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着，目光皆都复杂难辨，林思不知道方才她脑海中为什么会出现的那些画面，但那些画面却像是真正存在过一般，让林思心底难过又痛苦。

“好，我们离开。”

林思收回目光，拉着顾言大步离开

秦漠呆立在原地，面色沉沉看着林思和顾言离去的背影。

“秦总，要报警吗？”助理一脸担忧说道。

秦漠回神，摇了摇头。

不知是不是他们错觉，林思刚才的眼神竟然……竟然像是也看到了他所看的那些事情！

想到此处，秦漠心底一惊！

怎么可能呢？！这也太玄乎了！

可是他突然想起的那些事情本就无法解释不是吗？明明那些事情他们未曾经历，为什么他看到这些又觉得无比熟悉？

如果林思和他一样看到那些画面，尤其看到自己朝她开·枪……

秦漠闭了闭眼，深吸口气，提步离开。

助理还有其他人各个都面面相觑，助理忙让人打电话叫来医生，既然秦总不让报警，那就不报了。

林思和顾言离开秦氏集团后，二人就上了车。

眼见林思面色苍白，神情怔怔，一路上都没有说话，顾言是真的吓到了。

“蓉蓉，我知道我错了，你如果生气可以打我，你别这样……”顾言握着林思的手朝自己脸上拍。

打了一巴掌还要打第二巴掌，林思回神阻止了顾言的动作。

看到顾言一侧面颊的红印子，林思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抚着顾言的脸，说：“我没事。”

见林思终于出了声，顾言才松了口气，忙道：“蓉蓉，我错了，你别生气……”

“……”林思摇了摇头，她现在脑子乱的很，为什么在接触秦漠后，脑海中会闪现那些陌生画面。

尤其是苒苒死去的画面还有她中枪摔下高楼的画面，让林思心脏钝痛，很难受。

“……阿言。”林思沉眸看着顾言的眼睛，问：“你为什么要来秦氏，还对秦漠动手？”

之前林思以为顾言是因为嫉妒，现在她知道一定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难道……

顾言被林思盯的眼神四移，结结巴巴说：“我，我就是想揍他！他该揍！”他都恨不得杀了秦漠！

林思沉默的看着顾言一会儿，说：“是因为昨晚那个梦？”

顾言目中闪过一丝惊恐，咬着牙闭上眼睛。

“……嗯。”

“因为你梦到我被杀了？还是被秦漠？”

顾言猛的抬头朝林思看来，他都没有对蓉蓉说梦到了什么，蓉蓉怎么会知道？

看到顾言的神情，林思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难道顾言梦到的就是自己看到的？

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压下心底震惊，林思看着顾言的眼睛问：“阿言，告诉我你都梦到了什么。”

面对林思的询问和眼神，顾言自然也瞒不下去。

他将昨晚的梦境告诉林思，林思越听越心惊，顾言梦到的果然同她看到的一模一样。

“……那后来呢？”林思看着顾言说：“我死后，你呢？”

顾言吸了吸鼻子，一想到昨晚的梦境，顾言就心痛的厉害。

“我，我没本事给你报仇，就去陪你了……”

“你自杀了？”林思瞳孔缩了缩，双手用力捏着顾言的肩膀。

“嗯。”顾言点点头。

“不过还好。”顾言抬头看着林思又哭又笑的：“幸亏只是一个梦。”

“可是，虽然只是一个梦，我一想到梦中秦漠敢……我就忍不住！”

顾言就是气狠了！就算是梦里秦漠也不能伤害蓉蓉啊！

林思定定看着顾言一会儿，双手缓缓抚着顾言的脸，喉咙微哽：“你说，我死后你就自杀了，是么？”

顾言看到林思流泪，心疼的不行，忙说：“蓉蓉，就是梦啦。”

“是我不好，因为一个梦还跑来这里打人……”

话未说完，林思就忽然抱住顾言。

“傻瓜。”林思双手用力，闭着眼睛低声哽咽道：“原来在梦里你也这么傻。”

这一下，换顾言来安慰林思。

他动作轻柔的抚着林思，柔声说：“蓉蓉，别哭，就是梦而已。”

只是梦吗？如果只是梦，为什么她会看到顾言梦中一样的情景，为什么这些画面会让她如此熟悉，就像是真的存在过一般？

她所看到的画面在自己死后便没了，原来在自己死后，顾言竟然自杀了。

他自杀了。

“阿言。”林思睁开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顾言的衣服上，不过一会儿，就形成了一小片水渍。

她紧紧抱着顾言，鼻子发酸，喉咙发紧，好一会才低声说：“我真后悔。”

“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选择，幸好，幸好那一切都没有存在，幸好我们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