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的夫君是冥王(6)

春桃把灯光灭了,陆云烟很快就睡了过去。

……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防贼防盗,关门闭窗——”

两个更夫一前一后走着,一个敲锣,一个手执梆子。

忽然,走在前头的更夫惊讶的喊了声,“咦,今晚的月亮怎的这么圆了?”

后头的更夫闻言,抬眼朝天边望了眼,也怔住了。

只见那漆黑的天穹之上,一轮圆月在朦胧的云彩里,散发着猩红的光芒。

“真是奇了怪了,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到初五的月亮这么圆。”

更夫们揉揉眼睛,还想再看,倏然一阵风刮过,俩人皆打了个哆嗦。

也没再欣赏月亮,缓缓收回目光,接着走街串巷的报时打更。

夜阑人静,偶尔只听得几声啾啾夏虫鸣叫。

陆云烟睡得很不安稳,迷迷糊糊中,她觉得有些冷,过了一会儿她又觉得身上有点重。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似的。

可她入睡前,身上就盖了一层薄被,怎么会这样重。

她睡眼惺忪地想去拉被子,细白的手指却触到一团又软又硬又冰冷的东西。

这触感,好像有人爬上床了!

不会是那色胆包天的刘文才吧?

陆云烟心里咯噔一下,顿时睡意全无。

她尽量保持大脑冷静,努力忽视刘文才爬上身的恶心感,右手在漆黑中慢慢摸到枕头下。

穿过来的第一天,她就偷偷藏了一把剪刀,以防不测。

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陆云烟秉住呼吸,咬着牙,豁出去了,今天就跟这个恶心的死猪头拼了!

她陡然睁开眼,同时握紧剪刀,朝着身上之人狠狠扎去——

下一刻,她的手腕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掌扣住。

那触感的冰凉,激得陆云烟尾椎骨都发麻。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床帷里陡然亮起两团冷蓝色的火焰,轻飘飘的浮在半空中。

陆云烟:“!!!”

卧槽卧槽卧槽,这什么情况?

这是鬼火是吧?!

她整个人吓蒙了,眼珠稍稍一转,见到幽幽蓝光之下,床边坐着的红袍男人时,更是惊到失声。

她既惊讶于大晚上房里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男人,又惊艳于这个男人绝美颜值。

他的皮肤冷白如雪,头发漆黑如乌木,长眉入鬓,其下是一双妖异又诱惑的桃花眸,眼尾微微上挑,似笑非笑。

一袭绣金线的精致红袍明艳如血,广袖宽袍,配着这幽幽浮动的蓝色火焰,更衬得他周身气质似妖似仙,妩媚昳丽。

这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吧,怎么能生的这么美。

可下一刻,男人的举动就把陆云烟从美色中拉回现实。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掀开她的牙色亵衣,又慢条斯理掀开她的粉色兜衣。

陆云烟:“!!!”

她想喊,想作出反应,可男人没有一丝温度的手指触及她纤细的脖颈,她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丝毫动弹不得。

深更半夜的,难道他是个采花贼?

不是,大佬你有这颜值,至于当采花贼吗?

谁采谁还不一定啊。

可是采花贼为什么会自带鬼火特效,难道是什么江湖把戏?还是什么武功之类的?

陆云烟的脑子里飘过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却见那男人的长指,慢悠悠捻起她脖子上的玉坠,看了一会儿。

少倾,他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定定看向她,眼尾微弯,“找到你了。”

他的嗓音清冽又散漫,陆云烟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好像在哪里听过?

还没等她想明白,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封红包。

在陆云烟极度震惊的目光里,他不慌不忙地把红包塞进她的兜衣里,懒声道,“下次别乱丢了,跟那些神仙打架挺累的。”

红包,神仙,打架……

“!!!”

陆云烟小脸惨白,嘴唇哆嗦,“大大大大佬,你谁……谁啊……”

红袍男人听到她这话,眉心轻皱。

旋即,单手撑在她的枕边,缓缓俯下身来。

距离逐渐拉近,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稀薄,也有可能是陆云烟忘记了呼吸,总之,她浑身僵硬地看着这个男人朝她凑近。

他薄薄的唇瓣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脸颊,又贴在她的脖子上,气息冰冷,嗓音微哑,“没良心的,孤是你夫君。”

夫君?孤?

冥王?新娘?

路云烟呼吸一窒,满脑子飘过弹幕: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似是感觉到她的僵硬,男人直起身,静静看着她,“你收下孤的聘礼,就是孤的新娘了。”

陆云烟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不是不是,这个我没想收的,我拾金不昧,想找失主的。”

男人满不在乎:“你既捡到了,就说明你我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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