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世子的娇软美人(20)

作者:漠北大雁 阅读记录

言倾喝了一盏茶,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许久才缓过神。

若绿衣说的是真的,太子这回可有得受了。虽然她不懂朝堂之事,但至少明白这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得清的。

更何况,太子正在寻花问柳的时候被抓了,让皇家的脸面往哪搁呀!

绿衣:“照我说啊,他就是活该,青天白日也往女人怀里钻,哪个正经男人像他那样?”

言倾:“闭嘴,太子岂是你我可以非议的?”

绿衣被言倾瞪了一眼,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慌忙打了打自己的嘴巴,“我也就在您面前说说,不会和其他人讲的。”

言倾并非真的生气,只是不想绿衣口无遮拦惹下祸事。

她叹道:“可怜了姐姐。”

言倾的姐姐是太子妃。

虽然姐姐嫁入了东宫,但太子只当她是个摆设,婚后和婚前一个样,天天纸醉金迷、寻欢作乐。

加上太子懒于朝政,实在没有贤君的风范,在民间的风评十分不好。

绿衣拉了拉言倾的袖摆:“您说皇上这回能饶了太子么?”

言倾摇摇头,她哪知道啊!

太子虽是她姐夫,但她一直不太喜欢他,甚至每次进宫她都尽量避免和他碰面,只因他看她的眼神怪得很,像是有一条蛇信子在她后背游走,搞得她心里毛乎乎的。

言倾:“此事你莫要再提,我寻个机会进宫陪陪姐姐,让她不要太过揪心。”

“两位小姐的感情真好,绿衣很羡慕呢!”绿衣往嘴里塞了一块桂花糕,含含糊糊地说话。

忽然,她诧异地指向言倾的脖子,惊呼道,“世子妃怎么了?谁欺负您了?”

言倾在绿衣的询问下取下狐裘围脖,在铜镜前照了照。

白皙的颈项上,一条青色的掐痕横在喉间。那掐痕颜色之深、力道之大,无不显示着掐她脖子的人当时的表情有多狰狞。

是裴笙。

除了裴笙,不曾有第二个人碰过她。

难怪早上琴画非得让她戴上围脖,原来是发现了她颈项上的掐痕,却不好意思告诉她。

言倾深吸一口气,很明显,这条掐痕是昨晚裴笙趁她睡着以后干的。那也就意味着,当她拒绝裴笙以后,裴笙对她起了杀心。

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言倾没来由地抖了抖。

偏偏绿衣还一个劲地追问:“到底怎么了?您说呀,奴婢帮你教训他!”

绿衣的着急让言倾的心暖暖的,但绿衣还小,比她还要小一岁多呢。

她不能吓到绿衣。

言倾定了定神:“瞎想什么呀?不过是夫妻间的情调而已,等你嫁人了,你便懂了。”

绿衣难得羞红了脸。

言倾借口说自己累了,要休息,让绿衣先下去。绿衣没有多想,大大咧咧往门外走,可没几步又返回来,卷走桌上仅剩的一块桂花糕。

“您赏给我的东西,我得珍惜,嘿嘿。”

说完绿衣就溜了,溜得比贼还快。

房间里仅剩下言倾一人。

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左思右想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得主动出击才有机会扭转被动的局面。

想着裴笙醒来后一直忙于政务,都没能好好地吃顿饭,言倾遂安排琴画去请世子爷过来用晚膳。

她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还用了淡淡的香水,想着呆会裴笙来了,她再好好撒撒娇、哄哄他,让他饶了她昨夜的不懂事。

谁知她左等右等,等到天都黑尽了,裴笙也没来。

琴画的神色有些闪躲:“回世子妃,世子爷实在抽不开身,他让您先用膳,不用等他。”

言倾自然懂得这都是裴笙的推辞,不过是不想见她而已。

言倾一个人勉强吃了几口,最终泱泱地放下碗筷:“吃不下,都收了吧!”

琴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言倾看着下人们将满满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撤下,心中难免有些怨恨裴笙的无情。当她准备去逗黄鹂鸟玩时,她发现鸟笼空荡荡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言倾:“笼子里的鸟去哪了?”

琴画:“世子爷说那只鸟不听话,已经宰了。”

言倾的身子猛地一震。

裴笙杀了心爱的黄鹂鸟无非是想要暗示她:她若是不听话,鸟儿的下场就是她的下场!

言倾一下子慌了,能哄好裴笙的信心彻底没了。

*

书房,

秦真和高远正在向裴笙汇报朝中的情况。

秦真:“世子爷,今日之事左丞相帮了不少忙。过几日是他的生辰,需要属下准备什么吗?”

如今朝中党系分成两派,一派以右丞相为首,支持太子和皇帝;另一派以左丞相为首,唯裴笙马首是瞻。

按照世子爷同左丞相的关系,世子爷无论怎样都会送一份大礼,可他静静地站在窗边,仿佛没有听见秦真的话一样,左手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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