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身体都准备好了，大少爷怎么还不脱衣服？

月牙迷迷糊糊的想着，正想勉力抬手主动，大少爷却停了下来，抵着她的额头，与她呼吸交缠。大少爷的眼神好像很认真严肃，下一秒又肆意风流，他懒散地说：“月牙，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带这来吗？”

月牙喘了口气，这才能连续说话，“知道，大少爷要用我纾解。”

大少爷又笑了起来，慢慢地说：“也不能说错。我是想弄你，但是我更想跟你谈恋爱，水到渠成。”

月牙琢磨了下，迟疑道：“大少爷要与我，相好？”

她觉得自己真是胆大包天，痴心妄想，竟然敢这样想。但是下一秒，大少爷就肯定地说：“对，敦伦之乐本就是有情人做的有情、事，纯粹身体的发泄，只是肉、欲罢了。”

月牙觉得自己明白了，二少爷总是嫌她不会配合做起来不得劲儿，但是她觉得面对大少爷，她应该能自然的配合他，让他满意。但是她这么说出来，大少爷却叹了口气，惋惜怜悯心痛愤怒，他摸着她的脸说：“月牙啊。”

“你现在还不懂，”他说：“什么时候，是你想跟我做，而不是你愿意跟我做，你就懂了。”

明方旭把月牙放到床上，“你先睡。”

月牙有点慌又有点茫然，不知哪里来的胆子，拉住了作势要走的明方旭，“大少爷，到那时候我就懂了吗？”

明方旭点头。

月牙：“可是大少爷现在想跟我做，为什么不做。”

为什么对我们两个的要求不一样？

明方旭又笑了，“傻子，我想跟你做，又愿意等你想的时候再做，我把你当……”

最后几个字说的太轻，月牙没听见，但她心里莫名踏实下来，松开手让他去洗澡。

月牙也没睡，起来烧了壶热水，小心地泡了茶叶，等明方旭回来，就拿起毛巾给他擦头发。

大少爷是短发，又粗又硬，平时要么喷了摩丝要么戴着帽子，看着还算服帖，这会儿却全都翘了起来，为他添了两分狂野的气质，再配上他带着热度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会冲上来撕她的衣裳。

月牙咬了咬唇，压下心中的想法，她觉得自己不对劲，她以前最恐惧这种事情，但见了大少爷后，却总是冒出这种想法。她可能真的是狐狸精，骚得很。

月牙有些难过，垂着眼给大少爷擦头发，不敢再看，不敢再想。

骨节分明的手覆上她的手，明方旭夺过毛巾，随意擦了几下头发，就这样半干不湿的也不管了。他带着月牙来到床边，把她推到里侧，见她诚惶诚恐不赞同，强硬道：“你快睡。你底子差，今个儿熬个夜，几天的药都白吃了。”

月牙于是不再抗拒，乖乖躺好，眼睁睁看着大少爷灌了口热茶，关了灯也上来。

月牙睡不着，想翻身，被大少爷轻斥了句，“别动。”

“让我抱抱就好，”大少爷轻轻抱住她，安静了一会儿，他似是无奈，又含糊道，“从见了你，我就……你这个妖精。”

月牙以为大少爷在骂她，心中疼了一瞬，嘴上熟练地说：“是我发骚勾引大少爷，大少爷没错。”

明方旭一怔，微微撑起身，用鼻尖怜惜的蹭了蹭月牙的脸颊，“傻子，是我管不住那二两肉，是我见色起意，怎么能怪到你头上。”

月牙没说话，只觉得大少爷太温柔善良，大少爷如此自然是她的错，如果没有她，他那里总不能无缘无故支棱起来。

明方旭也知道很难在一时间扭转过来月牙的想法，只说：“院门口的海棠花开得好，过路人看了心中欢喜，是海棠花的功劳吗？过路人心生歹念把海棠花摘下来，被我们家的侍卫打断手，是海棠花的错吗？”

月牙乖乖地说：“前面是海棠花的功劳，后面不是海棠花的错。”

“你就是我的海棠花。”

月牙愣了几秒才明白这话的意思，她猛地转身看向大少爷，被他眼中的温柔和爱惜闷得喘不过气。这不是外人面前那个凌厉强势的大少爷，他现在像是在跟妻子耳鬓厮磨说私房话的丈夫。

“月牙，别人可以欣赏你，但不能伤害你。任何事，只有你同意了，别人才能对你做。如果不同意，那就是犯罪，可以把他告到官府，让他坐大牢甚至被砍头。”

月牙不敢相信，从没人跟她说过这些，她喃喃道：“可是，我是奴婢，是物件，主子把我买回来，对我做什么都是该的。”

“他买你，你同意了吗？”

“没有……”

“所以你爹和明石清都犯罪了，只是如今世道不好，没人替你伸张正义。”

“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