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良闭眼：妈的，他在这里听着呢。

摄像师感觉白术的定位已经出来了。

实习生白术×，监察员白术√。

白术搓手手：让雕来看看，魏总这公司还有什么不符合规定的？

……

魏忠良把部门经理扯到一边叮嘱，千万别让白术抓到什么把柄，一切见机行事。

部门经理也把见机行事发到了员工工作群里。

白术这边已经朝着垃圾桶走去，她表现出对垃圾桶极大的兴趣，部门经理过来之后连忙问白术，“白老师，你在做什么呢？”

白术目光还在打量着垃圾桶，她告诉部门经理，“我好奇你们公司垃圾桶里是不是一点纸花都没有。”

“我以前听说过有的单位规定很搞笑，很变态，垃圾桶里不能放垃圾，桌子上不能放东西，我感觉是魏总的风格。”

部门经理面上保持镇定，但心中大骇：真的被白术说中了！

她们公司以前确实出过垃圾桶里不能有垃圾的规章制度。

魏忠良并没有跟白术长时间的待在一起，跟白术待的时间越长他感觉自己的寿命越短，不过他还是吩咐部门经理给白术安排了活。

部门经理名义上是帮助实习生白术，实际上也算是起到了监视作用，魏忠良放心不下白术。

这个放心不下跟肖沐司的放心不下完全是两个概念，只能说中文博大精深。

经理给实习生白术安排工作，“魏总对你很看好，很器重，把公司重要的年会布置方案交给你了，需要做一下ppt……”

摄像师其实也没想到魏忠良居然会把这么不小的任务交给白术。

白术点着头，她心中叹气，来活了，白术也是有什么说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魏总的心也是挺大的。”

“你们公司办事儿就这么草率吗？”

经理，“……”本来魏总的意思是显示出对白术的器重，重视，虽然并没有，但白术这么一提，好像确实挺草率的。

经理露出了礼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预热预热，年会之前的小年会。”

……

实习生白术来活了，作为一只有文化的雕，并且可以熟练使用智能手机跟电脑的雕，这些难不倒她。

白术对笔记本操作了一番，然后抱着她的笔记本去寻找魏忠良。

魏忠良在总裁办公室看到找上门的白术脸上露出几分诧异。

“方案做好了？”比他想象中快很多。

白术把笔记本往魏忠良面前一摆，“做好了。”

然后白术就开始给魏忠良展示方案，魏忠良本来就打算刁难白术，因此随便看了一眼就一口咬定。

不行，得重做。

至于这个方案有什么毛病魏忠良说不上具体的，也并没有给白术修改方向，反正魏忠良告诉白术。

“这不是我想要的感觉。”

《感觉》。

感觉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太抽象了，连修改的方向都没有。

魏忠良以为白术会生气跟他据理力争，这也正是魏忠良想要看到的景象，他想让白术抓狂，他在雕翻天可没少抓狂。

然而白术全程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乖巧点头，“我知道了魏总，那我再去准备新的方案。”

说完就很礼貌的推门离开。

看起来还真的像是正儿八经的实习生。

魏忠良却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不过他也有工作要处理，忙起来也就顾不上白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术又抱着电脑推门进来了。

她率先给魏忠良说了一下自己的新点子，新方案是基于新点子展开的。

白术，“魏总如果不喜欢喜庆风，那朋克风也不错，这边还有芭比粉套餐，现场布置起来绝对粉粉嫩嫩，再搞点大玩偶……”

魏忠良听得一阵头大，“这都是些什么啊？”

他完全没有办法想象公司年会现场一片粉，那不像话！

白术紧跟上，“那魏总你觉得哪个方案合适呢？”

魏忠良拍板，“就第一个吧。”

白术第一个是喜庆风，大红大紫，方案里提出摆放点花啊什么的，魏忠良觉得那个过得去。

当然他的重点并不在于白术做的方案好不好，而是在于折腾白术。

魏忠良感觉自己做到了。

紧接着魏忠良就看到白术露出了庆幸的微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觉得，中老年人都喜欢大红大紫花花草草的，还有甲方一般在乙方折腾完一通之后也会选择初始方案……”

白术最终落脚点在于，“所以那些方案的ppt我也没搞呢，只搞了第一个，正好省事儿了。”

职场上经常会遇到这样的甲方，在不断否认不断折磨乙方修改方案，出来个十几个版本之后，他们神来一笔的告诉乙方，“不如第一个版本，用第一个版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