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斩山河(58)

“可以,我也不知会留下来几天,但是可能不会太久。”

毕竟等晓君阑过完生辰他还要回去呢。

另一边,晓寒屿的书房。

他们兄弟三人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弟,已经胜似亲兄弟。晓寒屿微微拧眉,开门见山地问,“你是认真的?”

晓寒屿:“若是认真的便好好对他,我在你回来之前已经找人查过他,除了做过奴隶之外背景很干净,你若是当个玩意儿……就别带到清酒面前。”

晓君阑回想着方才奉清酒受刺激的模样,指尖微动,温和回复道,“我有分寸,劳二哥挂心。”

“你这性子……”晓寒屿摇摇头,“别忘了你答应过大哥的,不要太纵着清酒,他发起疯来还不知晓能做出来什么。”

“哪怕他是为了救你才废了双腿……你不必太过自责,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你不喜欢他,最好还是能和他断开。”

剩下的话晓寒屿没有再说,自己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也实在让人头疼。哪怕他说的轻巧,但是他也知晓,并不是那么容易断开的。

一是晓君阑和奉清酒一起长大,两人原本便胜似知己,二是晓君阑心中有愧疚,三是奉清酒对晓君阑有非分之想。

这两人是一团扯不清的乱麻。

外面的叶挽卿和菀浣聊了一会,他给菀浣讲典籍,菀浣一口一个“嫂嫂”叫的十分亲切,被侍卫牵走时还有些依依不舍。

“嫂嫂,等我晚上去找你玩。”

叶挽卿第一次跟这么活泼的小姑娘打交道,逗得他一直想笑,原本的不适都散了去。

等到晓君阑出来的时候,他才收回思绪,喊了一声“师兄”,晓君阑牵着他,问他,“跟菀浣聊的那么开心?”

“她嘴很甜,而且夸人一点也不假。”

叶挽卿瞥一眼晓君阑,“不像有些人,花言巧语听起来便觉得是骗人的。”

“我未曾骗过小挽。”

叶挽卿含糊道:“你最好是。”

到他们两人出了正殿,他才问出来,“师兄,方才你二哥跟你说了什么。”

“是不是嫌我奴隶出身……”叶挽卿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在意,“我应该晚两年再过来的。”

“等我变得厉害了再过来,到时候不怕被人说。”

晓君阑看着少年认真纠结的模样,眼神坚定,唯有在他面前才会显出来两分柔软,他的心底仿佛被轻轻地戳了一下。

“小挽不必在意那些,我不在意,我只会心疼小挽。”

晓君阑用唇角轻轻碰他,“若是我以前在,定不会让小挽受苦。”

叶挽卿未曾听过别人跟他说这些,他最深处的心弦被触动,耳尖红了些许,含糊“嗯”了一声。

“你现在也不晚。”叶挽卿补充道。

晓君阑发出一声轻笑,对他道,“这几日小挽先住我院子里,如何?”

自然没有问题,叶挽卿也想看看晓君阑住了许多年的院子,他跟随晓君阑到了冰河院,这处院子很安静,看起来便是晓君阑喜欢的地方。

他进了正殿,修葺风格随整座晓府,里面一直有人打扫,未曾落过灰尘,晓君阑常年点兰香,正殿里也有一股极其浅淡的兰香。

他看了一圈正殿,发现书架上是各种各样的医书,随意一扫,都能看出来是治疗弱症的。

“都是为了你四弟?”

晓君阑嗯一声,轻声道:“他从小身体不好,十四岁那年因为我又断了双腿。”

闻言叶挽卿有些意外,想起来奉清酒确实是坐在轮椅上的,原来如此,怪不得……但是他心底莫名有些不舒服。

兴许是因为有别人参与了晓君阑的前半部分人生,那一部分是他未曾踏足过的。

但是那少年也是真的可怜,何况还是晓君阑的恩人,叶挽卿压下了心底浮现出来的不适。

原本还在想晚上去府中再逛逛,结果他晚上热症反复,连床都下不得。

晓君阑在他床榻边照顾他,他嗓子被烧哑了,小声地跟晓君阑讲道理。

“师兄,我好难受,以后能不能不要在里面。”

叶挽卿脸颊透红,脸色苍白,他生病显得虚弱,说话气势也弱了几分,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好。”晓君阑摸摸他的额头,“是师兄不好……小挽别害怕,师兄一直在身边陪着你。”

他犯了热症最怕身边没人,不然会魇住,情况只会更加严重。

叶挽卿一直抓着晓君阑的手,他烧得晕晕乎乎,迷迷糊糊听见了门外动静,似乎有人进来了。

他没听见那人说什么,只感觉自己手边一冰,握着他的人抽回了手。

“三公子,小少爷受刺激犯了弱症,一直不肯喝药,他一直在喊您的名字……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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