觉认为凑近点没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的。于是就凑了过去。
“跪下。”
噗通— —他跪下了。
可仍旧理不直气也壮地挺胸抬头,满脸浩然正气。
江玄陵瞥他一眼,淡淡道:“你似乎很不服气,你有道理,你倒是说话。但为师有一件事要提醒起,不管你说出什么样的借口,这次你跑不了。”
就这么一句,把李明觉的嘴巴都堵严实了。既然师尊都这么说了,那他还能说个啥?
本来就理亏吃,他还能扯出朵花来么?
很显然不能。
于是李明觉一本正经地讨价还价:“师尊,此次是出山游历的,一路上还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不如回山再罚?”
先拖,慢慢拖,最后拖到师尊忘记了才最好。
江玄陵好像他肚子里的蛔虫,立马拆穿了他的小心思:“不可,有错当罚,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李明觉:“……”
委屈是不委屈,就是嗯……实在太难以启齿。
正当他尴尬的,几乎用脚趾头抠出了一个地洞时,忽听外头传来敲门声。
江玄陵:“何事?”
林景言焦急的声音飘了进来:“师尊,不好了,明觉不见了!方才弟子找了一圈,根本没寻着他人。”
李明觉一听,竟然有些感动,觉得还是林景言林师兄最好了,居然如此担心他。
哪知林景言下一句话便是:“明觉修为低,性格木讷,不爱说话,又笨得狠,就是房梁悬个苹果,他都不一定拿得下来,初入此地,人生地不熟的,弟子实在担心……”
第二十六章 和师尊同寝!
李明觉:“……”
这糟心玩意儿。
江玄陵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必惊慌,他在本座房中。”
这句话一出口,不仅是屋外的林景言愣住了,就连李明觉也愣住了。
万万没想到啊,师尊竟然……竟然这般光明正大地说了出口!
深更半夜,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又是师尊与徒弟……师尊可是传说中的高危职业啊。
李明觉只觉得头顶的天都要塌了,暗想坏了坏了,这回林景言肯定要恨死他了。
谁曾想,林景言居然大松口气似的:“那便好,这我就放心了。天色已晚,弟子就不多加打扰,弟子告退。”
李明觉:“……”
就这,就这?
不应该吃醋,然后破门而入,跟他打起来泼妇骂街,互扯头发?
怎么跟原文剧情不一样呢。
李明觉纠结的想,喉咙艰涩起来,总有一种原文剧情完全崩坏的错觉。
正在他几度欲生欲死时,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林景言去而又返,似乎终于鼓足了勇气,朗声道:“师尊,夜色已深,师尊重伤未愈,小师弟实在不宜在此叨扰师尊休息。师弟可是有什么错处,弟子可以代为管教。”
李明觉:“……”
他转头,冲着江玄陵眨巴眨巴眼睛,意思是,求师尊大人有大量,放过可怜的他吧。
哪知江玄陵铁石心肠得狠,对他的示软置若罔闻,淡淡道:“你师弟身体不适,为师在替他治。”
李明觉:“……”
门外的林景言一听,略顿了一下,很快便惊喜道:“原来如此!弟子颇懂几分医术,若师尊放心,不如弟子替小师弟治?”
李明觉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么毛病,仿佛,似乎,大概,他只同师尊胡扯说,自己不举来着。
可这这这,这种事情,即便脸皮厚如城墙,也对林景言万万说不出口啊。
而且,李明觉深信,今夜放了林景言进来,就休想再让他出去了。
三个大男人挤一张床,那场面肯定很诡异。
自己是正人君子柳下惠,肯定能按住小兄弟,但林景言和师尊就不太好说了。
于是乎,李明觉小步子蹭了过去,二指捏着江玄陵的衣袖,荡啊荡的,压低声儿唤:“师尊,三个人睡一张床,这不行的……”
江玄陵顺着他的爪子瞥了一眼,见他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一时间竟忍不住向上牵了牵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