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没必要跟月牙说出来邀功，他只是说：“你做得很好。”

月牙惊喜，眼睛亮晶晶的，但很快就冷静下来，“你不用哄我，我知道我几斤几两。”

话落，月牙就被明方旭抱起来掂了掂，笑道：“你几斤几两？足斤足两，能干漂亮事儿的斤两。”

他把月牙放到凳子上，认真地说：“我向来赏罚分明，说你做得好就是做得好，你这样总是贬低自己，在质疑我？”

月牙猛摇头摆手，“没有没有，我不是……”

明方旭捉住她的手亲了下，“那以后听到我夸你，就向我讨赏，再这样否认，我定罚你。”

月牙点头，忍不住问：“你真觉得我做的好？”

“自然，不仅我觉得，小张他们都这样觉得，不信你问桂圆。”

桂圆笑着说：“当时姑娘特别冷静果断，保住了我们所有人的命，还全歼了敌人，太厉害了！”

明方旭满意，“你出去。”

他看向月牙，“现在信了？”

月牙，“信了！”

她整个人都亮堂起来，精气神儿都不一样了，抿着嘴儿笑个不停。

明方旭更满意了，他就知道路上锻炼月牙是正确的，这傻姑娘从前没过过好日子，如果他有时间，在明府慢慢纠正也行。但现在局势不稳，什么都赶时间，必须要换个完全不一样的环境推着她立起来。

现在看来效果很不错。

吃完早饭，明方旭上午去城外营地处理事情，下午回来，带着月牙进书房，教她读书认字。

月牙是有功底的，她爹高瞻远瞩，为了把她卖个好价钱，让她读过私塾。只是私塾太贵，她爹赌瘾实在大，根本没法为以后的好价钱而挤出钱拱她，只读了十来天就把她领了回来，破罐子破摔的想着反正她长得好看，价钱差不到哪里去。

月牙虽然没有“读书改变命运”的意识，但在私塾里那几天是她记忆中唯一安宁美好的日子，对学到的东西也就格外珍惜，每天晚上复习一遍才能睡着，到现在是滚瓜烂熟了。

月牙把自己会的字写出来，明方旭一看，发现几乎每个字都是错的，毕竟过了那么多年，光靠模糊的记忆，偏差很大。

明方旭夸了月牙有毅力够自觉，从头开始教她。

月牙很紧张，洗了三遍手都不敢碰笔，最后还是被明方旭硬塞进去，“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用来写字儿，就是它做出来的意义。”

“嗯，”月牙全神贯注，看着明方旭写出来的三个字临摹，又被他纠正了一番握笔姿势、发力部位等，然而最终写出来的东西，惨不忍睹。

明方旭写的，飘逸翩然又锋芒毕露，月牙写的，一坨墨点。

月牙低着头，不敢看明方旭失望的眼神。

“再写一遍。”明方旭抽走最上面的纸，“我刚开始练字时，跟你一样。做什么都是熟能生巧罢了，你没练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月牙有被安慰到，打起精神，继续临摹。

一直练到手腕酸疼，总算有了点样子。明方旭指着这三个字，说：“明、方、旭，我的名字。”

月牙顿时觉得这三个字像是镶了金边，眼都不眨的看着，“这名字好看。”

明方旭忍不住笑了，提笔又写了两个字，“月、牙。”

他说：“我给你起个大名怎么样？”

“好、好。”

“女子出嫁，冠夫姓，明月，可以吗？”

像月光一样纯然安静。

月牙觉得自己脸红的要冒烟了，连连点头，“都听你的。”

冠、冠夫姓，大少爷怎么能随口说出这种话。

明方旭没有再撩拨她，把宣纸撤下去，拿出一个本子摊开，从笔筒里抽出钢笔，“如今用毛笔到底不方便，我先教你钢笔字，等日后太平了再把毛笔字拾起来。”

月牙自然听他的。

明方旭偷袭第三团，算是吧附近的敌方力量都打掉了，可以休养生息一段时间。他直接把事务丢给手下的人，吩咐无要事不得打扰，专心养月牙。

效果斐然。

两人最近越来越亲密，每天如胶似漆宛如新婚小夫妻，在某个夜晚顺理成章地完成最后一步。

第二天，月牙睡到中午才醒，醒来被明方旭一勺一勺喂着喝粥都没注意到。她满脑子都是他那里竟然那么大，不愧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男人，即使有时候看着文质彬彬，但身上的肌肉是实打实的，弄起来让人受不住。

明方旭注意到她的眼神，笑了下，耐着性子把人喂饱后就压了下去，“我检查过了，恢复得很好。”

月牙咬唇，不舍得拒绝。

这一纵容，月牙再醒来就是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明方旭不在，她哑着嗓子叫桂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