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広没有直接道出怀疑谁,毕竟是他亲自选的演员,总会偏心。“现在也没有证据,不能冲动行事。”
过云从却笑了,“贺导,你请放心,我不会只拿钱不办事,当然要急你所你,已经想了办法。虽然现在没有直接证据,但可以叫他自投罗网。”
什么意思?
贺広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难道是以牙还牙?“过大师,没有确定是谁,直接动手不太好吧。”
“你误会了,我辈中人,宽和为怀。怎么可能对没有定罪的人乱用符咒。”
过云从说得煞有介事,“像是邹先生中了霉运符,即便运气好到暂时没有重伤,但也对身体有伤害。主谋没认罪,我只凭怀疑,是不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万一弄错就不好了。”
“是啊,是啊。”
贺広虚应了两声,听着这番话多少有些被看破小心思的尴尬。
同样是组里的演员,邹重接连两次差点遭遇重伤。作为导演现在有了怀疑对象,却没有拿对方是问,心虚是免不了的。
贺広心虚,没再追问具体用哪一种方法让疑似主谋的许诚良主动认错。
过云从不急不缓坐了下来,“等一下吧,最迟十分钟,该来的人会来的。”
休息室外,摄影棚内。
许诚良拿着剧本,不知怎么开始心烦,觉得脚上的鞋子穿着不舒服。
低头一看,他猛地跳了起来!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穿着邹重戏中的靴子?两人的尺码差了一个号,难怪他觉得脚下钻风,是鞋子大了。
不好!
许诚良突然脸色煞白,邹重的靴子被尤为下过咒符,谁穿谁倒霉。
他亲眼看着符文被种下,怎么会鬼迷心窍地穿了进去,而且之前丝毫没有察觉尺码不正确,像是被鬼遮眼一样。
越想越慌,尤为离开了,短期内根本联系不上,能找谁帮忙解除倒霉符?不对,不只是倒霉符,他穿错了鞋子是被算计了。
“邹重!”
许诚良咬牙切齿,一定邹重找人暗算了他。
是找了谁下毒手,那个答案也近在眼前了。他居然被骗得团团转,丝毫没有意识到过云从什么时候出手了。
摄影棚内,正在调试准备的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到许诚良突然把脚上的戏靴脱了下来,换上自己的皮鞋,黑着一张脸提着靴子,愤怒地冲向休息室。那模样好像是有人坑了他全部家底,像提刀去砍人。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我真觉得得剧组里真的有点不干净,一个两个都不太正常。”
这一头窃窃私语议论。
另一边,休息室的大门没有锁,门把锁一拧就开了。
许诚良看到他怀疑的两个头等嫌疑犯疑人悠闲地坐着,一股怨气直冲脑门,像是失了智喊出来。“是你们搞的鬼!”
邹重一脸不解,“许哥,你怎么了?怒气冲冲的?我做什么事了?”
这幅无辜的模样让许诚良更加冒火,“你还敢问!你看我手上的,刚刚换戏服,是穿了是你的鞋。”
过云从噗嗤笑了出来,“许先生,你没事吧?你找错了鞋子,居然来怪别人?再说了,不过一双鞋而已,穿错了怎么像是要你命的样子。”
“仆街啦你!你还敢说!”
许诚良就想一根被点燃的爆竹,“一定是你弄了妖法蒙蔽了我的眼睛,我才会搞错了。”
过云从眼神冷了下来,“既然你认定是我搞鬼,竟然还敢在我面前破口大骂,胆子倒是大得很。就不怕雪上加霜吗?”
邹重也不演了,直接呵斥,“许诚良,一双鞋而已,穿错又怎么样。除非你早就知道它有大问题,穿了就会走背运。凭什么你可以让尤为下手对付我,现在你自己穿不得?你也可以试试无缘无故脚抽筋,会造成什么样的可怕后果。”
许诚良被怼的一时无话可说。
他脑子一发热,冲过来质问,却忽视了最重要的事,关键是解除沾上尤为之前下的咒。
“所以说,指使尤为给邹重下咒,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
角落里,贺広站了起来。他没有故意隐藏,但许诚良刚才恼羞成怒,眼瘸到没看见他。
“贺导……”
许诚良听到屋里响起第四个人的声音,仿佛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现在怎么否认都没用了。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许诚良被抓了现行,脑子更加一片空白,只能机械性地恳求。
“贺导,是我鬼迷心窍了,我真的没有想破坏拍摄进度。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老实听话,不会再做任何坏事。”
贺広深吸一口气,一股憋闷感怎么都消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