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村花妈咪火辣辣(245)
呵,看来革命脸有点自知之明,知道没人会来劫财劫色,干脆连门都不锁了。
他用力推门,那几块破木板组成的门,已经快要寿终正寝,晃晃悠悠,拖到地上,不太好推。
于大荣只能亲自动手,抱着门板往里挪,挪开了一条通道。
他挤了进去,堂屋的门是关着的,他干咳了一声,装模作样地叫道:
“张主任在家吗?”
“谁!”
张春桃的语气仍然很革命,仿佛在质问阶级敌人。
“是我,于大荣。”于大荣自报姓名。
“进来……”
于大荣推门进去。
屋门很矮,要微微低着头,才不会撞到门楣。
一进门,他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
这——这哪像个干部的家,哪像个女同志的家?
屋里空空荡荡,什么物件也没有,就正中间一张破方桌,方桌上摆着一堆书本资料,就好像是流浪汉的临时住所,没有个家样。
于大荣望了一眼,除了头顶吊下来的一盏十五瓦的灯泡,别的没看到家用电器。
连个收音机什么的都没有。
四面土墙,没有任何遮挡。
地面也是坑坑洼洼,走路都能带起一片尘土。
这条件,让人恍惚又回到了解放前。
第188章 你别逼我
张春桃坐在桌边,好像在看什么材料。
抬头看见于大荣,不惊不慌地问:“有事?”
于大荣见她连半句客套都没有,也不跟她打哑语了,干脆直截了当地说:
“我们家葛群花同志,是不是来找过你,让你去告程雪飞搞破鞋?”
“怎么?”
张春桃一脸正气,没有因为他是粮站站长,就表现的卑躬屈膝,更没有任何要讨好的意思。
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于大荣想自己找个凳子坐下歇歇,可是瞄了一眼,除了张春桃屁股下有个小破凳子,别的就没了。
算了,站着吧。
他低头望着张春桃,说:“我问过我们家葛群花同志了,她说都是一场误会,人家程雪飞没有跟不明不白的男人在照相馆里搞破鞋,让你不要再告状了。”
“葛群花同志为什么不自己跟我说?”
于大荣听她居然连名带姓地叫「葛群花」,心里颇感厌烦:
我能那么叫,你能那么叫吗?!
他忍着厌烦,平心静气地说:“她今天带着闺女回娘家去了,让我来告诉你一声。”
“那就等葛群花同志回来,亲口跟我说。”
说完,张春桃又低头看资料,不打算再理他。
于大荣有些气馁,对付这样的人,他还真的没招,只能耐下性子说:
“张主任,你也不想想,我们家群花就那么一说,你也不核实一下,直接去告状,好歹你也是个干部,怎么不分青红皂白,胡乱告状?”
“核实?我找谁核实,找你?”
于大荣差点吐血。
他终于忍不住了,口气不太好听地说:“行行行,我不说这些了,我就直接告诉你,我们家群花不告状,你也不要多管闲事。”
张春桃抬眼,冷冷地瞥了于大荣一眼,表情漠然道:
“于站长,多管闲事的人是你,我告谁的状,为什么要让你同意?”
“你——”
于大荣被气到肝疼。
他一向与人为善,从不跟人撕破脸。可这一次,实在忍不住了,指着张春桃骂道:
“你种这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活该没人娶你!”
“砰——”
张春桃一拍桌子,喝道:“于站长,我们在讨论工作,不要提个人问题!”
“告状是个屁的工作?!”
“铲除搞破鞋的行为,就是维持社会治安,维护小家庭的的稳定,这就是工作。”
“那你逮着妇女结扎,让人家断子绝孙,你不是破坏小家庭的稳定吗,你怎么不告你自己?你上回还差点把人家没结婚的大姑娘给结扎了,你说你干的是人事吗?!”
于大荣的话,似乎戳到张春桃的痛处,她那张充满革命干劲的脸一下子灰了:
差点把没结婚的大姑娘结扎,确有其事,但当时只是抓错人了,张春桃不是故意的。
于大荣有点小得意,继续说:“再说了,你知道人家程雪飞跟谁搞破鞋吗,人家是跟姜鸿宇搞的。人家之前就是两口子,到底破坏谁的家庭了?
回头人家把结婚证一领,又重新组织家庭,对维持社会治安,反而有好处。
这破鞋还是有搞头的。”
这一段话,张春桃似乎没听进去,她脸红脖子粗地说:
“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你不能侮辱我的工作!”
于大荣弯腰凑近了张春桃那张红色的革命脸,煞有介事地说:
“我没侮辱你的工作,相反,我是支持你的,你胡乱告状,把本来好好的事情弄的一团乱麻,这有损你张主任的政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