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官之后我改行算命了(47)

作者:秋声去 阅读记录

商清尧冷冷地瞥他一眼。

“虞州刺史那边怎么样?”

“关在大牢里。”宋悬面色严肃起来,“不过他女儿和那个叫沈遇的男人不见了。消失的还有薛慈宜屉匣里的珠宝金银,我猜他们是私奔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宋悬表情有点一言难尽,他向虞州刺史府里的下人打听过,沈遇和薛大小姐可不是什么苦命鸳鸯,而是薛大小姐心血来潮,非要把沈遇这块硬骨头弄到手,还逼迫人家签了卖身契。

于是宋悬想了想,又补充一种可能,“也可能是沈遇趁乱杀人报仇。”

“不会。”商清尧否定他这个猜测,“沈遇要走科举的路,就不会让自己手里沾染上命案。”

他沉吟片刻:“他们确定是同时失踪的吗?”

“这倒不是。”宋悬接话,“去白云观的那天早晨就没有人见到沈遇了。……说来白云观的事情,那个在我们之后出手的第三方势力……会不会可能是魏国公府的人?”

这个猜测在宋悬心里占很大的可能性。虽然谢棠如是个远近闻名的纨绔,但是他爹不是啊!魏国公那么厉害,手底下有一些人专门保护谢棠如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那天晚上见到的那个叫渐霜的姑娘,带着一群杀气腾腾,像是刚刚索完命的厉鬼的黑衣人,宋悬毫无根据但是合理地怀疑就是她弄死了虞州刺史雇佣的杀手。

闻言,商清尧没有立刻表态。比起宋悬似是而非的猜测,他反而肯定那就是谢棠如手底下的人。

谢棠如原本便是要来白云观的,白云观内有他的人实在正常。唯独令商清尧疑惑的是,既然有人贴身保护,谢棠如和他们又一直有联系,怎么会沦落到被虞州刺史当成献媚的礼物送上来?

商清尧闭了闭眼睛,把思绪暂时从这件事上抽离,问:“荣王怎么样?”他甚至懒得虚与委蛇叫荣王一声兄长,足见他和长在先帝膝下的皇子之间关系多不好。

受到商清尧的影响和自身经历,宋悬提起荣王口吻也没有多少对于天潢贵胄的敬畏,“荣王从山上摔下来,断了一条腿。大夫说他日后十有八.九没有办法正常行走。”他说着唏嘘不已,但没什么同情——荣王落到这个地步,几乎都是他自作自受。

“如今虞州已经尽数在我们掌控之中,对京中端王那边的消息也已经切断。”宋悬语调不由自主变得激昂,隐约期待着什么的发生,“殿下,我们何时挥师越京?”

“等虞州这边安顿下来。”商清尧又吩咐,“切记提醒他们入城不可惊扰百姓。”

“这都是老规矩了,大家当然知道。”

宋悬离开后,商清尧一个人在原地站了会。

他离开帝京已经快十年,塞北霜天冷月,黄沙白雪,成为那十年间的底色。

而帝京——

他抬头遥望。

当年不得不离开的地方,也终有一天能光明正大的回去。

他闭上眼睛,害仿佛能依稀看见帝京的纸醉金迷,鬼蜮人心,而其中只有一个人的底色是柔软红绡,烟雾濛濛的旖旎春光。

*

*

谢棠如从虞州回来三天,如今皇宫里那把椅子上的人打发太监来请了他五回。约莫是端王殿下觉得他如今做了皇帝,就能实现他在魏国公府上立下的豪言壮语。

于是整个帝京的权贵都盯着魏国公府的动静。有人认为这是端王即位在给魏国公府下马威,杀鸡儆猴,有人认为端王纯粹是□□熏心。

谢棠如称病推了三回,门没开一回,魏国公拎着棍子把阴阳怪气的太监打出府邸一回,并且警告一边拍手鼓掌的倒霉儿子,如果下次他再把这种人放进来弄脏地板,谢棠如就和太监一起滚出去吧。

深觉无辜的谢棠如摸了摸鼻子,婢女渐霜便凑过来同他道:“姚公子走前留下来了一坛梨花白,或许可借此酒令国公爷消气。”

她不提这个名字也就罢了,一提谢棠如唇边便扬起冷笑。

他脑子没毛病,不至于现在还猜不出来姚尚的真实身份。“姚尚”出身北地,而且与成王商清尧联系匪浅,但是谢棠如派出去的人又没有查到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再想一想“姚尚”这个名字。

姚尚,商清尧。

谢棠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过去恐怕是被猪油糊了眼睛蒙了心,这么拙劣的伪装身份都看不出来!

“老头子有什么需要消气的?”谢棠如态度比来宣旨的太监还要阴阳怪气两分,“成王殿下亲自赠予的酒本世子恐怕承受不起厚爱,干脆砸了。”

两个小丫鬟面面相觑,呆愣愣看着谢棠如拂袖而去,苦着脸问:“那么那坛梨花白怎么办?真的砸掉吗?多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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