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白莲初长成(20)
秦书旻咬牙切齿:“废话,那个,是什么东西?”
秦书辞坏笑一下:“好东西。”
“你老实一点!”
“好东西嘛,罚跪用的宝贝,宫里面传出来的!”
“赶紧给我!”秦书旻低声催促。
秦书辞突然大叫一声:“好嘞!”
婢女听得吵闹,又走了过来,秦书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月事带塞到他怀里,然后规规矩矩跪好,婢女看到秦书旻来不及藏好的东西,尖叫一声,哭了起来:“流氓啊!”
秦书旻百口莫辩,气的脸色铁青,知道手里面不是什么好东西,上前就要打秦书辞,秦书辞笑着躲开:“以下欺上,亲弟弟欺负大哥啊…”
几个家丁过来,看到秦书旻手里面的东西,脸色由黄到红又到白,抓着秦书旻就走,秦书旻气的直蹦直跳,秦书辞笑的肚子都疼了,趴在地上捂肚子,耶溪看到秦书旻吃瘪,心里也开心起来。
秦书旻一走,秦书辞又闲着无聊,凑进耶溪:“我说,你怎么病一场,跟变了个人似的?”
耶溪心里咯噔一下,以为他发现了什么,谁知道秦书辞继续:“以前你黏我的紧,天天哥哥哥哥的喊的甜死人,现在看到我都不理我了,你还在气我不小心推你?”
耶溪被气的没毛病,懒的理他,秦书辞叹口气:“怎么一病,就傻了呢?话都不会说了。”
“走开!”
“你放心,病傻了,哥负责,等你及笈了,我娶你哈。”
“男人死光了我都不会嫁你,”耶溪气呼呼的站起来就跑,她宁愿罚跪一天也不愿意和秦书辞在一起待一下子,跑到南笙的房间,耶溪气的忘记敲门,一下子推开门,愣住了。
南笙坐在自家二姐的旁边,手把手的教二姐学琴。
耶溪总感觉不太对劲,文嗣音马上红了脸,胭脂色透过面纱都可以微微看见,耶溪眨眨眼睛:“二姐。”
“三小姐跪好了?”南笙面色自如的收回手,温润的看向耶溪,只是耶溪感觉他的笑容有些慎得慌:“一个时辰这么快?”
“我…继续去跪…”耶溪恍恍惚惚的走出门,回到小院子,秦书辞看到她回来,吹个口哨:“就知道你舍不得你秦哥哥嘛。”
秦哥哥喊的跟情哥哥似的,耶溪一阵恶寒。
“看到什么了?”秦书辞看见耶溪表情木然,了然一笑开口:“我说,你不会撞破什么好事了吧?啧,看见什么了,一对小鸳鸯?”
“你闭嘴!”耶溪心里跳的巨快,二姐和南笙,可能也只是…玩伴的关系吧。毕竟二姐才十一,南笙也不过十三四。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想到了莲曳,心慢慢的平静下来,又慢慢沉下去。
想到莲曳,她心里就疼。
前世相逢,她是小小的弃妃,在深宫里苟延残喘,他是权倾朝野的大公公,他一出现,她便只能仰仗他的光芒,他一句话,便可以让你跌入尘埃,也可能让你青云直上。
她忘了,他是怎么过来的。
无依无靠,一个青楼女子生下的低贱之人,含羞忍辱入宫为宦,又怎么在深宫里步步为营,一步一步踩着别人的鲜血,位极人臣。
若去找父亲,只救得他一次,若是下一次莲曳再遭遇同样的事情,遇上比文家更权高位重的,她亦是无可奈何,又该怎么办?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一个念头在耶溪脑子里成型,文家是书香世家,三代太傅,已是桃李满天下,外祖父又是文坛的魁首,门生无数,若是莲曳能得外祖父青眼,收到门下的话,假以时日,能堂堂正正的读书,将来就是不能做官,也能在文府做个幕僚度日。
打定主意,耶溪又开始苦恼起来,莲曳势必要和她母亲一起出来,她母亲又怎么安置呢?又怎么从父亲眼皮子底下把人抢走呢?
怎么说服外祖父,收一个来历不明的贱籍少年呢?
耶溪愁眉苦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秦书辞戳戳她脸蛋:“怎么了,和我在一起这么难过的吗?脸上都长褶子了,好好的小姑娘,笑一个嘛。”
耶溪懒得理他,继续苦思冥想,秦书辞的脸突然出现在眼皮子底下,离她极近,深邃的黑眸直直的望进她眼中:“想什么呢?”
耶溪闻得他身上一股酸臭味,有些厌恶的别开头,秦书辞一愣,随即低头一笑:“行啊,嫌弃我?不就三天没洗澡吗?怎么,你们家天天洗澡啊。”
“嗯。”
“文人就是穷讲究多,我跟你说,天天洗澡,财气福气全都洗没了,”秦书辞挑眉:“像我这样,天天练武的都不洗澡,你们大小姐倒是金贵。”
“练武?”耶溪愣住了:“你去练武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