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斩山河(77)

叶挽卿:“会伤是因为以前都没有怎么碰过东西,要有一个熟悉的过程,等过几天就好了。”

“暄儿现在懂事了,”姜月姬发现少年耳朵都红了,红通通的,不知道是开心的还是不好意思的,给她看的心都化了。

“怎的娘亲关心你还不好意思?”

姜月姬顺着揪了一下他的耳尖,叶挽卿唇角抿出来一个笑容,垂眼道,“我开心……娘亲关心我。”

“那是自然,娘亲只有你了,何况你是我宝贝,娘亲不宠你宠谁。”

叶挽卿心想不是,他不是姜月姬的宝贝,他是一个冒牌货,姜月姬的宝贝儿子已经死了。

“我听闻今日晓君阑为了你去后山赤手空拳挑战啮虎?”

姜月姬笑道,“之前暄儿不是说不喜欢他?”

“晓大哥嫌我麻烦,把我丢给了他。”叶挽卿这般说,他垂眼的时候就像是在示弱,看起来略微委屈。

“娘亲不必担心,我不会在军营待太久。”他又不是为晓君阑去的军营。

同一时间,晓府。

偌大的府邸灯火通明,今日斩祟使军营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晓君阑到晚上才回府,回府时已经处理好了伤,只脸色略微苍白。

奉清酒已经等候多时,看到人回来立刻便上前了,眸中带着担忧。

“三哥,你身上有没有受伤……我听闻那姬世子在军营里为难你……”

“往日未曾听过这位世子的动静,最近似乎大病初愈,不知道之前性格如何,三哥何必纵着他?那世子的性子也太顽劣了些。”

听到“顽劣”两个字,晓君阑记忆深处划出来一道人影。那时候少年性格乖巧懂事,从来不曾违反规矩,整日刻苦练剑,次次能拿剑阁里的第一。

晓君阑:“不必四弟担心,是我自己答应他的。”

这个奉清酒怎么也没有想到,听到那一声“四弟”,他脸色变了一变,这三年来他与晓君阑越来越疏远。

哪怕在同一座府邸,晓君阑却不像从前那般纵着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对方不再把他放在第一位。

“你脸色很差,三哥,你是不是受伤了……我担心你。”

晓君阑只说了“没事”两个字,嗓音冷淡了几分,“医师说过你需要静养,来人,送四公子回去。”

府里的侍卫都是晓君阑的人,奉清酒压根拗不过晓君阑,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带着走了。

临走的时候,奉清酒问了一句,“三哥说过的会教我走路可还算数?”

自三年前,奉清酒熬过那场大病之后,他的弱症好了,如今双腿也有好转,偶尔能用义肢站起来。

晓君阑唇角扯了扯,说了个“算数”。

奉清酒这才放心地走了。

回到善束院之后,奉清酒脸上的笑容褪去,坐在轮椅上慢慢地推向窗边,神情变得阴冷了几分。

别人不了解晓君阑,他和晓君阑一起长大,多少了解晓君阑的秉性。晓君阑在外温柔良善,实际上从来不会吃亏。

除了真正在意的人,晓君阑谁都能算计。

这种答应戴上阙仙石和啮虎比试的无理要求,十七岁的晓君阑都未必会做。

不知道那位姬世子如何能有这般的本事,能让晓君阑心甘情愿地吃亏。

说是第二日不要迟到,叶挽卿以前都是早睡早起。自从知道晓君阑每日一大早在军营等着之后,他便越起越晚,短则让晓君阑等一到两刻钟,长的话,甚至一个时辰。

无论他什么时候过去,晓君阑都在,他迟到晓君阑也未曾说过他半句。

叶挽卿上辈子看典籍便是过目不忘,他记性好,悟性也高,在典籍上没有什么吃力的。一得意便容易忘形,在有侍卫过来请教他典籍的时候,他说了两句。

侍卫让他动笔写下来,对方看着他写下来的字,略有些意外。

“世子的字像三公子,简直是三公子的翻版,不过也有区别,世子的更圆润一些,三公子的字很凌厉。”

“都说字如其人,明明三公子人看起来那么温和……”

剩下的叶挽卿没有听进去,他的字便是晓君阑亲手教出来的,如今写出来的字不丑了,但是让他看着产生厌恶。

侍卫还要问问题,叶挽卿把纸团成一团,不愿意回答了,侍卫也看得懂,讪讪地下去了。

那团纸被丢进了火盆里,叶挽卿转身的时候和晓君阑的视线对个正着,晓君阑不知道在他身后站里多久。

他面上镇定,对晓君阑道,“我今天心情不好,下午不过来了。”

晓君阑站着没动,“世子昨日说好了,今日要进行拉筋练习。”

“世子身体长时间卧床,筋脉固涩,拉筋能够帮世子加快筋脉运转,能够让世子适应之后的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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