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过于粘人(40)
刚刚耽误了点时间,天要亮了,实在是不能久待了,话一说完,便纵身向窗外飞去,几个呼吸之间人便不见了踪影。
严暮无名指上的微微刺痛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了,在那之前,他分明觉察到了一股凉意划过了他的指尖,看着喻姝急速远去的身影眸色暗了几分。
“她到底为什么而来?”
郝成卫欣喜于他身体的好转,便回答道:
“殿下说因为她是您的未婚妻。”
未婚妻?
这几个字在他生命中太过陌生了,陌生到他不知这几个字的含义。
但喻姝轻声询问他疼不疼的那一瞬间,心中被压抑久了的委屈和伤痛仿佛无法掩藏一般,被掀开一角展现在了喻姝面前,然后被她温柔地安抚治愈,细致而怜惜,像是在无声的包容他的所有的伤痕一般。
那一刻,他甚至有些想要落泪,他也才十六岁,也想被人在乎。
没见到喻姝之前日日夜夜的疼痛都是自己熬着过的,现在连指尖微乎其微的伤口都被人在乎,活动了几下没有病痛折磨格外轻松的身体,心底细密的暖意他怎么也无法忽略。
本来没报任何希望的未婚妻成了他最后的救赎,甚至没有任何索求,人情冷暖在这京城里他早已尝了个遍,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一时间,他有些茫然。
人在黑暗里待久了,最是见不得光,仅仅是一个照面,他便被打的手足无措。
严暮半仰着头看着远处的烛火,眼神飘忽,这种被无限包容的感觉,只是尝到过一次,变容易上|瘾。
作者有话要说:
严暮:有老婆的孩子像个宝,美滋滋!老婆呼呼才能好。
第18章 、互相赠礼
十月廿六, 英国公府。
“主子,喝药了。”
这会严暮才刚用过早膳,郝成卫便端着一个精致小巧的玉碗, 盛着棕里透绿的药进门了,也不知道今日这药是加了些什么材料, 老远就传来一股又酸又苦的味道。
这会正开着窗, 一阵微风弱弱的吹进来,在药碗上扫过, 这股诡异的味道直接飘的满屋都是,像往常一样坐在窗前的严暮只是稍微闻到了一点便眉头微皱。
这药是准备给他催吐吗?
这一年多以来还是第一次闻到这种像馊了一样的药味,准确点说,苦的药他都讨厌, 只是他从来不说, 郝成卫也不是惯于察言观色的, 一直没发现,今日这药更胜一筹。
待郝成卫把药递过来之后,他一手摁在腹部,压抑着胃部剧烈的不适,毫不犹豫地端起药碗仰头猛灌下去, 喝完之后快速将药碗递给了郝成卫。
“拿走,咳咳。”
这期间他由于喝的太快, 被呛了一口,说话时几滴药液残留在了嘴角, 他薄唇紧紧抿住,觉得自己蠢极了。
郝成卫还没来得及递上锦帕, 严暮就已经快速从怀里掏出了一条锦帕,这是他前段时间为了掩藏自己吐血的事备下的。
但他刚擦完却听见旁边的郝成卫问疑惑的问道:
“主子, 您怎么会拿着殿下的帕子?”
严暮收回袖子的手一僵,该死!今天究竟要做多少次蠢事才行?
他看着手里这条桃花绣帕脸色一黑,谁知道他发什么疯竟然把嘉和长公主的锦帕收在了身上,可能是那一阵莫名的桃花香气蛊惑了他吧。
想到这,仿佛鼻尖又嗅到了一股浅淡的桃花香气,严暮心中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情绪,让他有几分无措。
但他面上不显,看也不看郝成卫一眼,状似从容的将这条与他气质格格不入手帕收了回去,淡淡的说道:“郝成卫,不该问的别问。”
“今日东西送到了吗?”
严暮这不经意的一问还真把郝成卫问住了。
一大早他就跑去药房那边煎药,现在才煎好送过来,因为他实在是不放心主子的药经别人的手,听殿下说主子现在这身体可再经不起一次毒性摧残了。
所以送礼物的事情也没办,他闷声回道:
“没有,主子。”
严暮其实就是想换个话题,他非常清楚郝成卫的性格,在他的事情上格外谨慎,他一出口就问在点上了,郝成卫自然也无暇去想锦帕的事情。
昨日嘉和长公主刚救了她的命,自然与往日不同了,这礼物就得格外精心,那送什么好呢?
清晨的日光落在窗前,衬的他清冷面容格外温暖,兀自沉默半晌,他解下腰间的刻着一个小篆“严”字的墨玉,内心有些挣扎,但他还是郑重的握在了手心,缓缓开口:
“那就把这个赠予她吧,郝成卫,去拿个盒子。”
君子无故,玉不去身,更何况这是严家的传家之物,可调动严家亲卫。
作为副将,郝成卫本不应该质疑主子的决定,但这涉及到他们以后的安排,他不得不开口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