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敢想象凌将军回归后会是什么样子了。

顾以昭凝重地拍了拍凌山海的肩膀，“快速养成”虽然快乐但作为引导者不能忽视教育。

“小海，正是因为我珍视你，所以希望你能够回到以前的模样来接受我。”

凌山海默默地看了顾以昭许久，故作凌厉地别过头去。

“哥，我发现你总是跟我提以前，为什么？因为你喜欢的是以前那个沉稳、强大的大将军，而不是现在这个总是陪在你身边的小海吗？你如果喜欢我那个样子，我现在就可以展现给你看，保证不会比以前差。”

顾以昭摇了摇头，深沉地说：“怎么会呢？你无论怎么样我都爱，毕竟从你以前那个样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其他人可看不到。”

语毕，他在凌山海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道：“我只是担心你现在还没有准备好罢了。”

是的，就好比他不会对拥有成年身体和七岁心智，完全不懂爱情的“小海”出手。

也不会对拥有成年身体和十四岁心智，对他怀抱懵懂憧憬的“小海”出手。

更不会对拥有成年身体和十六岁心智，却容易被“性”冲昏头脑的“小海”出手。

他希望对方是出于爱情才与他同尘。

“呵~”

突然，凌山海发出了一声低沉的笑。

这声笑容不是以前那个“小海”能够发出的，就像是威严的凌将军终于动了情，所有的情.欲如同岩浆般奔涌到火山口，在下一刻就会产生毁天灭地的威力。

凌山海直接握住了顾以昭的手腕。

不痛，可顾以昭一时间居然无法挣脱。

“哥，你喜欢的样子，我都可以有。心理测试这种东西，其实只要明白规律，我甚至可以让自己变成100岁的老先生。”

“刚醒来时，我会围着你转，当你和莲华多说一句话，我就会吃醋，你可以觉得是雏鸟情节。”

“但是，我的七岁，十四岁，十六岁，现在……我的世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人，你为什么不愿意认为，在我醒来之前，就已经爱上了你呢？而我所做的一切，其实不过是追求、继续追求、更多追求，好让哥你能够正视我的这份感情罢了。”

闻言，顾以昭也确实陷入了反思。

兴许是他太过想当然，他的确觉得凌山海是因为醒来后的第一眼便是他才喜欢上他的。

因那时的凌山海还很懵懂，更像是雏鸟情节与憧憬，所以他并没有往其他方面想，只是希望对方能够快些长大。

却没想到，爱情早已前置在某个他不知道的时刻。

“哥，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我的初始星卡你还记得吗？它叫【消逝的水晶宫】……”

凌山海召唤出自己的星卡，那张漆黑的星卡上，描绘着属于“凌山海”的墓碑。

“我经历过毁灭，所以走向重生，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忘掉，可唯独心中的感情不会。”凌山海将顾以昭的手抓到了自己的心口，胸腔内，心脏猛烈地跳动着，就像在诉说他矢志不渝的爱情。

“哥，你陪着我渡过了毁灭的最后一刻，那时我爱上了你。所以醒来后，我可以对世上的一切保持怀疑与忌惮，唯独对你不会……因为我信任你，爱你。”

话音刚落，凌山海猛地向前一扑，顾以昭便被压制住。

顾以昭尝试着挣脱，却发现凌山海的力气很大，仿佛真的回到了凌将军的时候，轻而易举便可以将他控制住。

他挑了挑眉，道：“不尊重我的意见，可不是一个成年的男性该有的礼节。”

凌山海哼笑一声，星力一震，衣服便被轻而易举地掀开。

“哥，我发现无论我以前再怎么样和你亲近，你也从来没有正视过我的这具躯壳，是因为你心虚吗？”

灯光下，凌山海的身躯如同世上最美好的雕塑，那流线型饱满的肌肉、纤瘦有力的腰肢以及冷白无瑕的皮肤，皆形成了一种无言的邀请，仿佛在等待着爱人的品尝。

顾以昭吞了口口水，感受到自己已经出现了一些本能的回应后，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是，我是心虚了。”

“那哥……展暮雨，你现在要拒绝我吗？”凌山海凑到顾以昭的耳朵旁边，低声呢喃，无形间好似有一双手，让两人的心跳交织成混乱的圆舞曲。

“不要叫我展暮雨。”顾以昭语气一顿，“叫我……以昭，顾以昭。”

“顾以昭、以昭……”凌山海侧眸，眼内流露些许不解，“哥，你是想要改名吗？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光明与未来的意思吗？”

顾以昭笑意扩大：“是。”

“好吧。”凌山海乖巧地点了点头，“那么回归正题，哥，我现在是否能够有向你表露情感的机会？”