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开花+番外(139)
“在想什么?”严焕朝埋脸在他肩上,声音温柔。
“我做了个梦,”方沐风回头对上严焕朝深邃如海的双眸,鼓起勇气开口,“我梦见在另一个平行时空里,你抱不到我,我也抱不到你。那个梦特别真实,让我觉得好像实实在在活了一遍,又或者现在这个故事才是一场梦,醒过来就可能再也见不到你。”
方沐风以最隐晦的方式,将一直以来藏在他心底最大的秘密托出。
也许他永远没办法跟严焕朝将自己前世的故事说一遍,没办法让他相信前世今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但他仍想以另一种方式告诉严焕朝:他到底走过多长的路,才终于走到他面前,走到此刻,与他相拥在一起。
“我更喜欢现在这个故事,”严焕朝听罢浅笑,如须臾花开,吐露的每一字都注入了万般柔情,“无论哪个时空,我都爱你。”
方沐风顿时一怔。
严焕朝将他拥入怀,在他耳边轻声说:“上辈子一直没机会抱抱你。”
总算等到这辈子。
等到你心甘情愿爱我。
方沐风陷入满怀温热,眼眶也终于热了。
他忽然全明白了。
不时的试探,若有深意的审视,蓄谋已久的接近,毫无理由的看透……眼前的这个男人早就给他透了题,而他直至此刻才悟出答案。
后知后觉,情不知所起,原来早已被一张情网捕获。
严焕朝看着方沐风红了的眼睛,缓缓靠近,略一低头吻上了他的嘴唇。
四片唇瓣相触的一瞬间,一滴泪珠断了线,自方沐风的眼角沿着脸部线条滑下来,然后在唇角处被吻干。
方沐风被严焕朝竖抱起来,他两个胳膊肘撑在床上,微微仰起上半身,看着严焕朝从脚背开始亲他,一路而上。
亲他前几天在床上被掐得青紫的脚踝,也亲他拍戏时在膝盖留下的疤,吮吸他大腿内侧的暧昧红痕……
方沐风舒服得浑身轻颤,连连发出小猫似的呻吟声,却又抵不住内心羞赧,特别是要亲眼看着严焕朝伺候自己的身体。
他往床头挪,想逃,没想严焕朝比他动作更快,立马上手握住他的脚踝往自己这边带了一带,俯身而上,柔情似水地亲上他的唇。
两人热切地交换着彼此的津液,这个吻日渐深入,如掉进无边酒坛,酣醉一番。
一吻过后,严焕朝撑起上半身,一只手将方沐风的脸捧在手心里,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那张这张漂亮的脸,没舍得多用一分力气,怕碰疼了,蹭坏了。
方沐风眼神迷离,双颊酡红,已然是个在桃花源喝醉了的旅人。与严焕朝不过稍稍分开几秒,他便酒瘾又犯了,伸直了双手搂住严焕朝的脖子,将自己的嘴唇贴上,想再醉一场。
严焕朝微微笑了,抱着方沐风温柔纠缠在一起,吻得格外认真而细致。
眼前的美人他曾亲过无数遍,可每一遍都如同第一遍般新鲜,不论是这辈子,还是遥远的上辈子。
不过重生醒来后惊慌失措的几句问话、一幅画及一场射箭比赛就将人给试出来,更别说小美人总表现出对严景山的无故敌意,以及对与他长得相似这类评价的厌恶。
不论重生多少回,方沐风始终爱憎分明,从不掩饰自己的情感。
严焕朝很早就知道了,怀里的小情人也是逆转时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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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也是重生的
第67章 番外:囚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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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焕朝小时候住的庭院春天一到月季香气浓郁,鸟儿在枝头闹得特别欢。十岁那年,他拿弹弓伤了一只造访庭院的小鸟,为它疗伤,然后将它关在精致的笼子里,悉心养着。
母亲洪瑛发现了,蹲下身摸着他的头:“小朝,我们把它放生好么?”
严焕朝瘪着嘴摇摇头,说他想天天能看到它,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抓来的。
“飞到外面多可怕啊,万一受伤了怎么办,”他孩子脾气上来,急了,为自己辩白道,“我能它好吃好喝的,什么都是最好的,而且它也不用吹风淋雨,这样不好么?”
洪瑛摇了摇头,反问道:“困住它不让它飞,将它和家人隔绝,小朝这就是你的喜欢吗?”
严焕朝这一下被问住了,哑口无言。
洪瑛接着给他讲了一个国王与夜莺的故事。
她说,从前有个国王,他拥有一个非常大的花园,花园里长满了可爱的花。花园不远处有一片树林,住着一只夜莺,她的歌声格外动听,人们都说她的歌声能治愈内心的伤口。
国王听闻传言,很想听到夜莺的歌声,于是派人四处寻找,终于找着了。
夜莺的歌声果真非常动听,国王感动得流下眼泪,他决定要把夜莺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